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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青娥拉長了音調,“你是說雲妝是因為吃了些不乾淨的東西?”她的聲音陰沉而蕭索,就像一場風暴將要來臨前的寂靜和醞釀。
張如庭皺皺眉道,“也不一定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平常的用具薰香,茶水脂粉,要是有和秦大姑娘體質相剋的東西,都會導致傷口過敏瘙癢,以後,還是多多注意些好。”
怎麼可能不注意!竇青娥額頭的青筋微微暴起。
屋子裡頭,秦雲妝嗚嗚咽咽的抽泣聲不絕於耳,竇青娥心頭更是繁亂如麻,吩咐了秀姑送張如庭出去,只是一臉厲色的站在臺階上,心頭思索著事情的來龍去脈。
“母親。”秦玉晚假意想要去安慰竇青娥,卻被竇青娥猛地開啟手,動作幅度之大,險些將秦玉晚撂下臺階,幸好被身後的秦玉暖扶住了。
竇青娥終於收起了往常那一副和婉模樣,她冷眼瞪著秦玉晚,想到前幾日她回絕了上官家嫡子要娶秦玉晚做妾的要求,聽說秦玉晚為此哭了一場,冷不防的,就對秦玉晚心生了一些不快,這小蹄子肯定是巴不得自己的女兒毀容,嫁不了皇家。
看著竇青娥陰沉得要滴出幾絲恨意的眼神,秦玉暖連忙勸道,“母親莫急,如今姐姐情緒也不穩定,貿然進去,豈不是讓姐姐心裡更亂了。”
竇青娥眼神微錯,一番怒氣又無處發洩,只對著一旁縮頭候在一旁的紅鸞一揮手,喝道,“我問你話時你是怎麼說的?你說雲妝一直按著藥方吃東西,絲毫沒錯,可現在呢。一個照顧不好主子,放了些不乾淨的東西進來的奴婢,任由別人在主子東西里動手腳的奴婢,我留著你做什麼,”竇青娥一邊說一邊招呼著臺階下的嬤嬤道,“來人,給我家法伺候,給我打到她肯說實話為止,再給我好好查查,經手過大姑娘食物的人都有哪些,近期送了東西來採芝院的人又有誰。”
秦玉晚聽了心頭突然一顫,要知道,自從自己這個大姐姐病了後,在孃親的囑咐下,她可是一日一禮,什麼好什麼往裡頭送,只因為孃親發話了,自己未來的親事,可得是仰仗自己這個嫡姐。她雖然心裡盼著秦雲妝毀容破相,可是絕對沒有動任何手腳,可是竇青娥真要為難自己,總會弄出些什麼來,無中生有的事,她竇青娥背地裡還幹得少嗎?
“母親,母親。”秦玉晚一臉焦急委屈地準備拉著竇青娥,誰料竇青娥卻是突然一拂袖子,只對著底下的人嚴厲地喝了一聲,“都站在這做什麼,沒聽到我的話嗎?現在,馬上,開始查。”
秦玉晚心頭突然忐忑起來,她送的東西是沒問題,可是那個人託她帶給秦雲妝的呢?不會不會,好歹她也是大家小姐,斷不會使那些下三濫的手段的。
“二姐姐,二姐姐你怎麼了?”秦玉暖溫聲喚著秦玉晚,清然地笑道,“怎麼看著有些出神?也是在為大姐擔心嗎?”
“是……是啊。”秦玉晚故作淡定地點了點頭,有些尷尬地扯了扯裙襬,“那個,我院子裡還有事,先走了。”這時候回去找孃親商量對策,應該還是來得及的。
“玉暖、玉晚還有玉昭,”竇青娥一字一字地咬著音,“你們就先去側堂歇著吧。”這擺明了,就是不讓人走了。
一場吐火如荼的搜查很快就開始了,自秦雲妝病後,府里人沒少往這唯一的嫡女院子裡送東西,秦玉暖半盞碧螺春還未喝完,常姨娘柳姨娘甚至連蘇成海都被“請”到了這小小的偏堂。
柳姨娘早些得了丫鬟來報,知道自家女兒也被請去了,一進門又看到秦玉晚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樣,以為她受了什麼委屈,張口就來了句,“哎喲,姐姐,這又是什麼大事了,把大家都給請來了。”
竇青娥一臉肅然,她端坐在正中間,只是慢慢地偏過頭理了理衣角,壓根就沒把柳姨娘的話放在眼裡,平日裡放任著她真是慣了,今日這件事,是有人對自己的女兒下手,這是自己斷然忍不得的。
秦玉暖一直都老老實實地坐在一旁,她撥了撥溫熱的茶盞蓋子,透過縷縷茶香審視著坐在她正對面的蘇成海。
他薄而微抿的唇貼在白色的瓷盞上,修長的手指貼合在景德鎮青花杯壁,似乎只專注著品味著茶的味道,偶爾在竇青娥說話的時候抬起頭,用一種不讚許亦不反對的淡漠眼光掃視著眾人的神色,他的動作,暖得似一個儒雅的書生,他的眼神和氣質,卻又冰冷得似一個沙場歸來的戰士。
這種感覺,讓秦玉暖覺得有些陌生,印象中的蘇成海,似乎不是這樣,卻又讓她覺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見過。
不多會兒,秀姑就進來回報了徹查的情況。
“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