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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也是從戰場上洗染出來的,定然有辦法在如此亂世之中保全寧王府,卻沒想到,寧王用的是這樣忠烈的法子。
“還有福王,”上官媛繼續回憶道,“福王雖然是司馬銳的親弟弟,而且大家都知道福王是個傻子,娶的也是個傻子,可司馬銳為了保險期間,還是以皇上病重,需要人盡孝為由,請了福王妃入宮盡孝,侍候皇上,我想,這也就是等同於軟禁吧。”
那就是說,秦玉昭被軟禁了在皇宮裡,司馬銳深知秦玉昭對司馬憨的有多重要,以此類挾制司馬憨的行動。
“如今司馬銳帶兵在外,那京中是誰掌握大權?”
“這個,媛兒就不知道了。”上官媛搖搖頭,“當時爹爹被誣陷入獄,媛兒只是著急如何能救爹爹,只知道三殿下在鹿關,就趕來了,京中的局勢,其實那時候媛兒也知道得不多,不過誰知道,司馬銳是那樣奸詐狡猾的人,他出爾反爾,只怕,媛兒的爹爹,如今已經慘死在獄中了。”
上官媛雖然情緒激動,可始終都沒落下一滴眼淚,直到堅持了很久的決然的眼神,才是突然一下黯然道:“雖然媛兒知道,爹爹做了很多壞事,是個奸臣,對媛兒和孃親也不好,可爹爹是媛兒在世上最後的依靠,媛兒不想自己最後一個親人都死了。”
“不怕,”秦玉暖輕輕摟過上官媛,“從今以後,你不是有姐姐了嗎?你先好好歇著,我晚些再來看你。”
出了上官媛的營帳,秦玉暖心裡頭一直忐忑不安,她不知道冷長熙是否知道寧王自斷手臂的事,這對於冷長熙來說,無疑是一個莫大的打擊。
議事的營帳裡頭熱烈的討論聲漸漸平息,大家似乎都達成了一致的意見,在鹿關暫時休養和整理軍隊,只派出一萬五千人的黑甲騎兵對司馬銳等逃兵假裝圍追堵截,一旦對方發現這邊只是虛張聲勢,就立刻撤退,避免人員傷亡,同時,可以打擊對方軍心。
冷長熙修長的手指在偌大的地圖上來回繞著圈,一筆硃砂畫在了裡鹿關不遠處的濉河,都說鹿關是進入大齊的關鍵,一旦打破了鹿關,就可以長驅直入,而這濉河,就是直逼京都的最後一道屏障,自鹿關到濉河一帶都是平坦的平原和河漫灘,不再存在什麼易守難攻,可也正因為這一點,四十萬西夏軍隊進入平原也沒有任何遮掩物,這是長驅直入還是我為魚肉,人為刀俎,一切,都看雙方將領如何謀劃佈局。
“對方有百里哀,易容高手,這個暫且不提,因為就算是易容,也只能易容一小部分人,”冷長熙邊說,邊在列出的一張名單上劃去了百里哀的名字,這是雙方的實力對比,包括兵力和人才招攬,“第二點,對方有明月派的秋慕容和其手下的徒弟和門生,不過秋慕容一死,其門生大多叛逃,這也可以忽略,”冷長熙接著劃去名冊,一路數下來,自己這方的名冊上還剩下醫術高明,聰慧靈敏的秦玉暖,力大無窮的拓跋無慾,和武藝同樣高強的沐清雨以及冷武黑鷹等高手,而對方的名冊上,只留下的一個人的名字,而這個人的名字,卻足以讓已然勝券在握的冷長熙心涼了許久。
“將軍,這人末將聽都沒聽說過,我看,也不值得一提,把這人的名字寫上去,都是在浪費筆墨。”拓跋無慾許是看出了一些冷長熙的異樣,只是在試圖安慰著。
沐清雨看了拓跋無慾一眼,只是緩緩道:“刀要磨才能快,這位玉先生雖然名氣大,可是久未出山,而且人品敗壞,未必能收服軍心,冷將軍的確可以放寬心些。”
冷長熙手一顫,手中點著硃砂的筆不小心在名冊上點上了一筆,恰好點紅了這個讓他有些拘束的名字上。
“玉海棠。”冷長熙輕聲念出來。而就是這樣輕微的一聲,卻被簾子外頭剛好趕來的秦玉暖聽了個正著。
幾乎是下意識地,秦玉暖猛地一掀開簾子,失語般地道:“玉海棠?”
秦玉暖和冷長熙相視一眼,只是匆匆一眼,卻是讓天不怕地不怕的拓跋無慾急了:“我說將軍,夫人,這不就是個名字陰陽怪氣,雌雄莫辯的名字罷了,大不了,老子一匹千里馬直接殺入大齊京城,看看這個姓玉的到底有幾分本事。”
“玉海棠,他不是應該已經死了嗎?”秦玉暖搖搖頭道,“不可能,指不定是司馬銳在造勢罷了,史書上都說過,玉海棠為了到極北之地找尋長生的秘密,最後死在了長白山之巔,屍體都被運回來了,就算活著,也應該年過九十了,怎麼可能再次出山南征北戰的?”
“你也說了,他是找尋長生的秘密,也許,他找到了,想辦法讓自己成為了不死之身。”黑鷹在一旁,突然冷冷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