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之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喜好,若她不是改了性子,敢和上官儀爭辯,從中與方子櫻結緣,也不會多管了這換花囊的事。
環環相扣,她重生一回,就像一顆跌落池塘的石子,註定要捲起幾圈的漣漪,改變一些事件的發展。
尚家姑娘的離去並沒有給宴席添多少不快,宮人們按部就班地端著盛著點心的高腳盤子上來,酒樽裡的果酒空了,身後的宮女也會及時添上。
陳皇后接連抽了幾根姓名籤,運氣不錯,抽到的,都是些才藝出眾,家世顯赫的姑娘,宴席上,時而高歌曼曼,時而琴聲清越,三皇子司馬銳欣賞時每每帶笑,又是甜了不少閨中女兒的心,半場宴會下來其樂融融,玉壺交錯。
只是秦雲妝顯得有些焦急,她知道,其實這些表演的人都是內定好了的,按照常理來說,她自己也一定在其中個,只是不知道為何,陳皇后遲遲沒有唸到自己的名字。
秦雲妝這番小心思,秦玉暖再清楚不過。
“姐姐莫急。”秦玉暖慢條斯理地替秦雲妝夾了一個金絲卷,安撫地說道,“往常這最好的節目,不都是要壓軸出場的嗎?”
秦雲妝瞥過眼,“自然。”末了,嘴角只是有些牽扯地一笑。
兩人的交談似乎引起了陳皇后的注意,秦玉暖抬起頭,正是看到陳皇后捏著一根竹籤淡雅一笑,朝著這邊,“今天的最後一個花籤,是秦家三姑娘,玉暖。”
秦雲妝一驚,秦玉暖比她更驚,前世,她可沒被抽中過。
秦玉暖暗自掩下不解的神情,只露出一種受寵若驚的嚮往,看著陳皇后意味愈發深邃的笑容。
“來,抽支花籤吧。”陳皇后一邊朝著秦玉暖招手。
秦玉暖乖乖上前,無視司馬銳帶著新鮮感的眼神和芸貴妃傲然的輕蔑,伸手隨意在竹筒裡抽了一枝出來,心裡頭只想著,隨機應變便好。
“嗯,這支抽得巧了,”陳皇后眉眼一彎,笑道,“題目是,矇眼繡花。”
☆、第七章 矇眼繡花
日央時分,冬日的暖陽溫柔而輕爽地鋪在白玉殿前,映照得殿前的朱雀門熠熠生輝。
正門處,冷長熙正握緊韁繩,聽到身後有女兒家的啼哭聲,面無表情,只想快些離去,卻聽到這女兒家邊抽泣邊咒罵道,“都是那個秦家庶女,若不是她從中阻撓,我就可以把花囊給換了,也就不至於得罪芸貴妃了,劉媽媽,你說這怎麼好,我得罪了芸貴妃,若是她拿父親撒氣可怎麼辦,父親……父親一定會打死我的。”
“二姑娘莫哭,老爺疼你還來不及了,哪裡捨得打你?”一個婦人安慰道。
“劉媽媽,你不懂,芸貴妃這人最喜歡算計,睚眥必報,只怕,只怕這回都是要連累父親丟了官了……”話還沒說完,又是一陣鶯鶯燕燕的哽咽。
看著那一老一小上了馬車,馬背上的冷長熙才是沉眉問道,“她是哪家小姐?”
底下的人答,“是尚將軍的千金。”
尚顯華?冷長熙指尖沿著面具輕輕地磕了兩下,眼神裡露出一份運籌中的深邃。
“爺可是想收攏這尚將軍?”一個濃眉的漢子低聲問道,“可是屬下聽說,這尚顯華尚將軍戎馬生涯二十載,卻還是個五品的懷遠將軍,每次征戰而回,不是在家大辦宴席,便是出門尋歡作樂,前日還聽到探子回報,說尚顯華花了萬金,買了匹汗血寶馬,卻只養在馬廄裡,從未騎過,只供觀賞。”
“薛四,你的話有點多了,”冷長熙話很短,卻有著十足的震懾裡,橘黃色的陽光恰好落在他喉結突兀分明的脖頸上,冷長熙指節蜷起往鼻尖一點,又問道,“子瞻的骨灰可帶回去了?”
“已經到了建州了,”薛四答道,“估計這會,應該進了蘇家祠堂了。”
宴席上,涼風微起。
秦玉暖立在宴席中央,一身碧青色月華裙顯得她清爽而明媚,手邊便是放著各色絲線的案几和大小各異的花針,秦玉暖的雙眼已經被白綾縛住,卻擋不住秦玉暖敏銳的嗅覺。
空氣裡,似乎比方才多了一縷氣息,帶著男人的汗味和青草的清新味道,在空氣中游散不開。這不像是司馬銳身上撲鼻精緻的薰香,這味道,粗獷而冷冽,魅惑而陰寒。
“秦三姑娘,開始吧。”陳皇后笑道。
秦玉暖皓腕貼著繡架,右手捏著繡花針,針一挑,香燃了半炷,白色絹帛上已經是綻出了半朵迎春花,嬌豔黃嫩,花枝半垂,惹人憐愛。
秦雲妝看著秦玉暖繡得這樣順當,臉上明顯起了不快,無奈這一旁的方子櫻還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