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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原委在頃刻間便已知曉。
秦臨風本以為秦玉暖當真會送秦寶川從後門出府,故而特地暗中派人在後門守著,準備守株待兔,誰料秦寶川的馬車沒等到,秦臨風的人卻和前來私會的秦玉晚和上官讓打了個照面,還與一副大少爺脾氣的上官讓起了衝突,混亂之際,居然發現了假山後聽荷已經變得冰涼的屍體。
如此一來,上官讓和秦玉晚私會的事成了小事,死人的事,成了大事。
太尉府裡不明不白地多了個死人,死的還是自個兒府裡的丫鬟,若是傳了出去,風言風語足以將這間古樸寧靜的宅子吹出波譎雲湧。
為了避免晦氣,假山那邊只有幾個有經驗的家丁在檢驗,時不時會跑過來彙報幾句,看來秦質沒有報官,想要私下處理,私下處理,便是在府裡內部摸查,而摸查的第一個目標,就是此刻亭亭站在秦質面前的秦玉暖。
“這聽荷是三妹妹的丫鬟,這突然死了,三妹妹就沒什麼想說的?”秦雲妝掩著帕子,眼神躲閃地看著假山那頭,她還是忌諱這些的,可這是一個機會,一個把秦玉暖往死裡踩,替母親出口氣的機會。
秦玉暖亦是直白而篤定地道:“聽荷的死,與我無關。”
“三妹妹何來這樣的自信?”秦雲妝不屑地搖了搖頭,“我可是聽說,三妹妹任人唯親,福熙院裡也只看重幾個服侍妹妹已久的老人,新去的丫鬟都不受待見,說不定,還當真是福熙院裡哪個不懂事的丫鬟在三妹妹的縱容下欺負了聽荷,然後才……”
“大姐姐是在說笑嗎?”秦玉暖冷眼看著秦雲妝,“方才查驗聽荷死因的家丁都來說了,聽荷的脖子上有幾道淤痕,多半是被人活活掐死的,那指印淤痕粗大有力,多半是個男人,我院子裡的,可都是丫頭們。”
秦雲妝的笑容愈發怪異了:“三妹妹身邊的廖媽媽不是還有個兒子嗎,記得叫黃大石,與三妹妹關係還算是不錯呢。”
秦雲妝這一步走得很陰,她將原本對丫鬟矛盾的懷疑一句話就轉移到了秦玉暖身上,若是丫鬟壞事,秦玉暖頂多算個管教不力,可若是算到了廖媽媽和黃大石頭上,動點腦筋的人都想得到,福熙院裡除了秦玉暖,誰還能使喚得動廖媽媽和黃大石?
柳姨娘看準了形勢和附和道:“哎呀,說到底,這丫鬟到底是三姑娘院子裡的,三姑娘自己的人,三姑娘現在在京城也漸漸有些名氣了,她想如何處置下人,我們這些當姨娘的,還真沒格兒說。”
秦玉暖只覺得陣陣陰森寒冷的涼風撲面而來,就連秦質看向她的目光也愈發幽深了幾分。秦質最忌諱的就是自己當家作主的身份受到挑戰。
“可縱然柳姨娘和大姐姐你們說得頭頭是道的,你們都忘了一個關鍵的地方,”秦玉暖擰緊的心中的一根弦,“動機,那就是我害聽荷的動機,聽荷來我的院子裡不過一個月的功夫,平日裡做事也算踏實,沒出過什麼岔子,我何苦要和一個下人計較,還要在府裡動手,豈不是髒了太尉府的地方。”
終於說到正題上了,秦雲妝突然露出一股得逞的笑,盈繞饒曼卻又字字逼心:“三妹妹,可若是偏偏有呢?沉月,你去將昨個兒聽荷來我院子裡時偷偷交給我的那個契約拿來。”
就在大家不知所以然的情況下,丫鬟沉月立刻就回了採芝院,回來時,手上還捧著一封黃皮顏色的信封,面上微微鼓起。
信封上沒有署名,只是那信封脈絡裡透出的微微青色似乎在告訴人們,這做信封的紙是江南特有的蘆葦做成的。
秦雲妝眉眼彎落出一個好看的弧度,芊芊素手接過這信封:“這是死去的聽荷昨個兒偷偷交給我的,說是在三妹妹房間裡打掃的時候發現的,她不知道事態有多嚴重,只讓我拿主意,是否要交給母親,可惜,我還未來得及交由母親過目,這唯一的證人就無故喪命了。”
“證人?”秦玉暖挑眉輕輕一笑,“大姐姐這詞兒用得真是奇怪了,說得好像玉暖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來。”
“你說呢?”秦雲妝看向秦玉暖的眼神慢慢變得悠長,“三妹妹,你好好想想,若是你提前認了,也許,父親還可以網開一面。”
☆、第五十六章 倒打一耙
“認了?”秦玉暖的話滿是嘲諷,“玉暖光明磊落,要認什麼?大姐姐你但憑一張不知道寫了些什麼的書信就想連帶著聽荷的死一起將那些髒水潑到玉暖身上嗎?”
秦雲妝被惹怒了,她的臉上露出一股儈子手才有的殺意和猙獰,厚厚的脂粉也掩飾不住她內心那中想要把秦玉暖除之而後快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