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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萋萋的眼神開始飄忽起來,手也不自覺地在身前來回遊走。只聽到秦玉暖和婉地一笑:“還是猜不到,李姨娘必然是用了什麼古法方子,也不好告訴玉暖吧。”
李萋萋看起來有些魂不守舍的,她似乎不懂這個三姑娘來這樣一招是在做什麼,卻也立馬恢復了笑顏:“哪有什麼秘方,三姑娘這樣幫助萋萋,若是三姑娘想要,明個兒我就派了丫鬟送幾瓶過來,都是尋常的花汁做成的香露罷了。”
秦玉暖笑笑道:“玉暖不過是說說罷了,姨娘不必記在心上,玉暖素來不愛用那些胭脂水粉的,不必費心了。”
李萋萋離開後,滿兒便端了熱水進來替秦玉暖梳洗,黑亮如黑瞿石的長髮似綢緞一樣鋪展開來,滿兒細心地替秦玉暖取下發髻上的八寶玲瓏釵,慢慢地梳理著秦玉暖的長髮。
秦玉暖抿了口托盤裡用來漱口的花茶,清香的茶水在口腔裡打了個轉兒被秦玉暖下口吐在了另一個乾淨的痰盂裡。
“是她沒錯了。”秦玉暖突然說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前在我屋子裡放蛇的人,就是李姨娘沒錯了。”
滿兒手一頓,心裡似乎泛起陣陣涼意,想到上次那條吐著蛇信子的劇毒竹葉青,滿兒還心有餘悸。
“那天只有她來過我的院子,而且方才我先問她身上的香氣是不是用了凝香露的時候,她眉頭皺緊,手也握成了拳,這是隱忍著憤怒的表現,李萋萋她年輕,而且生得這般美貌,凝香露有催情的作用,她自信靠她自身的本事就可以栓住父親的心,所以她不屑用,我這樣說,簡直就是諷刺了她固有的魅力,所以她怒了。”
秦玉暖簡單地將長髮束成一股,用絲帶扎穩了,回頭繼續對著滿兒說道:“可當我問起是不是用了西南產的用竹葉煉成的香露,她眼神閃爍躲避,縱然她想隱藏心裡頭的不安,可是就在那麼一瞬間,她還是流露出來了,竹葉青是西南特有的蛇,李萋萋是建州來的,建州偏西南,她能弄到,不奇怪。”
最細微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容易被忽視的地方,幸好秦玉暖從一開始就沒有完全相信過這個紅塵之地出身的女子,如今更是憑李萋萋兩種看似無差異卻迥然不同的反應判斷出了她的貓膩,只是,李萋萋如今在太尉府裡勢單力薄,她為何會突然與自己作對。
只是疑惑了片刻,秦玉暖便就找到了答案,答案很簡單——她找到了一個更好的靠山。
“奴婢早先便覺得李姨娘有些奇怪,真是沒想到……”滿兒下意識地撫著胸口。
“傻丫頭,”秦玉暖用食指點了點滿兒的鼻尖,“這世上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多了去了,我們行得正做得直沒有做虧心事,那些人來撩撥我們,那是他們自己吃虧。”
晚些秦寶川從順昌院回來的時候,院子裡的燈火還亮著,廖媽媽怕秦寶川肚子餓著了,特意在灶上熱了碗熱騰騰的湯圓,秦寶川一邊大口吃著粘糯美味的湯圓,一邊和秦玉暖講著今日父親都考了他哪些功課。
這是秦質第一次這樣關注這個庶子,秦寶川顯得也有些受寵若驚,有些興奮,說到痛快的地方,還忍不住跳下椅子來,學著秦質的模樣,指指點點,一旁的廖媽媽看得心驚肉跳的。
“小祖宗欸,小心些,莫被這湯圓裡的熱湯給燙到了。”
“姐姐,你知道嗎,父親考到一半,突然點了點頭,說識字識得挺多的,可以開始看《山川誌異》了,然後我說,父親,《山川誌異》寶川半年前就已經讀過了,父親的驚訝得啊,嘴裡都可以塞下一個雞蛋。”秦寶川一板一眼的樣子讓人忍俊不禁。
“哪有那麼誇張,”秦玉暖在一旁邊替寶川吹著湯圓,一邊笑道,“再說了,半年前你看《山川誌異》的時候大半的字都不認識呢,你這是在父親面前吹牛了吧。”
“所以啊,前幾日寶川又將這本書拿出來好好再讀了一遍,收穫不小呢,父親當場還考了我幾條大河大江的名字,我都說對了。”秦寶川長大了口,等著秦玉暖喂湯圓的樣子依舊是那麼稚嫩,可這口氣,儼然似一個十分老成的書生。
“你懂事了。”這一刻,看著寶川活潑上進的樣子,秦玉暖只覺得這一陣子,所有的冷槍暗箭,爾虞我詐,陰謀陽謀都是值得的,她所有的苦心和謀劃都是有回報的,她隱忍和生冷了許久的心,終於熊熊地暖了起來。
秦寶川是個乖巧且敏銳的孩子,他很快就覺察出了秦玉暖眼眶裡閃過的欣慰和不捨,他站直了身子,慢慢抱住秦玉暖有些纖瘦的腰身:“姐姐,是不是寶川明日就要開始上族學了,不能時時刻刻陪伴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