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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啊,蒼公子?哀家聽說,你在南昭似有鐘意的女子,不若你說出來看看,哀家與皇上,定然會盡力成全的。”
蒼蘊聞言一笑,目光卻是轉去了南宮瑞那裡,當即,兩個男人目色一撞,南宮瑞卻是抿了唇:“蒼公子見笑了,今日母后開心,極力想要成全美事,倒是為難著你了。”
蒼蘊客氣的一笑:“皇上客氣,太后能如此體恤蒼某,也是蒼某的福氣。這心儀的女子嘛……”
他說著將身一轉掃向對面的紗簾之下,從打頭的公主那裡開始瞧望,似斟酌一般的慢慢掃去,直至看到了激動的將身挺直的侯子嬌以及侯子嬌身邊那個低著頭,整個人似撐在桌上的女子。
他的眉微微蹙了一下,隨即轉頭看回太后與南宮瑞:“還是不勞皇上與太后費心了,因為蒼某發現,南昭美人奇多,一時間心儀者眾,待日後,真有哪一個叫蒼某魂牽夢繞了,定然來求成全。”
蒼蘊的一席話出來,客氣中婉拒,給足了面子,當即叫太后也不好說什麼,而南宮瑞則是不由自主的鬆垮了雙肩。
這小小的舉動沒能逃過蒼蘊的眼,他的眼神微眯了一下,剛要說什麼,卻是女賓這邊,忽然有人站了起來,出聲言語:“皇上,太后,卿歡,有些不適,懇請准許離席。”
一句話說的有些斷續,那是因為此刻的秦芳正在極力的保持自己的清醒。
當她發覺不對開始自我檢測的時候,周身已經不再是簡單的敏感,反而開始上湧一種可怕的熱氣不說,還從小腹竄出一種難以言語的怪異之感。
這怪異,讓她心驚,而隨即,右臂得出的自檢結果,更讓她內心想要罵娘。
她中了催/情/藥,儘管資料包告裡出現了一些沒有標識的異物入侵,但體徵卻是指向這個方向,並且藥性的猛烈,竟然還是在初期,這意味著很快,還有上升期等著她,而現在,她多少還能忍住,再進入上升期後,能不能忍住,卻是未知了。
因此,她迅速的評估之後,立刻決定逃離此處,縱然知道她現在會這樣,就是被人下了藥,太后與南宮瑞恐怕就是黑手,未必會準她離開,但若不做點什麼的坐以待斃,卻不是她能接受的。
所以她狠狠地抓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後,趁著那股子痛換來的些許清明,立刻起身開口。
“什麼?不適?”在南宮瑞的驚訝裡,太后又一次搶先開了口:“不知惠郡主又哪裡不適了?”
“卿歡,不,不勝酒力,有些,招架不住,求,求太后准許,離席。”炙熱的感覺上衝著,她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維和期間,在沙漠駐地的感覺。
那白日的炙熱,那滾燙的黃沙,即便口鼻有著包布與口罩,卻每一下呼吸,都在讓嗓子眼灼燒。
“不勝酒力?”太后笑了一下,卻猛然鬆開了南宮瑞的手,隨即便將面前的杯盞一端:“惠郡主這話聽來好笑,誰不知你們卿家個個都是好酒量?想去年元日之時,你還在宮裡陪著哀家行酒,彼時一罈酒水下去,也沒見你有半點不適,如今不過一壺桃花釀,你卻和哀家說不勝酒力?嘖嘖,惠郡主,你是不是覺得哀家待你好些,你便可以隨意胡來?你可知什麼叫放肆!”
聽著太后陡然責備的言語,秦芳只覺得腦袋裡一群鴨子在呱呱叫,不過吵耳中,倒也聽清楚了她的話語,只是她那屬於卿歡的記憶裡,屬於去年元日的記憶,是她在宮裡聽了老嬤嬤說教宮規兩個時辰,何曾有過什麼行酒?顯然是太后為了堵著她在此,而信口扯謊。
“太后!”秦芳再次掐了自己一把,隨即言語:“卿歡並非要放肆,只是先皇釀下的酒,實在醇美,適才,卿歡又喝得急了些,結果酒勁上衝,未免,未免失態,還請,太后准許……”
“母后,朕瞧著惠郡主臉都喝紅了,想來許是真的醉了,不如就……”南宮瑞看著秦芳那張紅透了的臉,也意識到秦芳狀態不對,當即出言為她鋪路,只是他話還沒說完,太后卻是大聲說到:“皇上,你怎能還向著她?哀家今日設下花燈宴是圖個開心喜慶的,哀家不計較她卿家之罪,也不計較她的德行操守,肯邀她來此,已經夠寬容的了,可她竟然在宴會之上拿喬不捧場不說,還在此時來壞哀家的興致!哼,卿歡,你是不是真以為哀家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讓著你!”
第一百五十章 沒有你們的立足之地!
太后突然發飆讓水榭裡的人大感意外,畢竟之前,她還和藹可親的包容有之,獎賞有之,而現在卻突然表現出忍無可忍來,怎麼看都像是秦芳自行招致的禍端……但秦芳卻毫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