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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他僵硬地抱著被阿莎婆婆硬塞到懷裡的嬰兒,動都不會動了:“他到底幹什麼去了?‘因必須處理之要務暫離’,什麼要務比老婆生孩子還要緊、還不回來?”
他沒看到,此時他身後的昆伸手在空氣中撫觸:屬於獸族的魔力起於東北方,碧睛族之怨咒在被召喚被加強。如此強大啊,強大到妊娠中的胎兒都被波及受影響,那麼那個直接當事人——亞德烈,他不是不想回來,是根本回不來了吧?呵呵,可是這一切跟它又有什麼關係呢?
它歪歪頭打個哈欠準備回房間睡覺,目光卻不經意地落到了加布利爾懷中的那個小東西身上。唔,圓滾滾的,就像那天的酒釀圓子……
昆擺動魚尾走出方星宿的房間,站在露臺上看那一輪圓月:唔,也像酒釀圓子……柔軟彈滑的酒釀圓子……
昆慢慢地伸出手去,像是想觸控月亮的樣子。
“膽敢碰觸我的東西!”終於它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擺手對著月亮一揮——
迷失森林裡,亞德烈依靠著樹幹喘息。
他全身上下都是血。有些是他的,更多的是被他殺死的兇獸的。他剛剛擊退了一輪攻擊,可是他知道那些兇獸並沒有遠離。它們就在不遠處,在腐爛的樹根後,在交錯的樹梢上,在重重的樹幹後。無數雙冰冷兇狠的眼睛在盯著他,在尋找他的破綻。
在這過去的一天一夜裡,詛咒的折磨與激烈的戰鬥,把亞德烈的體能與法力消耗殆盡,他現在完全是靠著意志力在撐著。他知道現在他稍露弱勢,就會瞬間被各種獠牙撕成碎片——他不能倒下,他不可以死,他還有那麼多事情沒完成,怎麼能在這裡,寂寂無聲地死去、死在這種藏頭露尾的無名小輩手中?!
然而他到底是誰。亞德烈思考著。很明顯,這場偷襲是有預謀的,絕對不是臨時起意。那麼這個人在偷襲之前應該已經跟蹤監視他一段時間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是他離開月草谷開始,還是他從印克勞出發開始,或者是,更早?!想到這裡,亞德烈瞬間驚出了一身冷汗。
四天之前,他離開印克勞,前往月草谷。因為他從東方軍團借調來、為方星宿生產準備的晶石在更早前幾天時在那裡失去了影蹤。隨著晶石一同消失的還有幾名他的得力下屬。他到達月草谷後,在那裡受到了伏擊,伏擊他的是皇太子安東尼爾的人馬。他失敗被擒,對方取走他的印信,模仿他的筆跡寫了一封求援信送往東方軍團。信中說炎南地區突然出現大批高階魔獸,威脅到他及家人的安全。因炎南地區屬於南方軍團屬地,因此請求東方軍團秘密派調精銳之第十二團前來剿滅魔獸。
雖然兩地相隔千里,然而有飛獸的助力,第十二團很快出現在了約定的月草谷。皇太子的人在這裡埋伏了陷阱與重兵,他們打算乘其不備將這隻東方軍團引以為傲的部隊一舉殲滅。然而在他們把第十二團包圍的同時,一隻飛龍軍團從天而降,將他們反包圍。最終皇太子的人馬傷亡慘重,狼狽而逃。
這一切是亞德烈一早精心策劃的。數月之前,他就已經切斷了皇太子在印克勞的眼線,並向皇太子的情報網進行反滲透、輸送虛假資訊。在數月經營後,他決定開始行動,趁早斬斷皇太子伸向印克勞、伸向他和星星的這隻手,以確保星星和孩子的百分百安全。被皇太子的人當做誘餌搶走的晶石自然是假的,真的晶石早就進了方星宿的儲物手鐲。但是為了確保在他離開期間方星宿萬無一失,他還是留了一瓶自己的血液在加布利爾那裡。然後到了月草谷假裝不敵被擒,他為了裝的像點故意讓自己多受了對方几劍。雖然沒刺中要害,但是和之前放給方星宿的血累加,導致他在回程的路上人有點虛弱。
好吧,是弱的很。對,偷襲者一定是借這個機會喚醒詛咒成功,在自己狀態好的情況下絕對不會這麼突然、一點預兆沒有就讓這個詛咒發作了。亞德烈分析著。那麼,還是那個問題,這個偷襲者到底跟蹤了自己多久而自己毫無察覺?他是哪方勢力的人?他知道自己的詛咒、那自己其他的秘密他知道多少,尤其是,關於星星?
想到這些亞德烈怒了:今天,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他都要把這個卑鄙的偷襲者殺死!
41。將軍閣下的休假(六)
至怒之下,他反倒安靜了下來,他把劍往身邊空地一插,盤膝坐下。在這兇險萬分的境地,他竟進入忘我的修煉境界。
兇獸的威脅感不見了,怨靈的戾叫也不見了,如玻璃上的霧氣被擦乾,一些他以前不太明白的,此時迅速歸於明朗;有一個他之前跨不過去的臺階,此時慢慢變作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