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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肯定的回答心下很失望,轉念之間,又覺得胤禛言之有理。她拉起清月的手向胤禛施一禮,“四爺,我先帶妹妹去河邊放花燈!”胤禛點點頭,蘇培盛猜測自家主子的心思,“主子,咱要不要去河下游行走一番,欣賞一下眾哥兒的喜悅。今日打撈花燈的公子哥兒必定會不少。”
胤禛的目光一直尾隨著清月,烏黑的麻花辮雖著她的行走,髮尾拍打在她的翹臀上,發稍上彆著的珍珠花朵在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淡淡的瑩光,吸引人的目光不自主的往那裡瞧去。他突然有一種衝動,想去扯下她發稍上的珍珠花朵兒,偷偷的藏起來。
心思所動,他抬起腳欲追過去,正巧,蘇培盛再一次問他,“主子,要不要去河下游走走。”
他不悅的轉過頭來望著蘇培盛,冷風在他身邊嗚嗚的咆哮,蘇培盛雙腿直打哆嗦,他只不過是一直沒有琢磨自家主子的心思,周圍一下子溫度驟降,不帶這麼欺負他啊,他說錯啥了,他好像啥也沒說錯啊!
年若嫣拉著清月來到河邊,“妹妹,你寫引些什麼,姐姐猜猜,咳,妹妹一定是寫你口中常掛著的表哥,九貝子對不對!”
清月低頭望著玉沉遞過來的毛筆,眼裡一片迷茫,“姐姐,一定要寫嗎?”這個寫來有什麼用?純粹是一種樂子罷了。年若嫣罕見的用一種極認真的神態望著她,“傻妹妹,別忘了明年可是選秀啊,當今皇上只怕還會給各位阿哥指人呢!你不努力又怎麼會知道,不會如你願呢!”
清月點點頭,“好吧!”這種東西不過是求個心裡平安,她拿起毛筆寫下一些字,無非是祈求上蒼保佑她的瑪瑪健康長壽,她的阿瑪高官蟒袍加身,她的額涅天天開心,她的弟弟能壯得像頭牛。
清月低頭認真的寫完祈福的話,一個清冷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你這話寫得到是有趣。”她對於身後時不時的冒出來某人,已經表示相當的淡定了,他就是一偷窺狂,最愛乾的事就是偷偷站人家後面瞧。
年若嫣聽到胤禛的聲音連忙轉過身,“四爺,您沒有去河下游瞧熱鬧?”
“無趣,不瞧!”
清月抽抽嘴角,她能說麼,難道連話也只有濃縮的才是精品嗎?
年若嫣摸不準胤禛此時心裡的想法,便拿過一花燈遞給他,“四爺要不也來放放花燈,替家人祈福!”
胤禛沉默的接過河燈,家人?他有家人嗎?他曾經是那麼迫切希望有家人,曾經是那麼珍惜能擁有家人,只不過,這一切,都是虛假的,都是建立在最高椅子下的假相,一切都是虛幻的,在那些表面一家親的背後,都是血淋淋的軟刀子。
清月不知為何很清晰的感受到他全身散發出的悲涼,像一種冷冷的粘液使人窒息。她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眼前的老男人,這個從小缺愛,長大缺鈣的男子。
最終,她還是走過去伸手拿過他手裡的荷花燈,淡淡的說,“這只是一種玩耍的遊戲,你若嫌這燈不好看,給我便是!”她拿著兩個花燈來到河邊,點燃裡面的蠟燭放在水裡,粉黃色的花燈倒映在水上,她用手輕輕拔著涼涼的河水,把這承載著不同感情的河燈送向遠方。
他的心裡必定很難過,自小喪養母,生母不親,父親不愛,在夾縫中求得以生存,兩盞花燈糾纏在一起,順著水流離開岸邊向下遊漂去,希望這無字的花燈能帶著他心底的悲傷,撫平千瘡百孔的心,桔黃的燈光,能否照亮他的內心,帶給他一絲溫暖呢!
胤禛望著兩盞遠去的河燈,就知道她最理解他,即便是輕如風,淡如雲般的神情,也無法阻止他不斷的想念,當然,現在的他,還不懂什麼叫想念,只是無形中順從自己的心意,抬步走到河邊,他依然面無表情,居高臨下,她依然蹲著身子,一臉的飄然,“謝謝!”他第一次開口向一個人,而是一個小女人道謝,原來,說出來並不難。
她抬頭仰望他,淺淺的笑容印在他的心坎上,兩人之間並沒再有言語交流,卻有一種和諧的氣氛在她與他之間靜靜地流淌。蘇培盛眼角微微溼潤,從進宮以來,他就一直陪在胤禛的身邊,親眼目睹他的經歷,在年幼時就要承擔來自宮中各方勢力的不斷試探,沒人知道他家主子其實真的很孤獨。
看到見面就與胤禛吵架的清月,卻能夠一眼望穿他內心深處的那份孤獨,他覺得他的主子將來不會再孤單,寂寞,雖然清月還小,但是,他有一種感覺,相信在不久的將來,那個蹲在河邊笑意盈盈的小女子會陪著自已主子一起度過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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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