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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秦質和秦玉暖分庭抗禮的時候,殿外又有人來報,說上官姑娘呈上了一封書信,是秦臨風離開的時候交給她的。
上官儀,和秦臨風?想到上官儀在秦玉暖面前說下的那些信誓旦旦的話語和惡毒的詛咒,秦玉暖總是提高了一些警惕。
昭宣帝飛快地將書信粗略瀏覽了一遍,眼神卻是變得十分奇怪,語氣也有些不自然,他看著秦質道:“書信中是以秦家大公子都是身份自稱,秦家大公子說自己一直志在四方,只是一直擔心自己的妹妹不能幸福出嫁,如今雲妝尋得了個好去處,他也沒什麼掛念,貿然告辭,還望家父見諒。”
哼,秦玉暖在心裡冷冷地哼了一聲,這樣的口氣,這樣的說辭一聽就是假的,秦臨風心裡頭唸的想的全都是秦雲妝,哪能這樣輕易離開,更何況,秦玉暖是當真看到秦臨風被沉湖了。
秦質接過書信的手一直在顫抖,因為眼淚迷住了眼眸,這一封不過一頁紙的書信秦質看起來卻是十分費力,過了許久,秦質才微微抬起頭,說了一句:“這的確是犬子的筆跡。”
“原來,不過是誤會一場,”陳皇后尷尬地打著圓場,“怪就只怪這臨風行事也太過莽撞,這樣一聲不吭地就道別,讓人白擔心,恰好這劉公子又和臨風穿了幾乎一樣的衣裳是,身形也類似,難免也讓人誤會。”陳皇后說罷,還撫了撫袖子,一臉恬淡溫和的樣子。
“誤會?”上官逸突然清然地開口道,“原來在皇后娘娘眼中一條人命不過是一個誤會?”
“朕一定會徹查的。”上官逸老先生都開口質問了,昭宣帝更是不敢馬虎,當即就做出了承諾。
出了大殿,秦玉暖看到年過七十的上官逸正站在殿外的一根銅柱旁,白色清逸的衣袖隨風起舞,在這黑夜裡更顯深邃和神韻,很明顯,上官逸是在等她。
秦玉暖扭頭看了冷長熙一眼,溫柔小聲地道:“你先去馬車上等我吧,好不好?”
冷長熙看了一眼上官逸,他是知道秦玉暖和上官逸的真實關係的,加上上官逸在殿前對秦玉暖明顯的維護,他很放心,這是他的本能,他從來不會把秦玉暖放到一個過度危險的地方,就比如今天,就算他再忙,身邊的事情再繁瑣,他也一定會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在他的小刺蝟的身邊。
看著冷長熙爽快地走開,秦玉暖走到上官逸的身邊,和他一同仰望著這深宮之中帶著血色的夜色。
“今天,多謝……”
秦玉暖話還沒說完,上官逸卻突然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的眼神也跟著這夜色的深沉沉浮深邃起來,嘴邊溢位的話語也像是吟唱佛經一般足以洗滌人的心靈:“不要說話,玉兒小時候看星星最是專心了,她說她害怕大聲說說話會吵醒睡著的星星,那樣星星就會飛走了。”
上官逸說著說著,眉間不自主地又流露出一種悲傷:“如今玉兒沒有了,你和寶川就是我的玉兒,過往我信正義,信公道,卻發現這兩樣連我最愛的親人都保護不了,從今往後,玉暖,你和寶川有親人了,而這一回,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們的。”
“謝謝外公。”秦玉暖湊近了低聲回了一句,宮中人多口雜,她不敢太過分,可是心中的感激之情卻幾乎要溢滿出來。
“祖父,父親催您過去。”突然一聲響亮的女聲,秦玉暖跟著聲音回頭,看到一身鵝黃色衣衫亭亭玉立地站在後面的上官儀正靜靜地看著二人。
上官儀的臉上掛著溫婉的笑,這笑容竟然和秦玉暖某些時候有些像,若是論起血緣,上官儀和秦玉暖還該算是表姐妹,難怪兩人在某些方面有些相似,比如心狠手辣這一點,上官儀已經開始自學成才了。
上官逸意味深長地看了秦玉暖一眼,繼而拂袖離開,可是上官儀卻是留了下來,走廊上是時不時還有忙碌的宮女和太監走過,秦玉暖和上官儀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我小看你了。”秦玉暖突然開口,她的嘴角掛著微不可察的笑,和她身上散發出的一種恬淡但是肅穆的氣質猶如天成。
“是嗎?”上官儀咧開嘴喜滋滋般地一笑,“不光是你,我都為自己的改變吃驚呢。”
“秦臨風的書信,你怎麼弄到手的?”秦玉暖才問出這個問題,繼而就是自嘲地一笑,“算了,上次你連上官讓和秦雲妝之間的通訊都可以隨便偽造,區區一封秦臨風的筆跡又算得了什麼?”
秦玉暖是故意的,她知道上官儀心中最不能提及的痛就是上官讓,果然,看著上官儀的臉色漸漸鐵青起來,秦玉暖臉上的笑意反而是更深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