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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暖清澈得如淬生而出的玲瓏玉石,那裡頭,藏著無盡的純粹,卻又藏著無盡的謀算,就是這樣的眸子,就在某一刻,讓他微微一怔,有些失神。
“一旦手腳有失,就會傷了佛像,此乃大不敬,不可取。”冷長熙前半句剛出口,慧安就是鬆了半口氣,誰料冷長熙只是轉頭對著身後的小廝吩咐道,“你輕功最好,你去,記住,切莫傷了佛像半分。”
慧安一怔,下巴幾乎都要嚇得掉下來一般,連忙攔住那躍躍欲試的小廝,“使不得使不得,我要向師兄請示過後才能決定。”這樣,也能拖些時候吧。
“方才慧安大師不才說,慧能大師身體抱恙,連人都不能見,又怎能拿這些煩心事去惹大師心煩呢,不過是小事,我這小廝是從軍中挑選出來輕功最出眾的,定不會傷了佛像半分。”冷長熙挑了挑鼻尖,悠然得像看戲一般。
“可是……”慧安還想努力,秦玉暖接著道,“難不成慧安大師還想將這血淚一直留在佛祖的臉頰上,這若是讓旁人看到,流言蜚語一起,這,才是大不敬吧。”
進也不行,退也不行,慧安的臉都變得煞白,只能由著那位小廝躍身而上,那小廝當真是手腳敏捷,凌空騰起,一個落腳點都不需要,只拽著帷布揮手一擦,繼而穩穩落地,將手上沾滿紅水的白絹遞給冷長熙道,“將軍,血淚取到了。”
這個冷長熙身邊,能人果然不少,秦玉暖心裡暗自感嘆。
冷長熙仔細嗅著白絹上看似像血跡的紅水,突然輕蔑地一笑,將帕子遞給身旁的人,笑道:“雕蟲小技。”
方子櫻有些焦急,“那血淚到底是什麼?”
藍衣公子接過白絹仔細嗅了嗅,眼神一凝,抬頭道:“是花紅粉,是辦喜事煮紅雞蛋用的。”
此話無疑又是一句雷霆作響。
“好卑劣的手段。”有人感嘆道。
更有人不平道,“就因為這種低劣的東西就毀了祈福這等大事,若是讓我揪出始作俑者,定要移交官府處置。”
大家關心的重點渾然間就變了,只有黎未君依舊堅持道:“不管是什麼東西,總之佛祖流淚,此乃天象,就是有妖邪作怪。”
黎未君越堅定,秦玉暖就覺得愈發好笑,她對著慧安道,“慧安大師,如今慧能大師身子抱恙,寺中能處理大事做決策的,非慧安大師莫屬,如今有人刻意用花紅粉這等低劣的東西破壞祈福,還請大師一句話,這件事,查?還是不查?”雖然是詢問,可是答案已經再明顯不過。
刀已架在脖子上了,慧安已經全然沒有退路了,他咬咬牙,“查,玷汙佛祖,罪大惡極,貧僧一定會查個徹底,查個明白,”他喊了小沙彌進來吩咐道,“給我召集所有的弟子到羅漢堂前,我要知道,今日有誰進過大雄寶殿。”
“不勞慧安大師如此興師動眾了,”秦玉暖卻是笑著突然止住要出門的小沙彌,就在眾人不解之際,秦玉暖朝外頭揮了揮手,“把人帶上來吧。”
不一會兒,銅兒和滿兒就是押著一個手腳被手絹困住的小和尚,這小和尚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可兩隻眼睛卻是精溜得放光似的,他一眼看到人群中的慧安,就似看到一個救命稻草一般,著急得只往慧安身邊湊。
“我此行前來,母親特意吩咐我在萬安寺的藏經閣借閱本佛經,以供她誦讀焚香,所以在大家都歇在東配殿的時候,我便派了這兩個丫鬟去取,誰料在路上,遇到這個叫戒嗔的小和尚在大雄寶殿外頭鬼鬼祟祟的,我這兩個丫頭一喊他,他心慌得轉頭就跑,還落下了一塊紅蠟,我本想先捆了他待祈福後再交由慧能大師處置,倒沒想到,歪打正著。”
秦玉暖邊說,邊從這戒嗔懷裡掏出紅蠟,“先將花紅粉加在蠟液裡,再在大家不注意的時候滴在佛像眼瞼處,凝結成塊,佛像高大,一點紅蠟很難被發現,可是等我們來祈福時,大雄寶殿裡火炭一燃,氣溫升高,蠟燭融化,就造成了佛像流血淚的景象。”
秦玉暖語氣和婉且不慌忙,髮絲因為大殿內火炭騰起的熱氣微微浮動,冷長熙靜靜地聽著她的每一句,每一個字,她就像一根堅韌的蒲葦,不與世爭只是她的偽裝。
“不過,”秦玉暖絲毫沒有因為冷長熙注視的目光而感到不適,她微微偏頭,朱唇輕啟,“一個小和尚犯這麼大的險做這種對佛祖大不敬的事,必定是事出有因,亦或者,受人指使,不然,豈不是得不償失?”
“說,”方子櫻指著戒嗔道,“你圖謀不軌必有上家,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戒嗔眉眼提溜一轉,只抱著慧安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