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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若煙安靜的聽著黎言霖的交待,連連點頭,想了想,又問:
“二叔,我這樣過去,會不會很麻煩他?”
“你只要不亂跑,怎麼會麻煩,他也是想著讓你看看外面世界的意思。”黎言霖向來就屬於比較好說話的性子,被弟弟給予了重任,當然要在這之前就打消她心裡的這些顧慮。
黎言霖看她有些多慮,往她面前的杯子倒了茶:
“他寒假本來就不忙的,只是因為要跟在導師身邊參加臨床醫學實踐,能學到很多東西,不捨得回來罷了。”
在二叔黎言霖的眼裡,像黎言川這樣的性子,能對學習以外的事情和人產生興趣,倒是很少見。
那之後不過兩天,黎若煙的登機申請就下來了。黎若煙在此之前早就收拾好行李,隔天一大早,就在門口見到了來接送的黎言霖。
這時候的露新市已經很少能見到太陽的影子,今早倒是格外的明媚,連帶著被陰冷的氣溫影響的心情也漸漸的晴朗起來,明明這是她第一次獨立坐飛機,卻一點兒懼怕的感覺也沒有。
想要見到那個人的心情,變得迫切而渴望,恨不得自己就是飛鳥,馬上就能飛到身邊。
作為獨立登機的未成年,黎若煙的身邊全程都有機組人員的陪伴,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反倒是一點兒也感覺不到害怕和陌生的氣息。她這次過來,帶了這次期末考的成績,其實比起一年半以前,並沒有進步多少,但還是希望能在他的眼睛裡,看到些許的鼓勵。
就像是那時候受了腿傷,淚眼波娑的一抬頭,驀然看到他站在門口,像個溫暖的太陽一樣,安靜深遠的看著自己,像是看到他的人,就能讓全身都充滿向前行走的勇氣。
黎若煙興奮的沒有什麼睡意,天快亮的時候才眯著眼睛靠了一會兒,後來再一次睜開眼睛,因為窗外的景色愣了好一會兒,映入眼簾裡的萬千雲層翻湧著,透出一些白色的光線,世界在漸漸的甦醒著。
一直負責照管她的空姐過來提醒了一句,說是馬上就要抵達目的地,她的眼睛也跟著亮起來,把從書包裡翻出來的作業本全部收好,安靜的等著降落。早上七點,飛機準點抵達舊金山,一直負責照管她的空姐帶著她下了飛機。
這裡果然要比露新市要冷一些,一下飛機就能感覺到刺骨的寒冷撲在她的脖子裡,她沒戴圍巾,抖了一下,熱鬧的機場全是陌生的人和陌生的語言,她張著腦袋東張西望,不知道那個人會出現在什麼地方,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瞬間,後來,她的目光終於搜尋到正在看腕錶的那個人身上……
機場來來往往的人群裡,那個人站在透明的玻璃牆外,垂著眉眼看手上的腕錶,大概一年半沒見,這人像是突然間長高了一大截,米色的長風衣在風裡微微揚起來,露出修長的腿,像個模特一樣的,連周圍路過的人都忍不住看上一眼,說不出來那是一種什麼感覺,他站在那裡等候著她的模樣,湧進了腦海裡,牽扯住心臟,微微的動了一下,她走的有些急,行李都交給隨行的空姐,看到他抬起頭來,隔著很遠的距離就忍不住喊他:
“小叔。”
我心心念唸的那個人啊,在我的心尖上,被歲月收進了畫框,闊別了太久沒見,從他抬起頭來的那一瞬間,才體會的如此深刻,原來這就是期盼著一個人的模樣,想念著一個人的模樣。
她走了沒有幾步,那個人就尋著她的聲音找到了她,驀地愣了一下,這才勾起唇角,朝她張開手。
她知道是什麼意思,穿過擁擠的人群走到他身邊,一下子就把臉全部埋在他的腰間:
“小叔,我想死你了。”
她埋在他的腰上,臉一撲進去,就被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燻醉。
有人會討厭消毒藥水的味道嗎?反正她不討厭,她喜歡極了。
黎言川和空姐確認了接送人的身份,接過她的行李,站在她面前,抬手在她的腦袋上比劃了一下:
“一米五五了吧,長了好多。”
“對,今年開始長身體了。”
黎若煙和他並排站在一起:“小叔你也長高了。”
這時候的黎言川,可能已經有一米八了,難得成年之後還能長那麼高,反正他們之間永遠都是有個差距的:
“小叔,你住在什麼地方,離這裡很遠嗎?”
“不遠。”
他步子邁的小,生怕她跟不上,眼看今日天色有些陰沉,看起來好像也不會出太陽,這種天氣,倒是絲毫沒有影響到黎若煙的心情,於是她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