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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要命的是,蕭府握著他們的把柄,何時他濟寧侯一個不高興,就會把今日這件事翻出來——這等於是每日都要擔心著頭上那把刀會不會落下。
那是人能過的日子?
可是,誰又能不聽命行事?
師庭迪起身道:“來日若需得我出面作證,侯爺傳喚一聲便可。告辭。”
“多謝世子爺。”蕭錯起身送他到院門口,轉回來落座之前,將那個裝著罌粟的荷包拈起,落座後詢問崔振,“你說要我在事後把人交給你,你能留她幾日?”
崔振瞥過蕭錯拿來的荷包,一笑,“原是打算讓她陪家母說三兩日的話,眼下看來,我要多留她幾日。”他就知道,蕭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這會兒是要以惡制惡——長平郡主動輒想以旁門左道害人,蕭錯便要讓她嘗一嚐個中滋味,並且,讓她餘生都別想安生。
“那就好。”蕭錯頷首一笑。
崔振喚來無塵,指一指那個荷包,“收好。”
無塵將荷包收於袖中。
崔振起身,對蕭錯頷首,“告辭。”步下臺階,經過方浩身邊的時候,腳步停了停,“明白了?”
方浩語聲宛若呻|吟,“明白。”
崔振吩咐無塵,“把這畜生帶上,找地方安置起來。”
“是。”
蕭錯轉眼看向林順,“找大夫為他醫治。”繼而起身,吩咐清風幾句,便回往內宅,去看裴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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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羽歪在寢室臨窗的大炕上,手裡握著一本藥膳綱目。
蕭錯進到屋裡,先親暱地摸了摸她的臉,“我先去更衣。”
裴羽正專心看著一個藥膳方子,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嗯,快去吧。”
蕭錯換了身家常的錦袍,轉回來脫了鞋子,側臥到她身邊。
裴羽這才放下手裡的書,凝眸瞧著他,笑,“料理完了?”
“嗯。”蕭錯親了親她的臉,“回來的晚了些。”
“便是不回來也沒事啊,橫豎你又不是沒有防備。”裴羽將搭在身上的毯子分出一半給他。
蕭錯柔聲問道:“消氣了沒有?”
“好像是沒有。”裴羽點著他的心口,“你怎麼發落的那個女人?”
蕭錯鬆鬆地擁住她,卻沒直接回答,“既然沒解氣,為何不罰得重些?”
裴羽有點兒不好意思地道:“除了掌嘴,我也不知道別的法子。”
蕭錯不由低低地笑了。
裴羽認真地道:“要是打板子什麼的,打多少我哪裡知道?要是你還沒回來,我就弄出了人命,豈不是幫了倒忙?”
這是真的,她知道的懲戒,不過是掌嘴、打板子,前者好說,橫豎都出不了大的岔子,後者卻是不同,全看行刑的人下手輕重,真要在心裡窩著火氣,興許十板子二十板子就能把人打死。
蕭錯滿含愛憐地吻了吻她的唇,“你今日實在是讓我刮目相看。”聽得清風複述她言行的時候,心裡真的是意外且驚喜。
“這都是我的分內事。”裴羽打趣道,“我有你這樣一個彪悍的夫君,為人處世太窩囊了不好。只是……”她有些懊惱地蹙了蹙眉,“我說話總是不能跟別人似的冷著臉,好沒意思。”
蕭錯哈哈地笑起來,“這事兒你得這麼想——不動聲色、毫無火氣地就把人收拾了,才是最厲害的手段。冷臉能把人嚇住的人有之,可讓人覺著是裝腔作勢的不也很多麼?平日沒脾氣的一個人,忽然間就板著臉拍桌子呵斥人,我是怎麼想怎麼覺得那種人腦子有毛病。”
裴羽聞言大樂,“你向著我說話罷了。”
“真的,騙你做什麼。”蕭錯笑著將她的小手納入掌中,轉而略提了提方才前面的事情。
裴羽聽了,心裡踏實下來——長平郡主沒個一年半載,是不可能緩過來的。那就好,起碼她能安心待產,且有一段時日能夠專心照顧孩子。
再深思他發落林順、方浩的手段,是打心底認可的。那兩個人,被一個女子騙得團團轉,活該往後每一日都要提心吊膽地過活。
末了,裴羽想到了崔振,“崔四公子因何來到了我們家裡?”
“我回來的時候,他就在不遠處,便將人請了進來。比起很多人,他倒是最讓人放心。”崔振的意思,蕭錯有什麼不明白的?不過是出於好意,來看看能不能還上藍氏那件事的人情罷了。便是不能幫多大的忙,也能順道把長平郡主接到手裡,算算先前的賬。
“嗯,我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