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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
“不”一個低沉得有些沉重的聲音從帳子外頭傳來,黑鷹一邊說一邊掀開了帳子闊步進來,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鞋底沾了不少稀泥,不知何時外頭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外頭的路都有些泥濘了“我可以很肯定地說,那就是出自徐繼之手。”
等閒雜人等都退下後,黑鷹才是慢慢道來:“雖然陣法和佈置方法可以重複和複製,但是個人的陣法佈置習慣是改不了的,徐家訓練素來嚴格,每一個陣法的佈置都要精確到每一厘,我研究過徐繼的陣法,發現他為了讓距離更加精確,會用米粒做標記,這是十分顯著的一個特點。”黑鷹說著說著,從荷包裡掏出一個白色的絹帕,攤開來,裡頭是一顆暗紅色的米粒“而這種暗紅色的米粒,是徐繼用來做標記的獨特的米粒,除了他之外,不會有別人。”
和冷長熙的緊張相比,秦玉暖似乎更加註意到了這張繡著蜻蜓的帕子,繡工縝密,一看就是女兒家繡的,黑鷹身上,居然有這樣女兒家的東西。
“這帕子不錯”秦玉暖對著黑鷹笑了笑道“繡工更是不錯,這是哪個女兒家送給倉先生的吧。”
黑鷹愣了愣,不自覺地就撫摸上了這帕子上繡的栩栩如生的蜻蜓,薄薄的翅膀像是在不停地撲閃,還有低低垂下的尾巴,就像那日那丫頭將這帕子小心遞給自己的模樣。
“這是我第一次做女工,你不準嫌棄。”
他素來以為她只擅長舞刀弄棍,飛簷走壁,卻沒想到她那雙操練鐵鞭的手也會這樣靈巧,其實,在他的心裡,無論她繡成什麼樣,他都會很喜歡。
冷長熙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故意對著臉色不自覺地就羞澀起來的黑鷹道:“方才我們說到哪兒了?這陣法是出自徐繼之手對嗎?”
黑鷹愣了愣,木然地點點頭。
“是有些奇怪了。”冷長熙回頭對著黑鷹道“去將你家冷霜找來,她在各大門派都學過武藝,對這些奇怪的功夫最有研究。”
黑鷹再次愣住,倒是冷長熙理所當然地昂了昂頭:“怎麼?我的措詞有什麼不對的嗎?不是你家的還是我家的?我已經有暖暖了,暫時不考慮納妾。”
“將軍,我。”
“哦,你快走吧。”冷長熙根本不理會黑鷹的尷尬和不知所措,只是自顧自地對著昏迷中的司馬銳又研究起來了。
而此時此刻,平城。
原本是司馬銳處理軍務的最〖中〗央的營帳如今換了一個新的主人,玉海棠靜靜地坐在裡頭,身邊小小的獅面猴似乎有了靈性,知道主人在想事情,老老實實地蹲守在一旁,一點聲響都不發出來。
外頭傳來小碎步,是丫鬟端著一盞龍井奉了上來,玉海棠的老僕人一直守在外頭,今天是不平凡的一天,軍隊易主,調換主帥,這是多麼大的一件事,縱然玉海棠一開始的地位就極崇高,可是一個大齊的皇子說沒就沒了,連屍體都沒能帶回來,雖然玉海棠說是司馬銳自己對形勢估計錯誤,貿然帶兵前往西夏軍營偷襲,才落得如此下場。
可之前送來假情報的上官媛早就不知道被什麼人給救走了,人證物證都不在,這底下的副將也不知道該不該信這個訊息,可是如今不服也得服,玉海棠上任第一天就在平城周圍設下了極為精密的陣法,他們還不知道,原來這個看似蒼老的老人家居然還有這樣一手,看著西夏軍營的反應,似乎這陣法的威力不比徐繼徐副將的水平差。
“沒眼力見的,怎麼還是龍井和桂花糕,這都是之前的將軍喜歡吃的,你怎麼給我們玉先生拿來了?”外頭是老僕人訓斥丫鬟的低吼聲,老僕人將聲音儘可能地壓低,免得玉海棠聽到了心有不快。
這丫鬟很是委屈,低聲嘟囔了一句:“這軍營裡頭備下的都是之前殿下喜歡吃的,如今先生臨時要吃宵夜,奴婢也找不到其他東西啊。”
“沒用的小蹄子。”一個耳光響起,看來果然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如今這矮個子老僕人的底氣也是足了起來。
“罷了,讓她送進來吧。”玉海棠在裡頭默默地說了一句,這婢女方是一怔,這聲音和語氣都是像極了司馬銳,若不是在心裡頭反覆提醒自己,自己原來的主子已經死了,她還真以為這坐在裡頭的依舊是司馬銳。
婢女小心地將龍井端了進來,玉海棠低著頭在燭火下看著什麼,指尖捏著一直硃砂筆用來批註,他將筆尖微微下斜,只用食指和中指柔柔地夾住筆桿,抬頭看了這婢女一眼:“放下吧。”
說罷,又是毫不遲疑地將龍井的蓋子開啟,搖了搖茶盞,似乎是嫌太燙了,擱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