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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婉地道:“令堂也是關心則亂。”
“我娘就是那樣的……”二夫人低下頭道,“不識得幾個字,不曉得官場上到底誰的分量更重,打心底總是輕視以戰功得到榮華的人……我說過多少遍了,她就是不當回事,總覺得秦家承襲國公爵有百十來年了,根基深厚。她平時倒是也出不了大錯,根本沒能力摻和官場上的事,忙忙碌碌的不過是平日這些瑣事……她就是不問青紅皂白的急脾氣,生氣了就哭一場,過兩日便忘了,我也經常挨數落……”
話到末尾,二夫人的臉已漲得通紅,語氣有點兒哽咽。
子不言父過。她若不是被逼得實在沒法子,也不會與妯娌說母親的不是。可她不需想也知道,日後這種情形大抵還會出現,她總不能每次都是不鹹不淡地賠禮道歉了事。
就算是裴羽脾氣好,蕭銳呢?他怕侯爺是一回事,處處維護著兄嫂的顏面是另一回事。裴羽被橫加指責的次數多了,不等她解釋,他就先一步與岳母翻臉、跟嫂嫂解釋了。
夾在母親與夫家中間,二夫人成親之後的日子怕是特別不好過。裴羽意識到了這一點,立時心軟了,“也不算什麼事,不用放在心裡。我們得空好好兒想想,怎樣能哄得令堂高興些,與我相熟之後,她大抵就不會偏聽偏信了。”
這會兒她再想想成國公夫人的性情,固然有固執偏激的時候,但應該也有耿直和善的一面,不然的話,難相與的名聲早已傳出去,母親不會這麼久都不曾提醒過她。
二夫人聞言先是一喜,隨即頹然,“我都不知道如何哄得她高興,除非陪著她燒香拜佛。”
“怎麼會。”裴羽笑起來,親自給二夫人換了杯熱茶,“我們慢慢來。你放心,這些話我不會跟任何人說起的。”不傳閒話是每個女子該守的婦德,但她還是覺得當面承諾一下更好,二夫人會更心安些。
二夫人感激地一笑,由衷地道:“遇到大嫂這樣的當家主母,真是我的福氣。”要是換個得理不饒人的,她不出今日就會在府裡顏面掃地。
裴羽忙笑道:“那也是你真心待我的緣故。”這是心裡話。二夫人無疑與她一樣,看重並信賴自己的夫君,為著他們也為著自己,希望一家人歡歡喜喜地過日子,不然不能相互給予信任和體諒。
二夫人心緒緩和下來,說起自己房裡的事情:“我想明日便將房裡的人都安置到陪嫁的莊子、宅子,只留下白梅、紅梅、綠梅三個大丫鬟和劉媽媽。她們要是再出岔子,我也認命了。到底是服侍我的年月已久,全都攆出去的話,未免讓她們寒心。只是這樣一來,聽風閣的人手便不足,要請大嫂費心。再有,我娘也說了鈴蘭的事,那般慫恿她找茬生事的下人,留不得,可她一向信佛,便只是打發出府。”
鈴蘭的事,裴羽並不關情,只思忖二房下人的事,道:“我記下了,等會兒就吩咐下去,明日你親自挑選一些人。”
“好,麻煩大嫂了。”
裴羽又將巧蘭嚇人的那些手段告知二夫人,“你說的那種奇怪的走路聲音,怕也是因為那種鞋子的緣故。白梅房裡的那雙鞋子已經找到,你可以看一看。”若是聲音相同的話,二夫人應該可以儘快釋懷。
二夫人頷首應下,又說了一陣子話,起身道辭。
裴羽親自送她出門,到了廊間,恰逢蕭錯和如意回來,兩女子屈膝行禮。裴羽留意到,二夫人一下子顯得特別緊張,不由暗自失笑。一個一個都是這樣畏懼蕭錯,她最初也是這樣的。
蕭錯抬手示意她們免禮,剛要舉步回房,身邊的如意卻忽然反身跑出庭院。
他和兩女子都有點兒意外,轉頭望向月洞門。
片刻後,如意和另一條大黃狗嬉鬧著跑回來,後面跟著滿臉笑意的清風。
裴羽凝眸望去,見另一條大黃狗與如意身形相仿、長相相仿,這應該就是帝后的愛犬吉祥吧?念頭閃過,已聽到蕭錯溫和的語聲:
“敗家,過來。”
裴羽不由訝然——那個是敗家?是如意另一個夥伴麼?她怎麼從未聽說過?
敗家聞聲顛兒顛兒地跑到蕭錯身側,不管不顧地直起身形,前爪搭在他的肩頭。
“淘氣。”蕭錯沒轍地笑著,拍拍它的頭,“坐著。”
敗家不情願地哼了一聲,坐在地上。蕭錯衣服上已經留下它兩隻前爪的土印子——如意平日都沒這待遇,因為他不耐煩總換衣服。
如意跑到敗家跟前,圍著它轉了兩圈,抬起前爪推了推對方肥肥的身形。
敗家還是老老實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