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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趙家婆子說出當年事情的原委,憑藉竇青娥的本事和竇家的勢力,也決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扳倒她,既然秦玉暖最初的目的已經達到,又何必再犧牲一個六旬喪子的老人。
至於埋在荷花池畔的沉香木匣子裡頭的麝香,這全然是秦玉暖的推測,加上常姨娘仔細研究過賬本後發現,自何姨娘進門後,原本不愛用麝香的竇青娥每月都會領固定份例的麝香,直到何姨娘暴斃後中斷,沒想到,果然讓心裡本就有鬼的翠娥更加心有不安,加上她故意散佈在翠娥耳邊的風言風語,終於將一直篤信神靈的翠娥逼到的絕境。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只要能抓住對方的弱點,就不怕沒有機會。
秦玉暖才用水浣了手,就聽到外頭的小丫鬟聽雪過來通報,說李姨娘來了。
聽雪便是當日搬來福熙院時被送來的兩個新丫鬟之一,另一個叫聽荷,兩人都是當做二等丫鬟送來的,平日裡除開了滿兒銅兒也便就是她們最親近,聽雪是個老實的,人如其名,生得白白嫩嫩的,至於聽荷……
每每想到這個名字,秦玉暖總會輕蔑地一笑,思及前世,她早有提防,秦雲妝啊秦雲妝,你就沒有些新招嗎?
前世便是這個叫聽荷的丫鬟在秦玉暖送給秦質賀壽的壽禮裡動了手腳,害得她又被罰了半年的禁足,而如今,她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被嫡姐一鬨就信的傻姑娘了。
李萋萋進屋子的時候秦玉暖剛好拿著娟帕擦了擦手,又塗上滋潤面板的雪花膏,李萋萋眼尖,一眼便瞅見這繪著雪中紅梅的陶瓷盒裡的雪白滑膩的雪花膏,扯開嘴角一笑:“三姑娘這好東西可真多,這江南產的雪花膏運到京城來,價錢可不低。”
李萋萋徑直走來,腿腳靈便,全然不像前幾天日日躺在床榻上不能動彈的嬌弱模樣。
“姨娘見笑了,”秦玉暖邊說邊讓滿兒給李萋萋留了張椅子,這雪花膏的確是江南產的,是她和那位江南來的沈老闆簽訂契約後那位沈老闆順道送予她的,也算是做了個順水人情,不過用起來,效果著實不錯,“玉暖常年拿針,手早就粗糙了,比不得李姨娘一雙妙手還白嫩得似那乳酪一樣,自然要精心呵護了,”秦玉暖說完,轉過茶盞,輕聲一笑,開門見山地道:“其實李姨娘是想問我,我這雪花膏是不是表哥送的吧。”
李萋萋微微一愣,在她的心裡,蘇成海是一個無法提及的遺憾,那年她還未入青樓,只是個隨著師父在酒樓賣唱的黃毛丫頭,恰逢蘇成海的孃親秦氏病重,蘇成海的父親蘇日安為了給秦氏排遣解憂,請了會唱北方戲劇的李萋萋入府陪伴。
就是在那個時候,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遇上了意氣風發的俊逸少年,少女的情種早已種下,還未茁壯,蘇成海就決定遠赴千里之外,找神醫聖手孫妙楊學習醫術。
而李萋萋唯一遺憾的,便是沒能在當時表明心意,若是當時勇敢一點,也許,今日的一切,也都不一樣了。
“蘇少爺對你很上心。”李萋萋神色黯黯的,彷彿嬌花失了顏色,日月失了光輝,這句話,是李萋萋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秦玉暖微微一笑:“表哥到京城的日子不長,秦家是他第一個落腳點,自然會照顧一些。”這句話說得滴水不漏,沒有否認蘇成海的照顧,卻擴大到秦家,讓人抓不到把柄。
“不!不是這樣的!”李萋萋突然激動起來,眼裡似有淚水在打著轉,“不僅僅是在京城,早在建州,蘇少爺就對你牽掛甚多,日日都思你念你。”
就在秦玉暖微微一怔的時候,李萋萋語氣愴然地道:“當初我在蘇家的時候就看出來了,你可知曉他最愛吃的點心是什麼?是茶米果子,其實那樣甜膩的東西哪裡會有男子愛吃呢?後來我才知道,那是他好幾年前在秦家與你一起分著吃過的東西,只要看到茶米果子,他便會想到你,還有他的書房裡,全是你的畫像,笑著的,站著的,他明明已經很久沒見過你了,卻還畫得那樣像,那樣細緻,他說,他在夢裡見過你,他畫的,是他夢中的你。”
秦玉暖放下手中的茶盞,看著李萋萋漸漸泛起紅暈的臉頰,皺了皺眉:“李姨娘你是喝了酒來的?你醉了。”
“醉了?”李萋萋伸出潔白似美玉的皓腕撐著額頭,“我的確是過過醉生夢死的生活,夢裡,我無數次地夢到在蘇家和成海在一起的日子,他是我夢裡的人,可他的夢裡卻只有你,三姑娘,你何德何能?”
☆、第四十九章 驚魂未定
對於蘇成海,若說秦玉暖心中沒有情懷恐怕老天爺不信,可這種隱晦且不明確的感覺,早已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