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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孩子似地嚶嚀起來,“廖媽媽,當真是你,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不說這樣不吉利的話,”廖媽媽嗔道,“都十四歲的大姑娘了,還和奴婢撒嬌,再說,這京中貴女閨秀哪個不是眼巴巴的希望能參加宮中花朝節宴會,怎麼三姑娘你,這進趟宮,弄得和生離死別似的,這可不行。”
什麼?十四歲?進宮?花朝節?
“這……這不是地府嗎?”秦玉暖怔怔道,自己不是被燒死在花轎裡了嗎?
“三姑娘這是說什麼呢,”廖媽媽低聲道,“雖說這皇宮裡制度森嚴,可姑娘也不能把這皇宮比作地府啊。”
秦玉暖這才發現,自己身處的這個密閉空間是個裝潢華麗的馬車廂,撩起馬車簾子的一小角,可以看到外面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們,她們昂著頭,在丫鬟們的攙扶下步入硃紅色的宮門,宮門頂的匾額上,用鎏金行楷書寫著“朱雀門”三個大字,既陌生又熟悉。
而十幾步開外,站著一位約莫十六歲的少女,一雙鳳眼眼角帶翹,櫻唇點點小巧嫣紅,一張漸成形的瓜子臉白皙透紅,是個十足的美人,她裡襯一件百蝶穿花洋緞窄裉襖,外罩一身桂子綠銀鼠褂,下著翡翠撒花洋縐裙,顧盼之間,流淌出一種別樣的嫵媚。正在和兩位貴女談笑風生。
“今天……今天可是乾元十三年二月十二?”秦玉暖將拳頭攢得緊緊的,強忍著心頭的波瀾。
“是啊,二月十二花朝節啊,姑娘莫不是睡糊塗了?哎呀呀,還是快些下了車,別耽誤了時辰。”廖媽媽急切地道。
乾元十三年,乾元十三年……秦玉暖在心裡默默唸著,一切的一切都來得這麼突然,秦玉暖似乎不敢相信,只是暗中使勁掐了掐自己的手背,絲,真痛!
沒錯,自己死了……可是,自己又活了!
而且重新回到了三年前,自己進宮參加宴會的時候,前一世,自己就似一隻醜小鴨,在宴會上襯得嫡姐那一朵嬌花無比光彩,而自己,也是在這一次宴會上被一隻發狂的貓抓傷了臉,毀了容貌,就此被嫡母控制,徹底成為了嫡母和嫡姐的利用工具。
而今,卻一切重來了。老天的安排總是那麼奇妙,剛好讓自己重生在命運改變的關鍵點。
臨死前,秦玉暖就曾告訴過自己,若是再給自己一次機會,自己一定不要再像前世一樣懦弱避讓,為了一時的安寧,一次次的磨平了自己的稜角和驕傲,為了一時的平安,一次次的掩藏了自己的光芒和風采。
機會重來,秦玉暖只會篤信一個原則,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定會雙倍奉還!
心意已定,秦玉暖暗暗地咬著嘴唇,直到品到了一絲血腥味,這樣的味道讓她略微亢奮了起來,因為這不僅證明,自己真的重新回到了過去,也證明,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人生,就要開始了。
秦玉暖再次將目光落在了那位少女身上,這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人了。
她,正是自己的嫡姐——秦雲妝。
秦玉暖下了馬車,抬起歷經了兩世的眸子,理了理有些發皺的衣衫,還未開口,這遠處和秦雲妝聊天的兩位貴女就是率先開了口。
“喲,原來是秦家三姑娘呢,我還以為這馬車裡坐的是什麼王孫公子,可是讓秦姐姐好等呢。”一個圓臉杏眼的白衣女子爭著開口道。
“就是,一個庶女,秦姐姐發善心願意帶你來花朝節宴會就罷了,還擺什麼譜。”
呵,瞧瞧,她還未開口呢,這些姑娘們就開始發難了。對著她庶女身份你一言我一語的諷刺得毫無遮攔。
這白衣姑娘秦玉暖記得,是上官家的千金上官儀,早就是對自己的大哥,太尉府的嫡長子暗許芳心,故而才會刻意和秦雲妝親近,此刻,更是卯足了勁幫著秦雲妝爭面子。
這樣卑微地去討好一個男人,真是委屈她了。
秦玉暖微微福了福身,慢慢走近,面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上官姐姐方才說的話奇怪了,這是太尉府送女眷參加宴席的馬車,又怎麼會有那些王孫公子,難道,是懷疑姐姐和男兒私相授受了不成?”
上官儀一愣,她哪裡是這個意思,給她一千個膽也不敢這般說太尉府的大姑娘,自己心上人的親妹妹啊。
秦雲妝抿了抿嘴角,嗔笑道,“三妹妹,上官妹妹這是在和你開玩笑呢,何必這麼認真。”
上官儀連忙接話,“是啊是啊,不過一個玩笑,沒想到你這麼經不起說笑。”
秦玉暖聽了,也不說話,嘴角那抹清明而淡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