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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的。實在是剛才……”
她本站在屏風邊,聽到年若嫣這麼一說,便問道:“剛才怎麼了?”
“妹妹在家識字時,可曾學過《女誡》?”
《女誡》?清月搖搖頭,那玩意兒!她家會有麼?
年若嫣又問道:“那可曾學過《女論語》,《內訓》?”
前面兩個,她在前世到聽說過,後面的那本《內訓》,恕她文化程度不高,聞所末聞了。再說了,她家裡崇尚武藝的多過讀詩書的。《女論語》?她抓周時不知道哪家送了一本來,現在,那本書在哪兒呢?清月歪頭想了想,最後表示她想不起來了。
見得如此情況,年若嫣真是惱也不是,不惱也不是。當真,旗人與她們漢人之間的教養差距太大了,她越發的羨慕起清月來,又想起自己處處受這些規矩的束縛,便酸溜溜的說:“你身為旗人到是落了個好出處!不知者無罪倒也得了清閒。只是姐姐從小就受女四書的薰陶,所行所言不敢有違禮之處,你可知《女論語》有云:內外各處,男女異群。出必掩面,窺必藏形。”
清月張大了小嘴望著眼前的一幕,雖知年若嫣生在漢軍旗家庭,裹足是必須的。但她,還真不知道年若嫣會受如此薰陶。她回家是不是該拜拜大神們?萬幸生在了旗人家庭,這時期遊牧民族的習慣還沒有徹底改變。
清月也意識到了自己犯了個極大的錯誤,年若嫣是在封建禮教下長大,是不可能像她一樣努力的去爭取自由的。便愧疚的對她說:“那個,若嫣姐姐你別生氣,我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什麼《女論語》,為何不能男女同群?同群又如何了,難道我旗人以前就不是男女同群嗎?我瑪瑪還跟著我瑪法一起在馬背上,走南闖北的行走過呢。但是我確實不知姐姐忌諱這些。”
年若嫣不知道該如何跟她解釋才好,月兒妹妹說的話好像也很有道理,可是《女論語》上明明是這麼寫的。她到底該信哪一邊的話呢?還有剛才那樣子惱了她,不知道她會不會生氣呢?越想心裡便越不安,手手不停地絞著手帕子,垂下頭不言語了。
胤禟在裡面本就等得不耐煩了。若不是她這個小表妹,非要等這個風吹就倒的女人來。他也不會耐著性子在這裡磨上許久。聽得年若嫣頗有怪罪清月之意,又加之剛才見到他在裡面,一個小小的漢軍旗包衣,就有膽不但不向他行禮還視之於蛇蠍。
便徑直繞過屏風走了出來,冷冷的盯了年若嫣一眼,轉頭溫和的朝清月說道:“表妹。為何還不進去用飯,你不是早就肚餓了嗎?”
若嫣頓時只覺像是被條毒蛇緊緊的盯上了似的,便有些緊張的急促呼吸起來了。清月發現她狀況有異。伸出小手握住年若嫣冰涼的小手。又抬頭睜大了杏眼,狠狠的瞪了胤禟一眼,“若嫣姐姐,你不用緊張,這位是九皇子啦。剛才還沒來得及給你介紹,他性子一向是如此。不必多加理會。”
她聽得清月如此說明,便知剛才自己失了禮儀惹惱了這位皇子,小心翼翼的屈膝行禮:“奴婢見過九皇子,九皇子吉祥!”
“哼!你家雖然是綠營漢軍旗包衣,但是入了旗自是當旗人論了。何來那麼些瑣碎規矩,況且我們旗人是不學那一套的,你以後不準再遷怒月兒表妹,還有,也不許再拿你那一套來規勸她。不要把她往邪路子上帶了!”
年若嫣直氣得渾身發抖,可又不能反擊他。只得忍耐著性子再次行禮謝過他的提點。雲落這個丫鬟,本因清月叫她小姐出來一事就心存不滿,如今見這位九皇子為了那個清月格格當眾削了自家小姐的面子,自此便對清月懷恨在心了。
清月頭疼的用手撫額,這又是唱的哪一齣啊,怎麼會變得這麼亂了!“九九!你少說兩句吧,若嫣姐姐從小家教與我們旗人不一樣,自是不習慣的,你可別嚇著她了!若嫣姐姐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我替九皇子給你陪不是了。”
年若嫣當真是心裡羞愧難當,可又真的不好責怪清月,畢竟她也是無心之過。聽這位九皇子的話意,顯然跟這位妹妹是極相熟的。這會兒子又不能翻了臉離去,那樣勢必會傳出更難聽的話來。一個不小心,怕會連累到在朝為官的父親大人,正值左右為難之即,聽得清月這麼一說,臉上便緩和下來了,強忍著心中對胤禟的厭惡,轉頭對她說:“咳咳,不妨事,是我受教了,九皇子說得是及了。月兒妹妹想來也不曾讀過那些書的,是姐姐太過自以為是了。咳咳,月兒妹妹不是餓了嗎?”
清月心裡鬆了一口氣,還真怕這炸毛的兩隻鬥起來。又覺得很頭痛,很明顯兩人對平時的一些事的看法更是南轅北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