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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知道刑媽媽的暗自感嘆,他心裡念著的滿滿都是蘇慧娘;分別不過片刻,他就開始覺得思念了,並且在腦袋裡雜七雜八的想了許多事情;自己走了,慧姐姐會不會也這麼想我呢,會不會被別人欺負呢?會不會“移情別戀”喜歡上其他人呢?王七郎十分後悔,沒有在分別時要求個保證,他該讓慧姐姐發個誓言才對啊。
“……已經去信了,夫人對您是掛念的不行……”尚不知道王七郎在那裡不停走神的刑媽媽兀自說道:“少爺,夫人以後就是您的母親了,您這次能迴歸侯府都是夫人不顧他人阻攔的結果呢,夫人曾說過,你是侯爺的骨血,也就是她的兒子,萬不能流落在外……少爺,夫人出身高貴,性子卻出奇的柔和,是最善良不過的,老奴知道你小時候受了不少苦,可現在卻不同了,以後你就有孃親了,對了,還有蘭姐兒,她比你小兩歲,是你妹妹,以後你們娘三可就是最親近不過的人了。”刑媽媽一臉笑意,不停地對王七郎灌輸著永平侯夫人的各種優點,一而再再而三的暗示他能回侯府,全是夫人的功勞,可要記在心裡,知恩圖報才好。
對於她的話,王七郎眼中閃過抹不以為然,在他心裡除了蘇慧娘,勉強再加上林氏和蘇文外,剩下的誰都不是什麼親人,皮氏等人不是,那個什麼慈和的永平侯夫人更不是。不過說起皮氏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王七郎嘴角邊突地露出抹奇妙的笑意,他自己要去京城了,自然不放心他無比善良的慧姐姐身旁住著那等心腸惡毒的人家,而且皮氏曾經對他所做的一切,以王七郎的心性,焉能不報復?本來是想要留下她們,以後再好生折磨的,不過現在嘛……王七郎嘆息了一聲,真是便宜那兩個毒婦了。
“慧娘啊,吃飯了!”林氏掀開門簾,對著她叫了一聲。
蘇慧娘這才回過神來,有些蔫蔫地應了一聲。
林氏看了眼她帶著憔悴的面容,無奈的搖了搖頭,打王七郎走了以後,女兒就變得魂不守舍,時不時的就愣在那裡發呆,看著就讓人不落忍。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了第五天,蘇慧娘開始漸漸地從王七郎離去的傷感中走出,日子也恢復到了往常。
然而,就在王七郎走後的第六天,一個驚人的訊息從王家傳出,皮氏和田氏,竟然暴斃而亡。屍體是路過的村民覺得院子裡氣味不對時發現的,推門進去後,就看見已經氣絕身亡的兩人。出了這等人命,里正立刻報了官,有那仵作過來驗屍,發現田氏和皮氏是中毒而死,死因是砒霜之毒。而那砒霜殘渣也在一鍋已經爛掉的稀飯裡被找到,經查證砒霜是田氏在於大夫那買的,說是要殺老鼠用,而官府最後的結案證詞為,誤食。聽到這個訊息後,蘇慧娘著實是大為驚愕,就在前些天這二人還在自家大鬧了一翻,而後被那燕四好一頓收拾,沒想到不過幾日,竟雙雙暴斃,而且死的還如此“荒唐。”
便是“深恨”這兩人的蘇慧娘都有一種無語問蒼天的感覺。
捎信把事情通知了一下齊梅梅,果然,次日,王大郎就帶著王寶兒和齊芳趕了回來。當天,下午,得了信的王三娘也從鄰村回來了,王五娘瘋癲,王二郎則乾脆不見人影,於是這喪事就落在了這兄妹兩人頭上,因為是中毒死的,而且發現的已經很晚了,所以屍體格外的慘不忍睹,王大郎怕嚇著孩子,便把王寶兒寄宿在了蘇慧娘這。
王寶兒今年也已經近四歲了,不過還是個孩子,不能理解所謂的死亡,而且因為王大郎把他抱出去有段時間了,小孩兒基本上快要把他親孃和親奶奶忘了個精光,卻是對齊芳尤為親近,兩人在一起倒是像對母子。
出喪的那天,蘇慧娘自然沒有過去,全村也基本上沒有人到場。兩口薄棺就那麼被抬了出去,葬在了王家祖墳裡,田氏雖然被休了,但王大郎卻也還是把她葬在了那。下葬之後,王家兄妹兩個商量了下,決定把自家房子賣了,王大郎在“食為天”乾的極好,拿的工錢也多,在加上齊芳的關係,是鐵了心的要跟她們在一起,這王家凹就不想回了。王三娘一個外嫁女,也擰不過他,除了感嘆一句:“這個家算是徹底散了!”外,也是毫無辦法。
很快,王家的那五間屋子就以三十兩銀子的價錢賤賣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這屋子畢竟橫死過兩條人命,價錢是絕不可能太高的。事情辦完了,王大郎他們就回去了。王家凹也重新恢復了平靜,除了蘇家換了一個鄰居外,一切都似乎跟過去沒有什麼兩樣。
時間就像是地上的雪球般飛速的向前滾去,轉眼之間就又是三個月過去,天氣也已經完全進入了寒冬,在這個溫度下沒有人願意到外面走動,在火炕上貓冬,才是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