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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爺,”竇青娥腦子一空,朝著秦質只是喃喃地念道,“不是我,當真是這個小蹄子,是她不知用了什麼法子讓妾身全身都麻了,還渾身痛,老爺,你信我啊,我只是一時氣急,所以……所以才……”
秦質一腳踹開死死地箍著自己的竇青娥,冷哼了一聲,“我只看到了你對著玉暖又捶又打,這麼年輕的一個孩子,被你壓在地上欺壓,你還真是當得一個好家,做得一個好主母。”
秦玉暖已經被銅兒和聽雪扶了起來,身子側在一旁,低垂著頭,似乎還在委屈地抽泣著,十分應景,聽著秦質這般一說,肩膀又是配合地抖了兩抖,平白看著都心疼。
“父親,你千萬別被這個會演戲的庶女騙了,”秦雲妝急著替竇青娥說話,“方才大家都看到了,當真是秦玉暖欺負母親在先。”
秦質瞥了秦雲妝一眼,如今秦雲妝雖然和三皇子訂了親,可是這親事的由頭終究是不光彩的,這讓秦質心裡頭一直有個疙瘩,故而看到秦雲妝替竇青娥說話的時候心裡頭愈發不痛快了。
“你母親已經瘋了,誰欺負誰,我看得再清楚不過了。”秦質語氣冷冰冰地,想到老王妃還在旁邊,還是收斂了一些,沒有繼續說下去,朝著老王妃微微施禮道,“內宅後事,讓老王妃見笑了。”
對啊,竇青娥她還有老王妃撐腰,竇青娥立刻精神起來,她朝著老王妃跪行而去,嘴裡還念著:“老王妃,您一定要救我,當真是那小蹄子冤枉的我,這麼多丫鬟嬤嬤方才都看著呢。”
秦質瞅了一眼周邊的丫鬟,隨意指了一個看著老實的問道:“你說,方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小丫鬟一愣,連忙跪在地上,諾諾地道:“回老爺,方才夫人吵鬧著要找三姑娘麻煩,卻是不知道為什麼走到院子門口的臺階下後腿腳就不靈便了,自己摔倒在了地上,可是嘴裡還一直咒罵著三姑娘,然後便就是老爺看到的那樣,夫人騎在三姑娘身上又打又罵。”
“你還有什麼話說?”秦質一揮袖子,就那麼一下,揮得竇青娥的心都涼了,她最瞭解秦質了,每當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其實心裡已經有了打算,恐怕秦質心裡頭早就給她安排了一個去處,一個恐怖至極慘絕人寰的去處。
還未等竇青娥開口,秦雲妝就率先站出來哭喊道:“父親,您不能怪母親,母親已經瘋了啊,您又不是不知道,父親,您就看在母親是個病人的份上饒過母親這一次吧。”
“雲妝,不要再說下去了。”竇青娥連忙想要去捂住秦雲妝的嘴,可是秦雲妝卻已經是說得個酣暢淋漓,她本以為這樣可以打動秦質,殊不知,秦質就是在等著這一時刻。
秦質摸了摸拇指上的玉扳指道:“既然是病人,那就該去病人要去的地方,既然是瘋子,那該去的地方就是瘋人塔,既然雲妝你也這樣說了,明日,就將你母親送到京郊的瘋人塔去,至於玉暖……”
秦玉暖聽到自己的名字慢慢地抬起頭,臉上還十分合時宜地帶著幾掛淚痕,就像方才當真是委屈得被冤枉得哭得多麼的梨花帶雨。
看到秦玉暖這樣,秦質的心也跟著軟了軟,他知道自己疏忽了這個庶女和庶子,卻沒料到竇氏會這樣囂張。
“方才宮裡頭傳了訊息過來,選定了玉暖去皇家寺廟相國寺替太后祈福,相國寺雖然隔得不遠,可是四十九天都不能回來,我看著玉暖身邊的丫鬟不多,份例也沒有多少盈餘,這樣待會謝管家你多撥調幾個丫鬟過來,每個月再多加二十兩銀子給玉暖。”秦質話語和緩,就像是普通地在評點屬下的工作一樣。
秦玉暖還是福了福身子滿懷感激的樣子謝過了秦質,有賞必有罰,有升必有降,這是官場人向來的作風,簡單地運用到了內宅的鬥爭上。殊不知,這樣卻只會引起更大的波瀾。
“不可以啊父親,你不可以把母親送到哪裡去,那個鬼地方,就算不是瘋子也會被逼成瘋子的。”秦雲妝還在苦苦哀求著,她無法想象沒有母親在身邊的日子,秦玉暖若是再下手了她該怎麼辦,如今婚期臨近她又該怎麼辦,大哥秦臨風如今常常不在家,她能夠依靠僅僅就只有竇青娥一個了。
繼而,她想到了還在苟延殘喘的竇家,企圖用竇家作為籌碼,她道:“父親,您忘了前陣子舅舅來信了,說皇上賜了個三品的官職給表哥竇向槐,讓表哥即日進京述職,估計這兩日就要到了,到時候一定是要在秦家落腳的,若是他發現母親不見了,到時候該如何解釋?”
秦玉暖心裡噗地嗤笑,看來這秦雲妝果然是養在深閨連外頭基本的局勢都不知道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