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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塊大洋,再加上莊秋語的嫁妝,起碼有六千塊大洋。說來莊家是耕讀之家並不富裕,死掉的老頭子猴精猴精的,莊秋語出嫁時陪了不少嫁妝,可把兩口子心疼壞了,死之前還不知道塞了多少好東西給莊秋語,這不是親生的到底不是親生的,不然怎麼會把家業變著法兒塞給潑出去的女兒。
阿漁神情漠然地看著離婚協議書:……難以共偕……各自婚嫁,互不相干。
心底冷笑,尚修傑要是純為了婚姻自由而離婚,還能高看他一眼。
前幾年從來不提離婚,遇到裴欣彤之後,倒想離婚了,打著追求婚姻自由的旗幟幹著見異思遷嫌貧愛富的齷齪。
尚老爺:“若無意見,那便籤字吧。”
尚修傑率先簽了字,將筆遞給阿漁。
阿漁接過筆,乾脆利落地簽下名字。
收筆那一刻,尚修傑肩頭一鬆,彷佛從一個枷鎖中解脫,他終於擺脫了封建婚姻,迎來了新世界。
尚老爺亦是心裡一鬆,如此,修傑便能順利迎娶裴家姑娘。尚老爺從袖子裡抽出一張銀行本票和一方印鑑:“你拿著這兩樣便能去滙豐銀行取出三千個大洋。”
莊德義睇了一眼莊萬氏。
莊萬氏急忙上前,可她再快哪有就站在尚老爺身邊的阿漁快。
莊萬氏眼睜睜看著一隻白皙纖長的手接過了那兩樣寶貝,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迎著莊萬氏肉疼的視線,阿漁收起了這兩樣東西。尚家人噁心,尚家的錢不噁心,莊秋語被尚修傑蹉跎四年青春,這是她該得的補償。
莊萬氏的動作來的突兀,客廳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莊萬氏面上一緊,立馬鬆了鬆麵皮描補:“小姑年輕,不如我和你哥哥替你保管著,你要用時我們再給你。”
“進了你們的口袋怎麼可能還有出來的那天。”阿漁神色冷冷的,前世,剛離婚的莊秋語渾渾噩噩,就叫莊萬氏他們捷足先登了。後這夫妻倆見尚修傑娶了高官之女,莊秋語被尚家厭棄,立刻毫無顧忌,奪了莊秋語的嫁妝還想把那莊秋語換聘禮。
不防她由此一言,眾人神色立變。
莊萬氏不樂意了,拉了臉:“小姑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還能昧了你的銀子不成。”
“就是這意思。”阿漁冷言以對:“連我父親的辦喪事的錢你們都要剋扣,你們能放過這筆錢。”
尚修傑大吃一驚,他從沒見過這樣鋒利的莊秋語,在他的印象裡,莊秋語沉默、不爭還有點柔弱,哪怕這兩天她似乎變了性情,可也沒想過她會直接發難兄嫂。
尚修傑茫然了,他們兄妹感情不合?
尚修傑四年不歸,從來不曾關心過莊秋語,自然不清楚莊秋語和莊德義夫妻的隔閡。
倒是尚老爺尚夫人略知一二,莊父還在世時,莊德義兩口子還過得去,莊父一死,這兩人登時變了臉,連莊父的喪禮都想扣扣索索的辦理。
莊秋語性子軟,她妹妹莊秋誼倒是個炮仗脾氣,和莊德義鬧了起來,最後是莊家長輩出面和稀泥揭了過去。
這麼一鬧,莊德義夫妻和莊秋誼姐妹關係便有了裂縫。喪禮之後,莊秋語把莊秋誼接到尚家照顧。這一住莊秋誼便發現了尚修傑從來不給莊秋語寫信的事,氣得火冒三丈,還和尚夫人起了口角。
鬧了一回,莊秋誼不肯再在尚家待下去,不顧莊秋語的挽留回了揚州,和莊德義夫妻鬧騰了幾個月,突然留下一封信離家出走了,說是要出去散心,至今音訊全無。為了莊家姑娘的名聲,對外宣稱莊秋誼外出求學。
從此,莊秋語和莊德義徹底冷了下來,不過兩家還是有往來,莊秋語可以不顧禮數,他們尚家卻不能落一個冷落親家的名聲,左右每年不過多花點錢罷了,就當花錢消災。
莊德義和莊萬氏漲紅了臉,莊萬氏尖著嗓子道:“什麼叫剋扣,爹一生節儉,我們不過是想遵循爹的遺願,想讓爹走的安心點。”
“我爹要是九泉下知道你們夫妻的真面目,只怕死不瞑目,住在我爹孃生前住過的屋子裡,你們就不怕我爹孃晚上來找你們討說法。”阿漁聲音冷得像冰渣子。
莊德義和莊萬氏雙雙打了個寒噤,彷佛被凍到了似的,色厲內荏:“你胡說八道什麼!”
阿漁冷冷一笑,將自己那張離婚協議書收起來:“舉頭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
語畢,阿漁抬腳離開,其餘人就像是被定在原地久久無法回神。
莊德義夫妻心裡發虛。
尚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