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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真的要找律師吧。”胭脂輕聲問。
“為什麼不?”殷斐在電梯對面的視窗按住輪椅,點了一根菸。
手臂擱在窗戶框上,手裡的煙火和著中午的陽光,星火更加的亮。
“金婉秋喜歡掌控,掌控一切,是時候有人對她說‘不了’。”
菸灰積攢了很長,殷斐撣了撣,灰色的一大截,掉了下去。
胭脂沒說話,其實彼此心裡都心知肚明,從金婉柔的事情出過之後,這門親戚,就已經不是親戚了。
金家早就對殷斐,因愛生恨,而金家的掌門就是金婉秋。
所以這次金婉秋特意來插手殷斐的就醫事件,殷斐實在費解。
“殷斐,我覺得不好吧。畢竟,金婉秋表達了她想幫你找醫生的醫院,就算這家醫院是為了迎合她故意在醫生的事情上拖拉,但是,金婉秋也就是,她只是想操縱這件事,操縱你的病情康復——”
胭脂停住話頭,說到這,她自己的思路也越加明析。
對,就是這樣,金婉秋想操縱殷斐的病情,而不只是僅僅因為親戚幫忙而已。
為什麼?
百思不解,金婉柔的事情已經過去了,誰都知道,落幕了,金婉秋這樣個殷斐較真兒,最終目的不過是要控制殷斐的病情恢復,為什麼?
按說,和她沒有半毛錢關係呀。
“算了?虧你是人家老婆?其他女人想操縱你老公,控制你老公的自由,你願意?怎麼做人家老婆的?”
殷斐伸手按在胭脂的屁股上,狠狠的掐一把。
胭脂被他忽然的舉動嚇一跳,火燒似的跳起來,瞪他,嬌嗔:“你有沒有正形啊。”
“老公都要被你送人了,還有毛正形?我看還是我那一針扎的太輕——”殷斐吸了一口煙,慵懶的靠在輪椅上,眯眼注視這個腦袋又沒轉過來個兒的傻女人。
正午的光線照著她的輪廓,給她白希的臉龐,比較毛糙的長髮,都鍍上一層薄薄的金暈。
那麼的秀美優雅。他看著她就算不吃不喝,都願意,忽然眼前就浮現出她在他懷裡求饒喘息的模樣。
身體某處又有了變化。
殷斐勾唇詭異的笑。
自己的這個老婆,早晚得把他弄個精盡人亡不可。
老婆哪都好,就是智商,有問題,智商不夠,永遠都是她的硬傷。這個女人,還沒看出來金婉秋的目的,他自然也不會說,說了,女人的小醋罈子就得打翻。
本性純真的女人,就算她經歷了多少坎坷是非,也看不透某些人的陰暗和心機。
殷斐喜歡。
他寧願她一直天真,一直因為簡單而快樂,男人的存在就是保護女人的天真,她要是複雜了,他的愛怎麼延伸,他的智商怎麼顯擺。
想到這兒,又眯著眼看胭脂笑。
胭脂的耳朵裡聽見殷斐吐出的話,一開始感覺驢唇不對馬嘴。
什麼扎針?
他也沒給自己打針啊。自己也沒有生病。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扎針?啥意思?”
“噗——”殷斐笑了,笑的花枝亂顫,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傻的可愛的女人,還是已婚婦女。
“笑嘛笑嘛啊,我臉上貼畫了?”胭脂被他幾次三番詭異的笑,笑的莫名其妙,摸摸自己的小臉蛋,用天津話嗔怪。
“你比畫好看。”殷斐挑逗的往胭脂臉上吐了一口菸圈兒。
“咳!煩不煩了,你真是不知道愁。”胭脂懶得再理他,看著他那個煙就要燃燒到盡頭,從他手指間揪下來在窗臺泯滅,扔到垃圾桶。
“電梯來了,帶你去吃飯。”
“被老婆帶出去吃飯真幸福。”殷斐勾唇,半是誇獎半是自嘲。
胭脂手上熟練的推著殷斐往電梯走,心裡還在琢磨他剛才說的‘扎針’什麼意思。
他的原話是:老公都要被你送人了,還有毛正形?我看還是我那一針扎的太輕——
扎針?
扎——
用——那個——
啊!登時心裡明白過味兒來。
他竟然這樣說,這樣汙——
天,靠,這個男人,什麼葷話都能想得出來。
他剛才,是給她扎來一針。
心都噗噗的亂跳,就像十七八不解人事的小姑娘似的。她從來不會把男女之愛用這些比喻。因為自己從來沒意識到,還可以這樣說那件事。
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