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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郎穿了一身粉袍臉上鋪著層白粉,手裡還拿著把摺扇,身後跟著錢四幾個小流氓,整個人極像是那要登臺唱戲的戲子,看起來特別的滑稽。他一邊說,一邊向著蘇慧娘這邊走來,錢四幾個也嘻嘻哈哈的湧了上來,蘇慧娘被他們圍在了中間。
“再說一遍,給我讓開。”蘇慧娘臉色平靜,看著王六郎的雙眼中有著深深的厭惡。
王六郎幾人對視一眼,他們這些日子也調戲過不少小娘子,全都是說說黃話兒,便大驚失色的倒沒一個像是蘇慧娘樣鎮定的,那高傲的樣子,不像是個寡婦,倒像是什麼高貴人家的小姐。呸!不過就是他們家休掉的破鞋罷了,在這擺什麼威風,王六郎這段時間威風慣了哪裡受得了蘇慧孃的眼神,當場就帶著淫意的說道:“嘖嘖嘖,一段時間不見,四嫂可是大變模樣啊,都是我那四哥沒福氣,消受不起你這美人恩,不如讓我這個做弟弟的代勞吧,也省的嫂嫂你春閨難耐,白白做一回女人。”
“嘻嘻,小寡婦,六少爺說的不錯,跟著他保證你爽的欲仙欲死,嘴裡聲聲喊著情哥哥,人家要……”錢四尖嘴猴腮地臉上,漾著□地笑意,一雙壞眼直個的往蘇慧孃的胸前掃。
“哈哈哈……”王六郎幾個放聲大笑,幾張本是少年人的臉龐,生生扭曲成惡鬼的樣子,看的人直欲嘔吐。蘇慧娘前後兩輩子加起來,何曾被人如此調戲侮辱過,這般骯髒的話居然往自己身上潑。當場便怒極,眼見王六郎幾個越來越往她身上擠,立時冷笑一聲,瞬間抽出木盆裡用來洗衣地棒槌,一棒槌便砸向了錢四,直砸的錢四腦袋上淌出血水,帶著臉上還未收起的□,砰——地下狠狠摔倒在地。
王六郎那就是個“娘炮”眼見錢四被一棒槌被揍開了瓢,一雙腿立刻就軟了下來,剩下的兩人更是不濟口中喊著“殺人——”啦,跑的比兔子都要快。
蘇慧娘冷冷地看著眼前哆哆嗦嗦的王六郎,心裡面直搖頭,這貨完全沒有遺傳到皮氏的半分潑勁兒,稍稍一嚇,就是個縮回去的孬種。
“我我我告訴你啊,我姐姐可是縣太爺最得寵的小妾,你你你要是敢動我,我讓縣太爺砍掉你的腦袋。”
“哦?”蘇慧娘挑了挑眉,臉上出現了股冷笑,夕陽下拿著棒槌的女子,居高臨下的衝著他“笑”。王六郎非常不合時宜地看呆了過去,心裡真是又恨又癢,一時間只覺得口乾舌燥。
便在蘇慧娘決定給這個滿口髒言的王六郎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時,眼角的餘光卻瞄到有人向這邊匆匆走來,肯定是剛才那聲“殺人啦——”惹出的事。於是,在王七郎驚愕的眼光中,剛剛還是一臉殺氣的女子,立馬變的柔弱起來,不僅丟掉了手裡的棒槌,眼睛裡居然還流下了眼淚。
說時遲那時快,六七個剛才還在小溪邊洗衣的婦人,全都圍了過來。在靠近一點時,只聽蘇慧娘義憤填膺地對著呆立在那裡的王六郎怒道:“你們這些人滿嘴的汙言穢語,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調戲良家婦女,還有沒有王法了!”
“慧娘啊,這是怎麼了?”桂花嫂與蘇慧娘最交好,眼見她這是吃虧了的樣子,立馬擠過來問道。蘇慧娘緊緊咬住自己的下唇,整個人“氣”的是臉色鐵青,一看就是怒極了的樣子。蘇慧娘聽得這樣一問,眼眶唰的下漲了個通紅,淚水啪啦啦的往下掉,泣聲道:“掛花嫂,各位鄉親們,請你們給慧娘評評理,慧娘本是洗完了衣裳要往家走的,可誰想到竟遇上了這幾個無賴,不但汙言穢語的調戲於我,甚至還要動手,我情急之下,便拿棒槌打了他們,嗚嗚……”蘇慧娘撲在桂花嫂身上,哭的不好傷心:“我雖是個寡婦,可平日裡最守著門風,便是死了,也絕不能被這幾個無賴碰上一片衣角。”
不管什麼時代,注重自己的名節的女人,大都是受人尊敬的,蘇慧娘雖然是個寡婦不假,可人家一沒跟村裡的男人們眉來眼去,二來,人又孝順,供養自己的寡母幼弟,三來,不討嫌不碎嘴與村裡的婦女們相處融洽。是以,眾人聽見蘇慧娘這般一說,心裡立馬升起股同情來,再一看那油光粉面的王六郎和腦袋上冒著血,面上卻仍有□之色的錢四,幾乎在瞬間就明白了整個事情的“真相。”
“活該!就這樣的人,打死才好呢!”有那嬸子狠狠地呸了一口,極其不屑的說道。
“就是,聽說栓子家的翠兒,前段時間就被這幾個調戲了一回,現在弄的直要跳井呢。”
眾人你一言我一言的議論開來,個個都是一臉解氣的樣子,卻沒一個想要伸把手去救一把錢四的王六郎耳朵裡聽著眾人的唾罵,眼睛裡面又看見蘇慧娘嘴角處隱蔽的冷笑,整個人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