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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過於疲憊,冷長熙只披了件襲衣,並未繫緊,倒頭躺在床上,看著帳頂輕軟的青色帷帳,抬手解開了面具束在發後的緞帶,任面具蓋在臉上卻並未揭下,也不知道今日屋子裡是用來什麼香,竟然讓他頓時就起了睡意,不一會兒,就眯起了眼睛。
伴隨著一陣迷人的香氣由遠及近地襲來,一雙柔軟得似雲朵的手慢慢從冷長熙的外衫移到那肌肉均勻的古銅色胸膛上,帶著絲絲微涼和好聞的青草香。
手的主人帶著一絲竊喜,正準備繼續掀開冷長熙半遮掩的外衫,冷長熙卻突然睜開了眼,幾乎像閃電劃過的那麼一瞬間,反手將那雙白嫩得似藕節的手一轉,連人帶藥瓶都踢下了床。
地上的美人痛苦地捂著手腕,雖然是四月天,美人的一身淡紫色撒花煙羅裙還是顯得有些單薄,進屋前,她還特意將胸口的抹胸向下拽了拽,半露出凝脂般的玉乳和深深的溝壑。而此刻,卻只有狼狽不堪四個字可以形容她的淒涼。
“三少爺,”美人一邊冒著冷汗一邊惴惴地開口道,“如鶯只是來給您上藥的。”
謝如鶯是前陣子從建州鄉下來京城尋親的,算起來,應該是寧王妃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房表侄女,可這謝如鶯嘴巴乖巧不說,生得也是明媚多姿,讓剛剛大病一場初愈靜養的寧王妃也多了個說話的人,也就留下了。
謝如鶯很會做人,雖然不是王府裡的正牌小姐,可久而久之,那些受過她恩惠的丫鬟僕人們都一個個開始喊她“如鶯姑娘”而非當初的“謝家姑娘。”
而寧王妃將謝如鶯留下,一方面也是多了個人陪自己說話,另一方面,也是想著冷長熙將近弱冠之年,身邊連個開枝散葉的人都沒有,有意撮合,雖然未明說,可態度已經明朗,如鶯開朗漂亮,雖然身份低微,做不了正室,可當個姨娘還是綽綽有餘的。
而謝如鶯也篤信,大戶人家從來不缺爬床的女人,能夠成功且得勢才是最重要的。
☆、第五十一章 又起風波
“穿成這樣來上藥?”冷長熙坐直了身子,那蝙蝠形的面具不知何時已經穩穩地被重新被繫上,抬眼看了一眼桌上快要燃盡的薰香,“還有這香,你當真以為我聞不出這是西域的迷香?”
所有的詭計都被揭穿,謝如鶯只是愈發低垂著頭,手腕處的刺痛隨著血液直直地傳到心臟,讓她不住地顫抖,冷汗直冒,她心裡知道,她的手,恐怕已經脫臼了。
若不是看在她陪著母妃讓母妃開心許多,不想傷了母妃的心,冷長熙擰斷的可就不僅僅是謝如鶯的手腕了。
“謝家姑娘,母妃接你入府,是晚年寂寞,想要尋人說話陪伴,千萬,不要弄錯了自己的身份。”冷長熙的聲音冰冷冷的,讓謝如鶯的心猶如跌進了無盡黑暗的深淵裡,她知道三少爺的手法,卻還想奮力一搏,想著王妃十分看重自己,而三少爺又向來孝敬王妃,應該不會趕盡殺絕,可沒想到……
片刻,外頭便出現兩個精壯的小廝,一人箍著如鶯一個胳膊,準備將如鶯往外拖。
“三少爺,如鶯不過是想服侍你罷了,望少爺開恩啊。”如鶯做著最後的掙扎,她生得好看,精緻的瓜子臉,大大的眼睛,櫻花般嬌嫩的小嘴,她是要做人上人的!那些大家閨秀有的東西她也要有!
可偏偏,冷長熙卻是看都不願意看她一眼,只是揮揮手,吩咐外頭候著的薛四道:“日後,就讓謝家姑娘好好陪著母妃,沒有必要,就不要出院子了。”
過去謝如鶯雖然有想法,可從未付諸實踐過,加上寧王妃偏愛謝如鶯,冷長熙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可是謝如鶯自個兒往槍口上撞的。
穿成這樣被人拖出去,再由那些多嘴的婆子們添油加醋地四處一傳,謝如鶯日後在王府的日子可當真是難過了。
謝如鶯倒是懂這個道理,方才還喊得厲害,一被拖出的院子竟然乖乖地閉了口,強忍著辛酸和淚水,生怕惹來好事者的圍觀。
“少爺,您的傷?”薛四辦完事後回了屋子,桌上有問題的香爐早就被端了出去,可冷長熙的臉色卻愈發慘白起來,若不是他傷口上的毒素久久未清,最近又勞累過度,他又怎麼會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香爐的問題,雖然他以最快的速度用內力將吸入的迷香排出,可好在進來的只是謝如鶯,若是其他不懷好意的人,後果是十分嚴重的。
“沒事。”冷長熙緩緩提起丹田之氣,待體內的暖流充盈了四肢八脈,臉色也漸漸露出血色,“三天後暗中備好馬車,我要去尋玄止。”
薛四顯得有些激動:“少爺!玄止大師說的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