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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家屬還關注著他們的情況時,更多的人已經開始關注於這場意外的本身,甚至秦芳已經聽到由那些親屬帶頭而來的質問。
“胡老頭,這是怎麼回事?這不是你最好的爐子嗎?怎麼炸了爐?”
“對啊,我們家男人跟著你打鐵,平日裡辛苦也就算了,你怎麼不好好留意那爐子的好壞,今日裡出了這樣的事,要不是他命大得了救,我們家豈不是就此完了!”
“胡老頭,你得給我們一個說法!”
“……”
“……”
七嘴八舌的質問聲此起彼伏,希冀得到好評的秦芳聞聲,也不免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詫異的看向那曾經放置爐子的地方。
炸爐這種事,可以說是意外,但往往發生的時候,更應該算是事故,因為拋開能量急速加劇在一個狹窄空間而引發的裂變外,更多的都是因為持續高溫造成的受體不耐,比如槍膛,炮膛的炸膛,所以更需要使用著自身的關注。
可是,這是一家鐵匠鋪,用來燒製鐵水的爐子,不是密閉式的,而且她記得爆炸發生前,那些學徒們已經因為鐵料的失敗而減弱了火勢,正在降爐,且不說敞開式的爐子不具備聚集的空間,只那持續高溫的條件都沒達成。
這樣的條件根本不足以出現炸爐的現象,但偏偏這個時候卻發生了,這讓秦芳立時感覺到不對。
難道說,爐子內進去了其他什麼容易引爆的物質嗎?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想到了這個方面,但偏偏這個時候,靠嗎/啡壓制的痛卻像是衝破了長堤的水,洶湧襲來,身體早已因為勞累而虛弱的秦芳,瞬間被那種疼痛包裹了身體。而後她只是痛苦的哼出了一聲,整個人就一下子出溜到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沒辦法。連續的搶時間的救治,已經讓她身心俱疲。而這種可怕的痛感一湧上來,她的神經立刻選擇了自我保護,她便在眾目睽睽之下,就這樣昏死了過去。
“大小姐!”
“大小姐!”
周圍本在質問老頭的族人們,立時關注起秦芳來,他們焦急的衝上去,扶的扶。問的問,關切有之,而慌亂更有之。
“讓開!讓開!”就在此時得到訊息的巡邏家丁們也終於問詢而來,本來他們要救治的是爆炸事故中的人們。卻沒想到他們先抬回去的是人事不省的大小姐。
……
趙毅之扶著腰間的朴刀,立在山腳下的一塊岩石上,目光怔然的看著遠方天際遊走的雲。
“趙統領,我準備好了!”素手穿著一身便於爬山行路的短衣,揹著一個小竹簍來到他的身邊。趙毅之愣了一下點了頭:“準備好了,那,咱們上去吧!”
“嗯。”素手點著頭,讓開路,趙毅之從她身邊大步走過順著崎嶇的山路上行。素手便沉默的跟在他的身後,而之後是稀稀拉拉的十來人沿著這條狹窄的小路向上攀爬。
昨夜,他們終於到了目標之地考嵐山,可以說,自從卿歡跟著那曼羅夫人走後,這一路順當平安的再無事發生。
休整一夜後,於這陽光燦爛的午時,他們向山上攀爬去尋找那太后需要的解蠱草,而素手便是替惠郡主尋找此草的人。
素手是蒼蘊留在秦芳身邊的手與眼,她自然清楚解蠱草太后其實根本不需要,因為太后會那個樣子,完全是主人叫太后身邊插下的釘子做的,而要太后安然無恙的“恢復”也自然是假以那位釘子之手。
所以這一趟來,她很清楚,就是一個幌子,是自家主人為了惠郡主而特意造的一個謊言。
可是現在,惠郡主一去不返,她雖然有理由相信惠郡主是藉機死遁,但是一想到那個渾身毒煙的曼羅夫人,她又覺得心有慼慼,根本不確定惠郡主的安危。
但不確定歸不確定,該做的事卻還得做,所以她傳出了書信給主人後,看著趙毅之等了三天未果後發出了訃告差人回京傳信,素手就只能和鄭瑜以及明仔一路前行。
素手以為她發出了書信後,主人知道了,必然會動用全部的關係去尋找惠郡主的下落。
然而,她左等右等都等不來主人的回覆,她只能走一步是一步,就這麼到了考嵐山的,替惠郡主去摘所謂的解蠱草。
考嵐山陡峭難行,狹窄的山道不到片刻,就把十幾人的隊伍拉散斷開。
很快隊伍的最前方就只有趙毅之和素手了。
“你說,惠郡主真的死了嗎?”忽而,走在前面的趙毅之低聲詢問,問的素手一愣,隨即一面攀爬一面言語:“不會的,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