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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能。
明知態度不對,仍是無從轉為凌厲的態度。
幸好別人完全可以認為她喜怒不形於色,不然真會讓人懷疑心寬到了沒心肝的地步。
文安縣主笑著搖頭,“來往與否,豈是你能做主的事兒。”
裴羽放下茶盞,凝望著文安縣主,“帝后給人賜婚的情形,不盡相同。”有時是存著懲戒、警告之意,有時是用賜婚這種表面功夫達到平衡臣子權勢的目的,而大多數情形,是為著給青眼有加的有情人錦上添花,“蕭府無人願意娶你,你認為皇后娘娘會為你賜婚?你認為楚王妃會為你保媒自討無趣?”
不論怎麼想,裴羽都能確定,皇上、皇后沒有給人賜婚的閒情。要知道,國舅爺江予莫只比蕭錯小一歲,至今未娶妻,皇上、皇后從未張羅過這件事,不是不關心,而一定是願意順其自然。
論遠近的話,帝后看重的是張放,而不是張放這個瘋子一般的女兒,當初賜縣主封號是讓張放面上增光,與文安縣主並沒關係。
文安縣主特地說的那些讓人誤以為她與皇后情分匪淺的話,裴羽一個字都不相信。
皇后是真性情的人,滿京城的人都知道,她對在意的親朋是沒心沒肺,對不在意的人則是冷心冷肺,心腸硬起來,脾氣發作的時候,六親不認的事兒都做得出。
皇后做派方面最叫人頭疼的是對情分不深的人惜字如金。只為這一點,多少命婦都苦笑不已,說哪一次進宮請安都是戰戰兢兢,生怕自己被皇后喚到面前問話,回話的時候總少不得不知所措、心驚膽戰。
文安縣主得皇后賞識?——裴羽從未聽說過。文安真得了皇后賞識的話,尾巴恐怕已翹上了天,早就明目張膽給蕭錯添堵了,何需等到今時今日。
“年紀不大,懂的倒是不少。”文安縣主眯了眯眸子,並無心虛、慌亂之色。
這樣看來,是還有別的把柄在手裡?裴羽正要繼續試探,卻見如意跑進門來。
它洗了澡,周身乾乾淨淨的,一身漂亮的毛煥發著油亮的光澤。像是沒看到文安縣主一般,如意徑自到了裴羽近前,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裙襬,繼而乖乖地坐在一旁。
裴羽不由逸出喜悅的笑容,伸手摸了摸它的頭。
文安縣主也不自主地側目凝眸。她對蕭錯的事情最上心,自然聽說過他的愛犬的名聲。
如意則望向花廳門口,尾巴輕輕地搖著。
甘藍走過去打了簾子,現出站在門外猶豫不前的吉祥。
吉祥探頭往裡看,先對著裴羽輕輕搖了搖尾巴。它不會轉頭就忘記之前給它小排骨的人,並且知道誰是一相見就打心底喜歡它。轉頭看向文安縣主,便有了點兒戒備,再抬頭望了望甘藍、水香,便有些不高興了——三個都是陌生人。
它遲疑地越過門檻,坐在地上,舔了舔嘴角,一步也不肯往前。
它不是生人勿近,是不近生人的彆扭性子。
裴羽打心底笑開來,終究是有外人在場,沒喚它到身邊,也沒再與文安縣主說話——被兩個小傢伙這一打岔,她心緒變得分外愉悅,懶得再探究什麼。
如意不管吉祥,將下巴擱在裴羽膝上,特別慵懶、愜意的樣子。
文安縣主望著吉祥,不可避免的,看到了它掛在頸間的金葉子上的字。她語氣透著不安,喃喃地吐出兩個字,“吉、祥?”
吉祥沒好氣地樣子,慢吞吞站起身來,走到如意跟前,卻一直神色警惕地瞧著文安縣主。尋常人喚它的語氣無不透著喜愛、寵溺,那個人語氣卻是怪怪的,它對這類情形最敏感。
文安縣主卻沒心思在意這些,心念迅速轉動著。
母親提過兩次,說吉祥還是父親送給皇后的。那時皇后尚未出閣,父親分明是把皇后當做小孩子來哄著。
她隨親人從父親任上進到京城之後,吉祥、如意已經成了京城裡有趣的一道風景、一個話題,可她並沒見過它們幾次。
皇后見女眷的時候,從不讓吉祥露面。有人湊趣打聽起來,皇后總是淡漠的一句“問這些做什麼”把人打發掉。
楚王妃、晉王妃等人不會不曉得皇后閒時的一些小事、趣事,但從來不會與人提及,不想惹得皇后不悅。
如果花廳裡這個吉祥就是皇后的愛犬,那麼……皇后是不是也過來了?裴羽這般柔中帶剛的態度,是不是因此而起?
皇后要是聽到了她方才那一番話……她險些因為心裡的恐懼而坐立不安起來。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