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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指著鼻子罵過教女無方,因為原身受了不少白眼嘲笑。那個小姑娘對母親滿心愧疚,重來一次希望將遊氏丟掉的顏面,一點一點掙回來。
阿漁不只要讓遊氏母以女貴,還要讓蕭老夫人再不喜她也得客客氣氣的。就算恭王氣運逆天,還是順著原有軌跡得勢,讓他也不敢為了討好心上人就肆意往她傷口上撒鹽。當然這是最壞的打算,她才不會給恭王得勢的機會。
木匠仔細看了幾眼圖紙,不敢打包票,只說可以嘗試著做做看。
阿漁便讓他去試,這一試就是一個月。不是木匠技術差,而是阿漁沒有一下子就給出完整的圖紙,實驗哪有一舉成功,當然得經歷無數次失敗之後才得到來之不易的成功。
在此期間,對於阿漁的不務正業,朱先生強烈譴責,痛心疾首於阿漁不好好學習,竟然荒廢學業於這種奇技淫巧上,簡直浪費了她的天賦。
阿漁好脾氣的聽訓,該幹嘛還是幹嘛。
山莊內不乏有下人議論,用一種微妙的語氣說:“到底是鄉下地方長大的。”
在他們看來,阿漁不好好做她的侯府千金,折騰這些木工,那就是自甘墮落。
這年代,士農工商,工在農之後。
聽到流言蜚語的朱先生終於忍無可忍地向前來看望阿漁的靖海侯和遊氏告狀,希望他們管一管阿漁。
靖海侯略一皺眉,問阿漁:“你想做個什麼玩意兒?”
遊氏打圓場:“真是個孩子,玩歸玩,不過還得以學業為主。”
阿漁捏了下手指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不是玩,我想做一個鋤具。”
這下連遊氏眉頭都皺了起來。
阿漁輕聲道:“那天我出門看見農人很是辛苦地鋤地,”神色黯淡幾分:“我以前也鋤過地,知道這活的辛苦,一天下來,手都能磨起泡,那時候我就想要是有一個更方便省力的工具就好了。我空的時候,想了好多,不過之前一直都沒機會試驗。那天想起來之後,就想試著做做看,要是成功了,也能幫助一些人。”
靖海侯遊氏包括朱先生皆是靜默了一瞬。
遊氏心尖驀地一疼,握住了阿漁的女兒,細細摩挲著她的手掌,女兒的手還不如自己柔膩,殘留著辛苦勞作的痕跡。
朱先生聽得心裡也不是滋味,本是天之驕女,卻淪落鄉野受盡磨難,一個姑娘家竟然要去鋤地,他清了清嗓子:“八姑娘赤子心腸。”雖然他還是不覺得她能做出什麼來,但這份心意難得可貴。
阿漁靦腆地笑了笑。
靖海侯也不覺得阿漁能做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但是哪裡捨得打擊她,便道:“閒暇時可以放鬆放鬆,不要拉下功課。”
阿漁笑了笑,帶著點小女兒炫耀的嬌憨:“爹孃要不要去看看?”
靖海侯和遊氏自然要捧場。
阿漁就興致勃勃地領著他們去了木匠處,就像一個迫不及待向小夥伴展示玩具的孩子。
難得見她這麼孩子氣的模樣,靖海侯和遊氏忍俊不禁。
還沒走到,就見一個人興奮異常地衝過來:“成了,成了!”
阿漁喜形於色:“做成功了?”
來人點頭如搗蒜,才發現靖海侯和遊氏,連忙請安。
靖海侯好奇:“什麼成了?”難道是阿漁說的鋤地工具,思及此人喜出望外的神色,靖海侯臉色微微一變。
“回侯爺,耬鋤成了,小的們試過了,用這東西鋤地,比之前快上七八倍。”
靖海侯眼前一亮:“在哪?”
那人趕緊起身帶路,領著一家三口到了一塊田地上。
“這就是耬鋤?”靖海侯看著擺放在中間的木架子。
阿漁點頭:“是把耬車和鋤頭結合在一起,所以就隨便取了個名在耬鋤。”歷史上,這種工具就叫耬鋤,它的出現大大提高了鋤種效率。
阿漁又讓人再示範一遍。
親眼見識到這種工具的效果之後,靖安侯喜上眉梢,此物若是推廣至全國,委實是一件造福萬民的幸事。
靖海侯看著阿漁的眼睛彷佛在發光:“好孩子,天下百姓都會感謝你。”
“是大家的功勞,我問了好多老農,他們給了我不少建議,還有工匠們,要沒有大家幫忙,我一個人怎麼可能想得出來。”阿漁道。
靖海侯更加欣慰:“每一個都有賞,重賞!”
阿漁揚唇燦笑。
遊氏比阿漁笑得還燦爛,一臉的與有榮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