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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珠子也轉個不停。只要沈克己還想做個男人就不能殺她,但是她不想再留在他身邊了,想起他猙獰扭曲的模樣,她打從骨子裡發寒。沈克己對她的感情所剩無幾,甚至有可能丁點不剩,只有怨恨,現在留著她就是拿她當洩慾工具。
劉鴻暉,阮慕晴眼裡亮起希望的光芒,只要見到他,哪怕是質問鄙夷,她就還有一爭的機會。便是不能留在他身邊,也要儘量求他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救她出火坑。
……
當天,上巳節江邊發生的事,就已經人盡皆知,經此一事,沈克己臭名昭著,大羅神仙也難挽回了。
正當大家津津有味的議論著沈克己的二三事時,又傳來一個匪夷所思訊息:榮王妃以死相逼謝氏回心轉意,氣得素來體弱多病的齊國公夫人吐血暈倒。
吃瓜群眾:“……”一定是我聽的方式不對。
齊國公夫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來幹嘛,轟出去。”一想榮王妃面甜心苦騙了女兒過門,毀了她半輩子,齊國公夫人就想食其肉寢其皮。
正在剝核桃的阿漁笑笑:“必是來求援手的,想來是希望我們替沈克己轉圜一二,保住世子之位。”以她對榮王妃的瞭解,這麼不要臉的要求,她絕對開得了口。在榮王妃眼裡,整個天下都該圍著她兒子轉,給她兒子當墊腳石。
坐在最上方的真定大長公主冷笑一聲:“誰給她的自信,覺得我們謝家得對他們予取予求。”
“她兒子啊,”阿漁拍了拍手上核桃殼:“她兒子可是天上有地下無的寶貝疙瘩,誰不得愛的死去活來。”
齊國公夫人一愣之後明白過來,氣得哆嗦:“她是覺得你對沈克己還有情意,多大臉!”
真定大長公主輕輕劃了劃杯蓋,語氣淡淡:“那就看看她的臉有多大,橫豎閒著也是閒著。”
榮王妃終於得以踏入齊國公府,將街上窺探的視線擋在院牆外。這一條街上住得都是達官顯貴,見榮王妃被攔在門外,早就興味盎然地跑出來探頭探腦,紛紛猜測榮王妃來意,十有八九覺得是為了沈克己的事來的。
“人不要天下無敵,誠不欺我也。”不知是誰嘀咕了一句。
榮王妃被帶到了正堂上,裡面坐了一屋子的謝家女眷,謝家的成年男子都在軍營裡。
一個個面色不善,尤其是上座的真定大長公主,一雙歲月積澱的眼睛凌厲地不像個七十歲的老人。
在這雙彷佛洞悉世事的眼睛下,榮王妃心裡發慌,膝蓋一軟,跪在真定大長公主面前,淚珠滾滾而下:“姑母救命,求姑母救救復禮這孩子吧。”
阿漁一哂,二十八歲的孩子,巨嬰麼。
真定大長公主冷聲道:“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榮王妃失聲痛哭:“是阮慕晴,復禮都是被阮慕晴矇騙了,阮慕晴不知從何處撿到了那本古籍據為己有,裝成才女,若非如此,復禮豈會一錯再錯。”
阿漁挑眉:“所以沈克己以為那幾首詩是阮慕晴做的,他就心安理得地用了。”
榮王妃哭聲一頓,臉上紅了白,白了紅,竊取別人的詩不堪,竊取女人的詩也好聽不到哪兒去。
“他也是被逼無奈,因為之前那些事,他壞了名聲難以立足,被阮慕晴蠱惑著,一時脂油蒙了心走了岔道。”榮王妃悲不自勝。
“合著都是別人的錯,他就一點錯都沒有,”齊國公夫人拍案而起,怒指榮王妃:“你們騙婚也是我們的錯了,你們出爾反爾是我們的錯,你們寵妾滅妻還是我們的錯,和離更是我們的錯了,是不是?總之,你們什麼錯都沒有,所以你就理直氣壯來我們家找我們幫忙。嚴英鳳,我平生從未見過如你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怒火上湧的齊國公夫人氣得直打擺子,不住咳嗽起來,斷斷續續地罵:“你給我聽好了,別說我們沒這本事,就算有,我告訴你,我巴不得沈克己死了,以解心頭之恨。”
阿漁連忙上前,撫背順氣: “母親,莫要為這等人生氣,不值當的。”
“婉妤,婉妤,”臉皮臊紅的榮王妃膝行幾步,悽惶無助拽住謝婉妤的衣襬:“復禮他知道錯了,一個勁兒地說自己有眼無珠,錯把魚木當珍珠。他悔不當初,不該貪一時新鮮,傷了你的心,辜負了你的情意。婉妤,復禮真的知道錯了,他已經將那個賤婢打得死去活來。看在他知錯的份上,婉妤你幫他一把吧,他已經這樣了,若是連世子之位都丟了,還怎麼活得下去。一夜夫妻百日恩,看在這些年的情分上,你幫他這一次好不好,你的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