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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妝有證據!”秦雲妝突然拖住秦質的袖口道,“雲妝記得,那張契約上的署名,與三妹妹訂立契約的老闆姓吳名慈仁,是新來京城做生意的,聽說在江南是鼎鼎有名的,父親可以去查證,就知道女兒沒有說謊了。”
“吳慈仁?”秦質念著這個十分生疏的名字,側頭問著謝管家道,“京城裡可有這號江南人物?”
謝管家常年往來於京城各大商號,處理太尉府的田畝田莊的收成,人脈寬泛,思忖了許久,才開口道:“說道江南來的商人,京城裡只說有一位姓沈的老闆,從未聽過吳慈仁這個名號。”
“不可能,謝管家,你好好想想,我記得那契約上提到了江南的金蝶繡莊,說是那位吳老闆手下的產業。”秦雲妝急得額頭都冒出了冷汗。
“大姑娘,那金蝶繡莊是巴陵城鎮遠候侯府名下的,從未聽說過轉給了外人。”謝管家又一句話驟然將秦雲妝心中的小火苗澆滅了,她眼巴巴地看著秦質,一時慌了神,只是反反覆覆地說:“父親,你相信我,你相信我。”
可秦質心中卻早有論斷:“哼,你母親喜歡無事生非,如今你也恐內宅不亂了嗎?”
“父親,妹妹不是這樣的人。”秦臨風急著出來維護秦雲妝。
“大哥這樣說,就是說玉暖從中使詐了嗎?”秦玉暖低著頭,看起來有幾分委屈,話語裡更是帶著絲絲哭腔,“玉暖自己院子裡的丫鬟死了,玉暖本來就不好受,可從頭到尾,大哥和大姐姐都在說玉暖如何狠毒,如何陽奉陰違,私下行商,如今,卻是說大姐姐被陷害,父親,從您一開始回來到現在,玉暖受了多少委屈,每次都是這樣被平白冤枉,父親,玉暖雖然身份低微,可斷然不能受這樣的委屈啊。”
伴隨著晶瑩的淚珠從秦玉暖雪猶若白雪的臉頰上滑落而下,秦玉暖那一字字一句句愈發催人淚下,這是秦玉暖第一次在秦質面前落淚,她深知眼淚在秦質這樣古板守舊的人面前素來是沒有什麼作用的,可如今,卻猶如催化劑一樣將秦質那顆大男子主義和已經被憤怒填滿的心嫉妒膨脹起來,只需要輕輕一碰,就會像火山噴發一樣傾瀉而出。
如今,只需要一個引子。
這是,假山那頭檢視聽荷屍體的家丁派了管事的來報,說在聽荷的手裡找到了一顆來歷不明的黑色珍珠,似乎是從哪件衣裳上被撕扯下來的,還帶著一絲絲棉線的纖維。
秦臨風心頭一緊,下意識地抬手遮掩住用小指甲蓋大小渾圓的黑珍珠繡成的北斗七星腰帶,他居然會如此粗心,一定是這小賤人在掙扎的時候拽落的,他的眼睛閃爍著迷離且深思的光,捉摸不定。
秦質餘光恰好落在秦臨風未遮全的腰帶上,這條四指寬的湖綠色腰帶秦質記得很清楚,是一年前秦臨風及冠禮上他費盡心思替他準備的,他的兒子,及冠也應當比旁人要風光,要精緻,這條腰帶喚作北斗星辰,上頭的七顆黑色珍珠都是從東秦的海邊直接運來的,精挑細選,做工精緻,是一等一的佳品,而如今……
“將你的袖子給我移開。”秦質這句話,是對秦臨風說的,毫無感情,也毫無溫度。
“父親,”秦臨風還想反駁,“其實找到了那丫鬟身上的黑珍珠的主人,未必能說明和那丫鬟的死有什麼關係,也許,也許只是這聽荷手腳不乾淨,做了什麼偷雞摸狗的事。”
“大哥的話有些奇怪。若真是聽荷生了第三隻手,這賊人偷了東西第一反應就是趕緊藏起來或者銷贓,哪裡會有人笨到一直捏在手上?還有,”秦玉暖淡淡地撇過眸子,“大哥如今連父親的話都敢忤逆了嗎?”
☆、第五十七章 步步緊逼
秦臨風臉上的驚慌只彌留了那麼一剎那,他企圖用一種不屑取代了原本的心亂,卻聽到秦玉暖字字猶如針氈:“若說大哥是一時性急說錯了,可為何偏偏,大哥腰帶上的北斗七星圖案上的第七顆黑珍珠,也不見了?還是說,大哥不是一時性急,而是,心虛?”
“心虛”二字此刻由秦玉暖說出來帶著別樣的味道,懂的人自然都懂,例如秦質。
秦質正用一種打量敵人的眼神看著秦臨風,語氣沒有絲毫的緩和:“還遮著做什麼?我最後說一次,把袖子給我移開。”
秦臨風蠻不情願地側移開了廣口寬大的袖子,北斗七星腰帶的末尾處那只有露出的線頭,少了黑珍珠的裝飾,顯得十分刺眼。
秦臨風慌了,秦雲妝也慌了,就連素來淡定優雅的竇青娥的臉色也唰地變得慘白,她萬般想不到,自己的兒子居然會犯下這樣低階的錯誤,她的整顆心,都似丟到火堆裡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