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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蘊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穿成這樣,我就只有光著了,而我可沒那習慣去見人。”他說完已經給秦芳繫好了衣釦,當下退後一步,打量了秦芳一眼後,才動手從自己的袖子口袋裡摸出了一樣東西來。
“這是什麼?”秦芳藉著月色瞧看,依稀看出是個片狀的東西,但具體的,看不大清楚。
“人皮面具。”他說著就手中的物件抖開,然後便將它往自己的臉上貼。
“換不了衣服,就換張臉,你這想法倒挺好!”秦芳見狀,輕笑著打趣他,心裡卻明白,蒼蘊這是不想讓人知道,他在此處,所以她又問:“不過,你這樣了,等下希望我說你是誰呢?”
“你的親隨吧。”蒼蘊回答時,已經扯好了面具,他那妖孽的容顏完全被遮蓋住了,變成了一張十分普通,普通到,丟進人堆裡便會記不住長相的那種毫無特徵的一張臉。
“這是不是你幹壞事時的專用面具?”秦芳當即忍不住吐槽,因為像這種面容的面具,最大的特點就是難以記住,這和未來世界選那些便衣警察的要求是一樣的,就是希望他們沒有什麼存在感……
蒼蘊淡定地伸手輕拍了下自己的臉:“我很少親自動手的。”說完直接伸手把蘇悅兒往懷裡一抱,在蘇悅兒下意識時摟住他脖頸時,他已經縱躍起來,帶著她靈巧而輕鬆的越過了前方一道道的守衛,直奔那燈塔的最高處……
“殿下,天色不早,您該歇著了。”侍女第三次出言提醒著伏案看書的皇子該休息了,然而皇子卻依然是連頭都不抬,就衝她擺了手:“行了行了。知道了。”
說著知道,人卻完全沒結束的意思,那侍女無奈的上前一步:“殿下,您必須得歇著了,您的胳膊上還有傷呢,旺姆大人說了,必須得注意休息才行……”
“好啦。我知道,行了,這裡你不用你伺候,下去吧!”敖卓完全就是不耐煩地口氣,而說話的時候。他的一雙眼依然不離面前的竹簡。
侍女聞言無奈地搖搖頭,步子向後的退了出去。
立時這略顯空蕩的房間內,就剩下敖卓一個在低頭認真的看著竹簡,而外面海浪一浪接一浪的聲音,正規律的響著……
忽而,他聽到了屋中有細細地呼吸聲。當即眉蹙了一下,略有不滿地說到:“我不是都說了這裡不用你伺候,讓你下去了嗎?”
“你讓我伺候。我也不會伺候的。”一聲回答悠然地響在身前,本在專注看書的敖卓聞言嚇得猛然抬頭不說,唯一好著的那條胳膊更是防備性的擋在了身前。
“是你?”敖卓很驚訝的看著面前穿著明顯不太合身夜行衣的秦芳一臉不解:“你,你怎麼來了?而且。還這個樣子?”
看到敖卓眼裡警惕的目光,秦芳無奈地白他一眼:“想什麼呢?你以為我是來行刺你的啊!我是來告訴你一件事,順便……再借住一宿。”
“告訴我一件事?”敖卓此刻已然沒放鬆警惕,他看著秦芳一臉的狐疑:“你是要告訴我什麼,竟選在這個時候跑來?而且還是親自來……等等,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這兒,其實並非是他住在這邊的行宮。
半年前。他來過一次這座燈塔後,就發現聽著這片海浪聲,他會特別的舒服,所以他要求下人將一些用具傢什的搬了進來,把這裡變成了他的行宮,但到底這是個非常私密的事,很多境內的住民都不清楚他其實是下榻在這裡,因而他一反應過來秦芳怎麼會知道時,自然是十分詫異的。
顯然,卿家的大小姐不應該會如此知根知底的找到這兒來。
“我會巫術。”秦芳肯定不會告訴敖卓是站在他身後的那個男人帶自己找到這裡來的……那會暴漏了他在這裡安插了眼線,早將這裡的底兒摸清的事實。
所以她果斷的想了一個聽起來很合理的藉口,反正在敖卓的眼裡,她可是個會巫術的人。
“你的巫術,連我身在何處也能知道?”敖卓這下眼裡的警惕少了許多,反而是一種好奇。
“大概吧,反正,有個方向,然後我在附近轉了一會兒,才找到這裡。”秦芳也不好說的自己太厲害,他可不想萬一哪天敖卓心血來潮,問她誰誰誰在何處。
“那你也很不簡單了,何況這下面可有不少我的勇士,誒?你把他們怎麼樣了?莫非也用巫術放倒了?”敖卓說著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邁步就走到窗邊去瞧看,結果他看到的是,他的勇士個個都精神抖擻,完好無損的在底下為他保衛著安全。
“你是怎麼上來的?”這下,敖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