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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窩在家裡做縮頭烏龜,你給俺出來……”可是任他怎麼叫,靳民一家連一個人都沒露頭。
靳山罵累了,就到大槐樹地下,坐在磨盤上生悶氣,有過來吃飯的鄉親勸他:“大山,吃一塹長一智,以後他們家再有事,你就當什麼沒看見,死活都別管他們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勸解,靳山也只能忍氣吞聲的回家去了,鄉里鄉親的,總不能去家裡搶吧。蔣勤知道了,就要抄傢伙去靳民他們家理論,靳山卻攔住了。
可是沒幾天,靳民家就出事了,原來是靳剛沒了媳婦,又被打折了腿,出不去門,情急之下,竟對自己的妹子動手動腳的。
靳民聽見女兒呼救的聲音,慌忙阻攔,就被靳剛追著打,靳民滿村子亂跑,可是他年老體邁,哪裡能跑過靳剛。好在靳剛腿瘸了,否則他就被活活打死了,可是這麼追著,也被打了好幾下。以前靳剛對父母動手,村子裡的人看不過去,會出手阻攔,這次卻一個個視若無睹,好似沒有看見似的,根本就不管。
靳民為了躲避靳剛,躲在了張樹的身後,抓住他的手臂叫道:“大侄子,你救救叔,剛子他要打死俺。”
張樹甩開他的手,譏笑道:“叔,俺可不敢幫你,前年,你家麥子被雨淋了,眼看一家子都要餓死,是人家大山伯一家子捱餓,均了一百斤麥子借給你,結果吶。你們一家子討了活命,沒有記人家大山伯的好處,還賴賬,你們這樣的人家,誰敢沾惹啊。”說完,轉身走了。
沒了張樹擋著,靳剛追上了,又是一柺杖打了過來,重重地砸在靳民的背上,靳民卻恍若未聞,半晌仰天長嘆道:“報應啊,報應……”
“你個死老頭子,瞎嚎什麼……”靳剛說著,又用柺杖砸他。
靳民卻是怒不可遏的抓住了柺杖,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竟然把靳剛推到在地,怒喝道:“你個混賬東西,再敢打俺,打你娘,再敢打你妹妹的主意,俺就去縣裡告你,把你抓進了局子裡。反正俺也有孫子了,你這畜生愛死哪就死哪,還有我們已經分家了,以後你自己吃,不許再到俺的灶房裡偷東西吃。”說完,把柺杖重重地砸在他身上,怒氣衝衝的走了。
靳民就這一個兒子,從小嬌慣,加上他性格懦弱,就算靳剛長大了打他,他也從來沒有這麼訓斥過,這破天荒的爆發把靳剛都嚇住了,坐在地上半天,靳民都走沒影,他才回過神罵道:“這死老頭子,今天是吃錯藥了。”
靳安收了麥子,每畝地比別家還多收了幾十斤麥子,秋天的時候再收了玉米,交了公糧以後,家裡的糧食也堆了一屋子,蔣勤看著就打心底裡高興,今年終於不用再捱餓了。
打麥子剩下的麩子可以餵豬,餵雞,蔣勤和孩子們也勤快,那雞長的很好,五隻母雞每天都下一個雞蛋。靳安拿到縣城裡換了鹽,還換了一點油,有了油,炒菜都好吃了,隔三差五的還能炕個餅子給孩子們吃,看著他們歡快的笑容,蔣勤也高興,只要能讓孩子不捱餓,她幹什麼都願意,起早貪黑的。
早上天沒亮了就起床,叫喊三個孩子去上學,自己就鍘豬草餵豬,餵雞,收拾院子,再去做飯。這時,一早去地裡回來的靳安就能吃上一口熱飯,她再回屋去把五福叫醒,給他穿戴。
上午跟著靳安去地裡幹活,下午就用棒子麵摻著一點白麵給孩子們蒸窩窩頭,讓她們帶到學校裡吃。孩子們都是長身體的時候,不能受了虧,不然以後長不高可怎麼辦,蔣勤真的操碎了心。
三春自從在外婆家吃了一頓大米配魚湯,就時常惦記了,雖然沒有大米吃,但對魚湯也是情有獨鍾,下午放學早就和陳海他們下河去抓魚。
大魚,拿回來,蔣勤就她燉成魚湯喝,小的就放在灶臺裡面烤,等飯做好了,魚也烤熟了。那年代一年到頭也見不到一點葷腥,能吃點魚也是好的,三春便上癮了。
大槐鄉這一代水質好,河裡魚很多,螃蟹也多,可是三春卻是不敢再去逮螃蟹了,只跟著陳海抓魚,抓的次數多了,她也有心得了。彎著腰,慢慢地湊近魚,再用另隻手快速地握住,實在不行,就用網兜網。
這天放學早,二喜也要鬧著去抓魚,大春便也跟著去了,姐妹三個到了河邊,二喜沒耐性,抓不住魚,一會就煩了,去河灘上找合適的石子抓著玩。
三春還是聚精會神的抓著,她慢慢的順著水流走,努力不讓水變混,彎著腰仔細的看著四周,一條鯽魚靠在一個大石頭的旁邊,身子幾乎和石頭融為一體,若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著。
三春慢慢過去,雙手一點一點的靠近,那魚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