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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摟住兒子:“小饅頭,明天就開學了,我們今天去上次金叔叔說的孤兒院看看那裡的小朋友吧,你不是說要送他們禮物嗎。”
“額,好吧。”小饅頭是個很愛新鮮的小朋友,想到去孤兒院給小盆友送禮物便情緒再次高漲,對殷斐揮手:“爸比白白,我們去做好事不帶你嘍。”
殷斐眼神拋個媚眼給胭脂對老婆佩服的豎起拇指。
胭脂白了他一眼,開車門,身子和殷斐擦肩時被他藉機摟著蠻腰親了一口。坐進駕駛室,開車。
其實胭脂的腦袋自從聽了殷斐的資訊就一直是空的狀態。
不明白沈曦怎麼會和綁架自己扯上關係。
那不是胭濟和豐俊西做的嗎?再說自己和沈曦認識多年雖然不是什麼好友,但是每次見面都很客氣,怎麼可能是她呢?
她怎麼可能綁架自己呢?
想破了頭也想不明白。
慢慢的開車回上高速回市內,只能下午聽殷斐的訊息了。
殷斐和胭脂分開馬上打的去了機場分局。
單獨的審訊室不大,開著昏黃的頂燈。
沈曦很淡定很平靜,驚慌失措了這麼久,就像垂死的魚不再掙扎了一樣。
其實她早就知道自己錯了,早就後悔了,在被豐俊西扔進冰涼的湖水裡時她喝了秘藥渾渾噩噩的腦袋便有點清醒,掙扎著爬到蘆葦棵子裡喘息半天,藥效過了,她清醒了,熬著時間到半夜猜測豐俊西走了才呼救。
這半年她不敢拋頭露面,不敢和家人聯絡,不敢去想林可思,更不敢面對自己一時任性衝動做下的糊塗事。
其實想想更對不起胭脂,人在感情用事的時候往往眼睛是瞎的,在為了林可思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之後,沈曦忽然明白了,林可思不愛自己,更不會愛現在的自己,她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徒然的放棄了自己的大好人生。
雙手被手銬烤著擱在桌面,身子前傾,睜眼看對面的警長。
已經任命的姿態。
殷斐被安排在另一個房間,和分局長一起看審訊室的影片。
此時他腦子亂糟糟的,好像在忽閃忽現著什麼。
對面的警長四十多歲,看了卷宗問:“半年前那場S市的婚禮現場劫持案是你在背後主謀嗎?”
“也是也不是。”
沈曦清晰的回答,眼神閃過怨恨。
“什麼回答?問你是還是不是?”
警長很火,這個女人一點驚慌沒有,或者一點痛哭流涕沒有,就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還真沒見過幾個女犯是這得行的。
沈曦見警長髮火,倒是不好意思的笑了:“警察叔叔,您千萬別為我這事生氣,我是配合的態度,實話說這件事我是錯了,但是主要是被人利用了,後悔的要死,所以我是一萬個願意配合警察叔叔把那個人渣豐俊西抓起來的。”
警長掏出煙,在桌面敲了敲,點上:“好,你說你配合,那就說說所有的情況,我看到底是不是配合。”
沈曦眼睛盯著警長:“有煙嗎?給我也來一根。”
殷斐在影片前皺眉,這女人看著也是社會人啊,怎麼會和胭脂扯上關係?
警長從煙盒裡分出一根菸給她扔過去。
“火。”
啪。警長伸出火機幫她點著:“說吧,別矯情,我沒那那耐心。”
沈曦使勁抽了一口煙,並沒有從鼻孔冒出煙霧來而是從嘴裡吐出。
說明她並不是經常吸菸,此次吸菸可能就是緩解緊張吧。
殷斐把手指放在嘴邊,耳朵豎起了準備聽這個叫沈曦的女人說出的每一個字。
沈曦閉著眼睛又抽了一口煙,嗆的直掉眼淚。
她也不擦,直接就著眼淚說:“我和胭脂沒有仇怨,認識很多年了,關係也不錯,其實綁架那次我並不是針對她,也不知道會造成那樣嚴重的後果。
那次我只是不想讓婚禮發生而已。豐俊西找到我,說會幫我阻止婚禮,到時候把胭脂帶走,讓婚禮不能進行下去。我給了他五十萬,還特意叮囑說,只要把人帶離婚禮現場就好了,到郊外隨便找個地方把胭脂放下來。
他也答應了我。過程中胭脂被豐俊西帶到車上我還打過電話又說了一次到郊外就把人放了的事情,豐俊西也答應的很好。但是我沒想到晚上我看了新聞卻是胭脂被——”
沈曦垂頭,嘆口氣。
“這麼說你還是無辜的了?”警長譏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