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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詳著鏡中濃妝淡抹的自己,休養了一個多月,她臉上的傷都消了,又恢復從前的花容月貌。這具身子才十八歲,正是一生中最好的年華,花一樣的美好鮮嫩,卻無人欣賞。
阮慕晴輕輕咬住唇角,她在這兒住了一個多月,劉鴻暉一次都沒來看過她,彷佛不知道她這個人的存在。但事實上,他肯定知道,不然這裡的下人怎麼敢收留她這麼久,還好吃好喝地供著,連大夫也請來了。
剽竊一事終究讓他對自己生出難以磨滅的隔閡,這一陣,她一直在想如何挽回他的心意,肥皂玻璃火藥,穿越三大法寶,但凡能搗鼓出一樣來都能令劉鴻暉對她刮目相看,可她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早知如此,自己當年看到這些情節的時候就多瞄兩眼或者百度一下,起碼不會一籌莫展。
阮慕晴皺了皺眉頭,望著鏡子中精緻的臉,眉頭逐漸疏散,美貌是女人最大的武器。
“姑娘,大人來了。”小丫鬟通稟了一聲。
阮慕晴心頭一跳,對著鏡子照了照,又理了理頭髮,將幾縷鬢髮稍稍打散,垂在兩側,行走間迎風而動,平添幾分柔美。
劉鴻暉正坐在客廳裡喝茶,聽到動靜抬眸,月前聽人報她從沈克己那逃出來投奔自己,只覺得滑稽可笑。她對自身倒挺有信心,就料定自己會接納她這樣一個臭名遠揚的逃妾。
彼時他手頭正忙,便拋在了腦後。這一天無事可做,忽然就想起了她,這個他惦記了兩年的女人。美女他見的多了,才女卻難得一見,所以當初他對阮慕晴確有一分真心,不然也不會在她拒絕為妾之後沒有強人所難。
只是沒想到,所謂才女不過是個欺世盜名的文賊,劉鴻暉頓時像吞了一隻蒼蠅那樣噁心。
沒了華麗的才女光華,再回頭看認識以來的種種,劉鴻暉猶如醍醐灌頂豁然開朗,這個女人口口聲聲與他並無風月之情,卻一直在吊著他。再次相見之後,更是故意勾引他,上巳節那天是她刻意為之。
“大人。”阮慕晴娉娉嫋嫋地行禮。
劉鴻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看得阮慕晴心跳如擂鼓,她穩了穩心神,款款起身,半垂著臉柔順地站在他面前:“多謝大人收留,不然我只能被沈克己抓回去折磨致死。”說著淚盈眉睫。
美人垂淚如梨花帶雨,以前的劉鴻暉必然會耐心的哄哄,可現在,劉鴻暉只覺得惺惺作態,原先那點陪聊的興致蕩然無存,被煩躁取而代之。
劉鴻暉不耐煩地說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又想從我這得到什麼,你我都心知肚明,這些虛的就省了。”
準備了一肚子話的阮慕晴頓住了,愕然看過去。
劉鴻暉彎了彎嘴角,這情緒真實多了,人看起來也順眼多了,勾了勾手指頭:“你乖乖的,別跟我耍心眼,我自然不會虧待你。”惦記了兩年卻沒吃到嘴裡,到底還有幾分稀罕。
阮慕晴臉色一白,這與她想象中大相徑庭,她做好了被嘲笑譏諷的準備,唯獨沒料他這樣的態度,玩味,毫不尊重,就像,就像在看一件玩物。
阮慕晴蒼白的臉又漲紅了,望著笑容漸漸淡下來的劉鴻暉,心裡一突,抬腳走了過去。
劉鴻暉摩了摩她細膩光滑的下巴,頗有些遺憾地感嘆了一句:“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阮慕晴臉上的血色又在剎那間退的一乾二淨。
劉鴻暉笑了下,放在臉上的手滑入領口。
……
阮慕晴依然住在這座別院裡,劉鴻暉來得並不頻繁,十天半個月來一趟,每一次,她都極盡侍奉之能。她從來就不是個輕易服輸的人,假以時日,她一定能攏住他的心。
天微微亮,阮慕晴服侍劉鴻暉更衣,穿戴整齊之後,劉鴻暉徑直出門用膳,而阮慕晴面前被送上一碗避子湯。
掩在袖子裡的手漸漸收緊,趁著端藥進來的丫鬟收拾床鋪,阮慕晴佯裝隨意地走到盆栽前,警戒地看一眼那個丫頭,然後飛快將藥倒進那個巨大的花盆裡。
她想要一個孩子,最好是個男孩,在劉鴻暉對她的新鮮勁徹底消失之前增加新的籌碼。
“姑娘可憐可憐這盆栽吧。”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阮慕晴花容失色,手一軟,藥碗掉落在地,應聲而碎。
立在床前的丫鬟笑語盈盈:“這人喝的藥哪能給花喝,姑娘不想喝可以和大人明說,何必這麼糟踐花花草草。”
阮慕晴心跳加速,冷汗下流,顧不上這丫頭譏諷的話語,衝到梳妝檯前胡亂抓了一大把首飾塞到她手裡,顫著聲央求:“給你,都給你,這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