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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能不能不圍著我啊!”秦芳起先還當時族人熱情沒想太多,等到後來發現幾十雙眼睛巴巴的看著自己。以她為中心的抱團活動時,才驚覺她給大家帶來的影響:“我只是四處看看而已,你們去忙吧,不用管我,別耽擱自己的事。”
她誠懇的言語,也真心抱歉自己給別人帶來的影響。
然而這樣的態度,讓族人們更加意外:大小姐也太平易近人了吧?
看著大家應聲後退幾步卻依然抱團的狀態,秦芳覺得很不好意思,她又不是領導視察,她就是純散心純感受而已。
“鐺鐺”就在此時,她聽到了錘子砸在鐵片上的聲音,想了一下她便轉身衝著那聲音就去了。
果不其然,族人們跟著她一起轉向,但在秦芳衝進了鐵匠鋪後,他們一個個卻只能在鋪子外面伸脖子跳腳的張望,倒是沒什麼人跟著往裡湧了。
為何?
因為鐵匠鋪子此刻正在開工打鐵,鋪子裡的溫度熱得人根本守不住,誰願意進去把自己熱的汗流浹背?
而鐵匠鋪子裡的匠人此時也停不下來,因為燒到火候,是費了大量的柴炭的,如果火候到的時候,不趕緊的勞作,且不說再燒到火候要費多少柴料,只料上敲慢了些,都可能打出來的東西差強人意,故而大家雖然好奇著鋪子裡怎麼竄進了個人來,外面還跟著一堆人,但手中的火卻是不敢停下半分。
鐺鐺的輕重兩聲不斷響起,學徒輪著重錘砸在師父小錘點的每一個位置上,而風箱拉的呼哧哧的,升騰著不少菸灰與火星散在四處。
秦芳就立在離爐灶大約五步距離的後方,擺著手示意大家還是散了吧。
很快,她的注意力就從那些人的身上移到了鐵匠鋪忙碌的人們身上,因為她不僅看到了這些人辛勤而專注的勞作,更看到了大灶的邊上還燒著幾爐不同顏色的金屬液體。
她驀然想起了自己看光影紀錄片時,對於博物館裡陳列的那把越王勾踐的劍的特寫。
她甚至還記得,旁白講述著那劍是如何的鋒利,如何的在同時期時代代表著冶煉的最高水平,而那完美的合金比例與打造技巧也稱之為少見的高階。
於是她不由的把心思放在了觀察上面,看著忙忙碌碌的學徒們有條不紊的在冷路內不斷的加入不同的金屬液體,有的一勺,有的兩勺,攪拌之後又如何的把槽進入冷水裡,讓鐵匠鋪內升騰起一片氣霧。
大量的熱氣隨著氣霧的升騰把鐵匠鋪本就高的溫度又帶上了新的檔次。
立時還有些堅持在鋪子外面的人,終於是受不了的退的更遠。
但他們退了,大小姐卻沒出來,依然跟個專心的學生一樣立在高溫的鐵匠鋪裡瞧望著,似乎沒有什麼能影響她的心智。
於是人們開始疑心是自己的行為把大小姐逼在了這個鐵匠鋪裡不好出來,大部分的人開始四散退開,只有少部分的人依然留在外面張望著。
而那些人三三兩兩的離開時,都忍不住的說著她。
有的說她很是親切,一點也不叫人惶恐。
有的則說她看起來並不像是個可怕的巫女。
但不管說得是什麼。秦芳都聽不見,她專心的看著那些人的勞作,看著他們眼有期待的從水槽裡,撈出了那塊合金的料。
“試韌!”一聲輕喝從舉著小錘的師傅口中喊出,立時學徒們把料子抬出送到了一旁的鐵料之上,而後秦芳就看到七八個學徒都奔到了對面一個斜翹的粗大木樁後,當他們齊心協力的把木樁壓下,並一點點的轉移時,那木樁頂頭掛著的一塊巨大鐵料被他們移到了那料子的上方。
“一二三!”大聲的數音之後,學徒們一起放了木樁。巨大的鐵料砸下。只聽得“鐺”的一聲響起。
秦芳揉了下耳朵。她被震的耳朵嗡嗡響,而那些學徒們已經眼有期待的快速聚集到了木樁後,再次齊心協力的把木樁壓下去,讓鐵料回位。
“哎……”嘆息聲響起。舉著小錘的師父搖搖頭,繼續敲擊著手裡的鐵料,身邊的學徒也揮舞著大錘賣力的砸著,力求砸出鐵料最好的韌性,力求砸掉所有的雜質。
秦芳看了一眼那塊被鐵料重擊的新料,此刻那料已然斷裂在地上,顯然沒有她記憶裡那份合金的輝煌。
學徒們一個個臉色充滿挫敗的看著那塊料,好似這個結果讓他們萬念俱灰。
秦芳看著他們的樣子,心中一熱。當即脫口而出:“失敗了再來嘛,怕什麼,這個比例不行換個比例再試嘛,總能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