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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暖前腳才進門,就是被半披著髮髻秦寶川抱了個滿懷,許是這小傢伙才解散了髮髻準備窩在被窩裡取暖,就被銅兒一聲喊給引了出來。
“姐姐,你可回來了,”秦寶川臉頰還是粉嫩嫩的兩團紅暈,一雙眼珠子黑得似葡萄一般,頗有靈氣,抓著秦玉暖的手就不肯放下,“姐姐,晚間柳姨娘來了。”
“她來做什麼?”秦玉暖警覺起來。
“不知道,姨娘就在院子裡轉悠了幾圈,說了些雜雜碎碎的唸叨話,繼而就走了。”銅兒答道。
只是轉了幾圈?秦玉暖在心裡冷哼了一聲,只怕,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柳姨娘原是太尉府的家生子,後來成了秦質的大丫鬟,等到秦質籍及冠後,也自然而然地成了姨娘,仗著她自己是太尉府老人,平日裡行事頗張揚,不過卻也憑著一張甜嘴,討得秦質的歡心,也讓主母竇青娥挑不出錯處,兩人的關係便是得過且過。
哄了秦寶川睡下,秦玉暖依舊不放心,她輕輕推開房門,恰看到銅兒端了盆熱水進來。
“三姑娘,二少爺他?”這熱水本來是準備給二少爺擦身子的,秦玉暖這不比秦雲妝的採芝院,洗澡水胰子一應俱全,冬日裡,也只能用鐵鍋悄悄地燒些熱水擦身子。
“睡下了,”秦玉暖輕手輕腳地關上門,“他今個沒出汗,就不必擦身子了,銅兒,你跟我進來。”
進了隔壁一間黑燈瞎火的屋子,秦玉暖也懶得點燈,燈油太貴了,她耗不起。
“子時後,你和滿兒去把柳姨娘逛過的地方都給好好搜搜。”秦玉暖一臉沉靜,擰著帕子擦了擦臉,熱氣騰在臉上,讓她的面色才起了絲絲紅潤。
“三姑娘。”銅兒顯然有些訝異,轉而一想,便是明白了,捂著嘴,有些驚到了。“三姑娘是怕……”
秦玉暖只回了句,“小心些總是好的,今日我在宮裡出了些風頭,指不定惹了誰的惦記,日後,咱們院子裡的人都得加倍小心。”
銅兒是個實心眼的,自家姑娘怎麼說,便怎麼做。
這一夜,秦玉暖很早就躺在了木板床上,可意識卻清醒得很,她記得很清楚,前世,就在她從宮中回來的第二天,柳姨娘說自己掉了一根白玉簪,鬧得整個太尉府都跟著她上下搜查,竇青娥雖然不喜,可因為這柳姨娘口口聲聲說這白玉簪是老爺納她為妾的時候送予她的,她珍惜得很,竇青娥也不好說些什麼,只放任著柳姨娘在太尉府裡鬧翻了天。
最後,竟然是秦玉暖這間破落院子裡找到了這根簪子,那時,秦玉暖剛在宮裡受了八十大板回來,那柳姨娘竟然將一切的罪過推到了寶川身上,打了寶川二十家棍不說,還在自己父親面前吹枕頭風,讓寶川在秦質心目中的印象更加一落千丈。
第二日,第一縷初陽才照進窗欞,外頭就已經是嘈雜一片了。
“三姑娘,三姑娘,外頭來了好多人,吵吵鬧鬧的,不知道要幹什麼。”門房小丫頭急衝衝地跑進了秦玉暖房裡,這小丫頭是竇青娥前陣子賞過來的,聽說是在秦雲妝房裡端茶時犯了錯,說到底,還是嫡母那邊的人。
“吵什麼吵,”滿兒挑眉喝了一句,“我看你就是個吵吵鬧鬧的。”這小丫頭不僅手腳不利索,而且總是鬼鬼祟祟的,滿兒一直不喜。
小丫頭一收聲,一副委屈模樣退了出去。
滿兒準備繼續為秦玉暖梳頭,卻恰好對上秦玉暖綿長幽深的眸子,心一驚,“是奴婢唐突了,那小丫頭平日裡總是喜歡貼著門窗偷聽,被奴婢發現了好幾次,奴婢也是一時衝動,說重了話……”說著說著,便是要跪了下去。
“起來起來,”秦玉暖忙拉起滿兒起身,“我哪裡說你了,只是過去沒發現,你倒是個細心有主意的。”銅兒憨厚老實,滿兒心細機靈,這都是自己過去沒有注意到的。
“三姑娘說笑了。”滿兒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會看錯人的,”秦玉暖拉著滿兒笑道,“日後,我這院子裡的事,還少不得你多操操心了,能者多勞,該是辛苦你了才對。”
這話說得滿兒心裡又是一陣感嘆,人人都說夫人院子裡油水多,大姑娘賞賜豪爽,可哪裡也比不上這院子裡的清淨和人情,如今三姑娘再這麼一說,她心裡頭便是更暖和了。
滿兒替秦玉暖挽了個清爽簡單的垂掛髻,又簪了兩朵淡粉色絹花,襯著身上的青蘿色長裙愈發素雅。
“好看,”廖媽媽一進來便是覺得眼神一亮,“清清雅雅的,像個小姑娘樣子,”又壓低了聲音道,“哪像二姑娘,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