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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自己沒推諉,卻又不肯獻技,你看人家葉家姐姐,身子不好,都捧場,你又沒病沒傷的,卻拿喬起來,如今惹得母后動怒,你不知錯求個恕罪,竟還嘴硬,那你就好好回答我母后所問,你既不是推諉的話,那又為何拒不捧場?我可告訴你,你要是今日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本宮就替母后差人教訓你!”
南宮纓瑜說著,已經一臉的皇家傲色,顯然是要拿秦芳問罪。
可是此刻的秦芳卻是心口憋著一肚子不暢快,聞聽她那居高臨下的口氣,不自覺的腦袋裡就出現了莫妮卡那嘲笑之色,登時話就從口裡衝了出去。
“為何拒不捧場?還不是我若真比起來,哪有你們的立足之地!”
秦芳一句話丟出,立時讓水榭裡的人都是一愣,隨即太后,皇上等人還不及發作,那些公子貴女們便個個面有慍色,幾個相近的貴女更是不堪羞辱的出聲道:“惠郡主真是好大的口氣,難道天下就你能了不成?”
“就是,不就是當年得了太子妃的教導嗎?可如今你又是什麼?不過是個被棄之人!”
“……”
七嘴八舌的言語之中,皆是憤慨。而這些話落在秦芳的耳中,卻讓她總是看見莫妮卡的那張臉,於是她煩躁之下使勁搖頭撇開那張臉,隨即卻看到了太后盛嵐珠那蹙起的眉,忽然間,她心頭卻有了一絲暢快,當下驚不由自主的大聲言到:“不錯,我是被棄之人,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們。誰也比不了我這個被棄之人!”
這話無疑是囂張且狂妄的。雖然水榭裡並無什麼名士賢者。但這些公子貴女也不是文盲白丁,個個都是怒瞪著秦芳,而此時,公主抬手一撈身邊先前字書得了項墜的那位開口道:“你去和她比比。省得她藉著酒瘋在此處狂妄!”
女子得了命,自是站出來衝秦芳挑戰:“惠郡主,秀娥願與你比一比字書,不知郡主敢應否?”
秦芳掃她一眼,便是臉上呈現一抹笑色:“來!”
當即公主一揮手,周邊的太監立刻捧上筆墨帛書,那秀娥立時捉筆喂墨便是要開寫,而秦芳則沒動,反而是看著那女子說到:“比字書。你能寫出多少字型?”
女子一愣:“行楷草,秀娥都有涉獵。”
秦芳點頭抬手示意對方可以寫了,自己這才抓了筆墨。
作為一個未來的軍醫,或許她的毛筆字不能與古人相比,但她不僅有卿歡的記憶。更裝備有智慧光腦的右臂,所以當她將筆一抓進手中,腦波就啟動了光腦,立時光腦的資料接駁而上,秦芳便是奮筆疾書。
每一句話便是一種字型,這可不僅僅是行楷草那麼簡單,從大氣的魏碑到端莊的顏書,從風骨的柳體到驕奢的瘦金,都被她配合著相同氣質的詩句落在帛書上,而即便落下草書,也從灑脫的章草,到連綿的今草再到放縱的狂草……
一句句無有滯留,卻下筆從容。
當秀娥費心的寫出三種字型而自得時的掃向秦芳時,這才發現人家已經一桌散開的帛書,字型出了七八種了!
“你,你這寫的是,是什麼?”秀娥似受到了刺激,湊前張望後,便對著狂草之句表示了疑惑。
秦芳聞言停了筆,順手把她關注的那張拿了起來,便是高聲唸到:“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一句兒時學過的涼州詞,曾是她最喜歡的句子,而作為一名軍醫,她更加切身的體會到那些戰場上的生死別離,是以,她寫了出來,雖然是光腦輔助讓她寫出了完美的狂草,但卻是通著她的內心,寫的都是她最愛的詩詞曲賦。
於是,一首詩詞讓殿中那些曾憤怒的人都懵了,而坐在對面的蒼蘊卻忽然起了身,他直剌剌的走向了右側,走到了紗簾之前,而後一抬手掀開了紗簾便走到了秦芳的面前彎身拾起了她寫下的一張張帛書,隨即便是口中唸了起來。
“天生我才必有用……”
“君不見明鏡高堂悲白髮……”
“欲與天公試比高……”
……
他一句句的念著,雙眸越來越亮,而那些圍在秦芳跟前的人,則是眼眸裡越發的驚訝與震撼,以至於那些先前還試圖與她比試詩詞歌賦的人,都個個低頭靜默下來,無人再有躍躍欲試之心。
“妙哉!”一聲贊從侯子楚的口中溢位,隨即更多人也不自覺的點頭迎合。
“的確是妙!”南宮瑞此時也在震驚中兩眼發亮,但他只是讚歎出了一句,身邊的太后就立刻出言道:“不過詩詞歌賦而已,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