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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臨風只從鼻尖冷冷地哼出一聲,重重地擱下筷子,斜著眼睛看著秦玉暖,他潛意識裡似乎知道他不是她的對手,可偏偏,他的自尊心不由得他示弱半分,想到他得知秦玉暖準備私下用馬車送秦寶川出府診治,還特意派了人去後門候著,如今,卻是一切都白搭了。
秦臨風不愉快的表情落在了秦質的眼裡,他這個嫡長子,在外遊歷這麼多年,都未能改掉他那浮躁的脾氣,讓秦質心裡有有些落空,再反觀秦寶川,雖然年紀小,可是說話得體,人也乖巧,全然不像之前府裡傳說的那樣跋扈囂張,不過這隻一時間的觀察,這孩子的秉性到底如何,還有待考究。
同樣驚訝的還有竇青娥,不過她將自己的詫異掩飾得很好,甚至還溫婉地側過頭問秦寶川的吃食起居,在外人看來,仿若這個嫡母當真是將這個庶出少爺當親生的看一般。
寒暄過後,秦玉暖招著手喚了秦寶川過來,將一碟仔細挑好刺的鱸魚遞到他面前,鱸魚是秦寶川的最愛,看到半浸在湯汁裡的鮮美的魚肉,立刻便食指大動,乖乖地在一旁吃了起來。
宴會過半,冷長熙的目光總是會是不是地落在秦玉暖的身上,彷彿已然是一種本能,蘇成海的位置一直是空著的,說是臨時有急事要離開京城,走得匆忙,就連秦玉暖也是到了宴席上才知道這個訊息。
酒酣之際,廖媽媽卻從宴席後面摸了過來,她本該是看在後門的,如今她來尋秦玉暖,一定是有了些情況,果然,秦玉暖單單隻看了一眼與廖媽媽之前約定好的手勢,便知曉後門發生了什麼事,她抿了一小口上好的梨花白,對著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柳姨娘問道:“對了,之前二姐姐說不舒服想去散散心,這麼久了還沒回來,該不會身子抱恙,身邊可是有丫鬟跟著?”
柳姨娘粲然一笑,語調似打了個轉兒一樣:“哎喲,難得三姑娘還會關心你二姐姐,放心吧,這丫頭不過是有些不舒坦,也許回了梨香院歇息也說不準。”
“父親還坐在席上,二妹妹就自顧自的回了院子,未免,有些不合規矩。”秦雲妝掩著帕子,美眸流轉,滴溜溜地又滑到了一旁的司馬銳身上。
今日的司馬銳著一襲繡紫紋的暗綠色長袍,袖口的白色祥雲紋與發冠上那支羊脂玉簪子交相輝映,他淺淺的笑,猶如一輪清輝,將秦雲妝的心照得透亮,這樣的司馬銳是極其迷人的,可秦玉暖卻知道,他是極其危險的。
秦雲妝含笑對著司馬銳解釋道:“舍妹不擅飲酒,讓三皇子見笑了。”
司馬銳只是頷首微笑,而在舉手投足之間,投向秦玉暖的目光裡卻愈發夾雜著探究,在他的印象之中,秦玉暖本不過是個對自己有些冷淡不上心的庶女,可最近他暗中經營的幾家鋪子卻說,京城最近來了個沈老闆,出手十分闊綽,他正謀取著能和這位大財主合作牟利,卻沒想到,那沈老闆卻看上了一個無名小輩的繡花樣子,經過層層的探查,竟然讓他知曉,這位隱姓埋名的無名小輩,正是太尉府中的庶出三姑娘,也就是坐在他眼前這位目光寡淡清冷的秦玉暖。
這個女人,倒是越來越有趣了。
“無妨,”司馬銳一顰一笑間似乎都會透露著一股子風雅儒氣,讓人覺得十分親近,“只是我看秦二姑娘離席時獨自一人,一個丫鬟都沒帶,會不會出了什麼狀況?”
“這倒是,從這院子出去可就是小池塘了,二姑娘若真是一人出去,又喝醉了,可就不好了。”常姨娘跟著附和道。
說著說著,就連原本淡定的柳姨娘也莫名地緊張起來,轉頭便吩咐著身邊的丫鬟道:“你去看看二姑娘怎麼樣了?”
話音剛落,突地卻傳來一聲脆響,在歌舞聲裡雖不起眼,卻也清晰。
秦質,皺著眉頭,似忍著怒氣,手上的筷子不知何時已經端成兩截,他身旁是從後門來報信的小廝,看著自家老爺如此突兀的舉動,也不由得頓了頓,才是愈發小心翼翼地請道:“老爺,後門那兒已經鬧開了,上官公子脾氣大得很,加上喝醉了酒還被大少爺的人攔下衝撞了些,如今就連謝管家都沒轍了。”
秦質在心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強忍住怒氣,端地直起身子來,朝著同僚點了點頭,只說身體有些不適,暫時離開片刻,可秦質離開沒多會兒,秦臨風和柳姨娘也跟著被請了過去,看著柳姨娘臉上寫滿了說不出的驚訝,秦玉暖卻只是低垂著眼瞼,彷彿這些事都與她無關。
幾位主人一離席,接連便有幾位賓客散了,天色已晚,秦寶川被廖媽媽帶回了福熙院裡歇息,秦玉暖卻被這小池塘夜半涼爽溼潤的風吹得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