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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那日她血不曾補夠?”他嘟囔著看了看秦芳,隨即手一抬,腰間的銀月便是出鞘,唰唰一閃還於鞘中,而後他和秦芳的手腕之上都多了一道血痕,他便再次把兩人的傷口碰觸在一起,掐決用功。
半個時辰的功夫,他一頭汗水的與她分開了緊貼的手腕,草草地扯出汗巾把他的手腕一纏後,才從懷裡拿出一方素白色的帕子為秦芳紮在了左手腕間止血。
做完這些,他看了看她,便是動手為她放下了帳子,繼而關門離去。
……
秦芳這一睡,就徹徹底底的睡了個昏天黑地,徑直是睡到第二日太陽都下山了,人才從床上驟然坐起,急急忙忙的衝向淨室。
緩解了內急之後,她看著外面昏暗的天色,一時有點不明時辰,邁步向外剛要找人詢問,素手姑娘竟然端著一盆水向她走來:“郡主醒了?素手為您準備了淨面之水,您且洗洗吧。”
秦芳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你沒走嗎?”
素手垂了頭:“我家公子命我伺候郡主,公子不發話叫我回去,我便日日跟著郡主。”她說著端了水盆進屋,放在了盆架裡:“請吧郡主。”
秦芳眨巴眨巴眼,當即返身回屋就要洗漱,一抬手入盆,就發現自己的左手臂上竟纏著一塊手帕,當即一愣,伸手兩下的給解了下來,但見自己左手腕上乾乾淨淨的是什麼都沒有,就不明白的隨手把那個帕子丟去了一邊,捧水洗臉去了。
素手見郡主竟然直接就丟了公子的手帕,立刻變了臉的去撿拾起來不說,更是急急忙忙地拍打著上面的灰塵,待到秦芳洗完臉擦抹了水後,素手竟是一臉不悅的捧著那帕子遞給她:“郡主,這可是我家公主的手帕,還請郡主愛惜。”
秦芳聞言一愣,看了看素手那激動又認真的樣子眨眨眼:“你喜歡給你吧!”
素手當下一驚,急忙言語:“不行!這是公子親手為郡主紮上的,素手不能拿走此帕,還請郡主您收好它!”她說著上前一步,那帕子幾乎是要杵到秦芳的臉上了。
眼見遇上這麼個具備死忠腦袋的丫鬟,秦芳只得伸手抓過塞進了懷裡,繼而不解的看著素手:“你家公子幹嘛給我綁個手帕啊?”
素手立時掃看了她一眼:“郡主您昨日從那房間裡一出來,人就往地上栽,是我家公子接住了您並把您送到此處休息,至於為何給你腕間綁了帕子,這個我可不清楚。”
秦芳聞言眨眨眼,發現自己完全不記得中間這塊,也就懶得再想,當下摸了摸空空地肚子看向素手:“給我做點吃的吧,我餓了。”
“參湯早就燉好了,我給您端來。”素手說著人立刻走了出去,秦芳這才把帕子又拿出來瞧看,這一看,才發現帕子裡竟有一塊小小的血跡。
她狐疑的看看自己的手腕,又看看帕子,完全沒有頭緒,只得悻悻地收了帕子,隨即找了一件外衣,把手術時穿的那件中衣給換下。
剛把自己拾掇利索,素手就端來了食物,秦芳壓著大快朵頤的欲/望,少少用了一些,便去往明仔休息的病房。
“呦,郡主您醒了。”沈二孃正在房間裡一邊守著明仔一邊端著個繡繃子繡花,看到秦芳進來立刻起身言語:“奴家都去您那院裡問了三回了,您都睡著呢!”
秦芳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明仔怎樣?可醒過?”
“醒過,都和奴家東拉西扯的聊了三回了,不過到底是頭上的傷,人還有點虛,跟我那小侄子一樣,醒一會就睡的,這不,又睡著了,要不我把他喊醒?”
“別,他現在體力差,肯定是睡的時候多,別去吵他讓他休息吧!”秦芳說著湊到明仔跟前觀察了一下他的臉色,一旁的沈二孃就小聲言語:“郡主您放心吧,您睡著的時候,那個藥王來瞧過了幾次,還給明仔紮了一會針呢!”
“是嗎?”秦芳聞言轉了身:“行了,你幫我看著,我再去瞧瞧那二位。”她說著出了房門,直接去了對面。
一推開門入屋,濃郁的藥味就竄入了鼻息,引得秦芳當即就打了一個噴嚏:“我的天啊,這什麼藥啊,這麼嗆人。”
“斷腐生肌之藥。”姬流雲抱著個藥罐,一面搗藥一面瞧看她:“睡好了?”
“睡好了。”秦芳悻悻的言語著,趕緊的走到裡面去看韓文佩:“怎樣?我睡著的時候,那管子裡可曾還放出過血水來?”
“沒有了,出來的水無有血色。”
聽到這個答案,秦芳的臉上有了一色欣喜:“那他,有沒醒過?”
姬流雲看著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