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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暖跟著抬頭,果然看到那一丈高的佛祖像上,從眼眶內側汩汩留下一條紅色的水漬,沿著鎏金的臉頰外側緩緩滴下,看起來,當真就像是流淚了一般。
佛像怎麼會流淚,定是有人在搗鬼!
“糟了,佛祖流淚,這可是大凶之兆啊,一定是我們這裡有人得罪了佛祖,遭此報應。”有人惶惶叫道。
“不過是一尊佛像罷了,”方子櫻故作淡定道,“說不定只是這佛像的顏料未乾,加上最近融雪,空氣溼潤,才流了下來。”
“就怕,偏偏不是這樣。”之前一直沉默寡言的黎未君突然開口對著秦玉暖和方子櫻道,“若當真是我們這裡有什麼妖邪或者不祥之人也不一定呢,是不是玉暖妹妹?”
秦玉暖和黎未君的交情甚淺,不過是上次花朝節宴會,她隨同上官儀氣勢洶洶地來壯聲勢,這次她卻惟獨點了自己的名,像是有備而來,如果不是為了她自己,那便是為了她身後的那個人。
“未必,”秦玉暖輕輕一笑,“永珍皆有法,今日的事……。”
“佛祖顯靈,這大堂裡,必有妖孽!”還未等秦玉暖說完,一聲斬釘截鐵的洪亮之音響徹大雄寶殿,迴音還在寥寥塔香間繞樑作響,發話的,不是別人,竟然就是主持祈福儀式的慧安大師。
滿座譁然,各各面面相覷。
“你這瞎和尚,瞎說什麼,”上官儀最忌諱這些不乾淨的下流東西,她怒道:“今日來祈福的都是京中的權貴官宦人家,哪裡來的妖孽,你若是無事生非,我便回去讓爹爹治你的罪。”
“若不是無事生非而是確有其事呢?”黎未君嬌小的臉蛋閃過絲絲陰鷙,“慧安大師,您接著說。”
半個月前,上官儀和黎未君還同仇敵愾,一起為秦雲妝出氣,如今卻是倒戈相向,看來,上官儀和此事並無關係,只可惜她難掩大小姐脾氣,扭頭道:“大家都是來祈福的,你黎未君為何總是喜歡挑撥事端?”
“上官妹妹,你這話可不對,”黎未君一偏頭,“我也是為了大家好,查清楚了,也免得大家有誤會。”繼而又再次催促道,“慧安大師,您佛法高深,您必知其中塵因俗果。”
慧安卻只閉眸,手裡轉動著一顆一顆龍眼佛珠,嘆了一聲“阿彌陀佛”才睜眼呢喃道:“各位當中,可有五月生的?”
秦玉暖微微一怔,但很快就淡定下來,她的表情依舊恬靜,可卻偏偏有人看出,那股子平靜下奔波洶湧的暗流,她終究是緊張了,原來這個無所不能,暗藏心計的小女人,也會緊張。
冷長熙側目凝視著秦玉暖,兩人的目光匯聚在溫暖卻有森涼的空氣中,冷長熙那頎長的身姿渾然散發出的一股肅寒讓秦玉暖猶如在黑夜裡穿梭,迷在裡面,困頓不出。
“我記得玉暖妹妹就是五月生的對吧,”大殿之上,一句清脆婉婉的聲音油然響起,“今年五月初五,該是滿十五了。”
秦玉暖回頭,看到說話的正是黎未君,這一招一式都是朝著自己來的,看來,竇青娥對付自己,真是用盡了心思。
秦玉暖淡淡地回道,“我與黎姐姐不過一面之緣,黎姐姐竟然是將玉暖的生辰記得如此清楚,玉暖,真是受寵若驚啊。”
“除此之外,可還有其他人?”慧安捏著佛珠慢慢睜開眼。
眾人皆是搖頭,而看著秦玉暖的眼神也漸漸變了樣。
慧安繼續捏著佛珠道,“所謂二月生,克父母,五月生,克全家,大凶之兆啊。”
秦玉暖慢條斯理地回道,“大家都知道這句話,可大師似乎弄錯了一件事,女兒才忌二月出生,五月生而不利的,是說男兒。”
慧安走到秦玉暖跟前,指著秦玉暖繼續道,“五月生的確是說男兒,可是施主正是女生男相,更加不吉。”
“瞎說,”方子櫻忍不住了,“我玉暖妹妹生得眉清目秀,怎麼會是女生男相。”
慧安一副高深模樣搖了搖頭,轉而追問道,“那我問你,近日,秦家府邸中是否有婦人生產困難?”
秦玉暖挑了挑眉,點頭道,“沒錯,家父的一位姨娘前兩月難產,最後是用人參吊命才挺了過來。”
慧安似乎沒想到秦玉暖會答得如此爽快,愈發有底氣地問道,“近日,是否兄長遠遊未歸,令尊也有血光之災?就連家中女眷,也未能避免?”
秦玉暖輕聲一笑,“也沒錯,家兄秦臨風一直遠遊,歸期無定,家父隨大皇子江南南巡前陣方傳來,遭到刺客襲擊,家父為了保護大皇子安危,挺身犯險,扭傷了胳膊。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