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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於她這邊,但清月對她這種牆頭草卻很不屑,更何況後院不可能找到真心相待的閨蜜。
到了梅林深處暖閣有人打簾子請她進去,耿氏與鈕鈷録氏忙起身打千,清月等一眾人,連同年若嫣在內打過千後方才落座。
“庶福晉,身子可還好。”
年若嫣低頭嬌羞一笑,伸手摸摸自己微隆的肚子:“尚好,叫側福晉操心了。”
咦?咋不叫月兒了?清月眨巴眨巴眼兒,探究的打量她一番,不甚其解只覺這中間必有古怪,先且看她如何再說。
“側福晉這件金絲牡丹雪狐大紅斗篷在這冰天雪地裡最是養眼,到襯得側福晉雪臉粉腮。”年若嫣今兒似乎興致很高,拉著清月就開聊了,就是這話兒可就大有深意。
“哪裡,不過是得了些雪狐皮子,放著也是浪費,索性拿來縫了斗篷,只是屋裡的丫頭們都說紅色看著喜慶也襯著身份,索性就找福晉要了這麼一匹錦緞。”清月淡淡地應答。
年若嫣看著這大紅斗篷有些出神,身後的丫鬟輕輕扯了她一下,她這才回過神來笑道:“婢妾看見這斗篷到是想起了未出閣時來,那時我二哥每每得了甚稀奇物都會來我面前獻寶,只是一別經年,如今他已丁憂出孝,也不知在任上可還安好。”
清月一時觸景生情也想起了當年與年若嫣煮茶賞梅之事,那時嬌弱純真的年若嫣已一去不復返,這個壓抑的後院磨去了她的靈性:“即然你二哥已出孝。你何不寫家書問候一番,也省卻一番擔憂。”
年若嫣眉眼婉轉間,目光再次落在她鮮紅的斗篷上,眼底深處掩藏著灼熱的嫉妒與瘋狂:“說得也是。如今,我到是還有哥哥們可以寫家書,卻無姐姐可寬心,若是我有姐姐必定會時時在其面前撒嬌,又會與其一同相處在閨閣中,婢妾到是好生羨慕妹妹有。。。。。。瞧我這張嘴,咳,咳,真是該打,該打。咳,怎地就忘記側福晉的庶姐已病逝。”
清月眼中寒光一閃即逝,她這是兜著圈子在說自己不該穿大紅斗篷:“庶福晉哪裡話,妾身庶姐過逝心中自然難過,只是正如庶福晉一樣。你我嫁入王府,往昔,庶福晉是以王府規矩為重,妾身也自當如此不能墜了王府名聲。”
清月這話繞著聽是損年若嫣,當初年遐齡去世,年若嫣穿金戴銀從不禁房事,哪裡像個親生女兒一點都不為父親守孝節哀。更何況叫她一個皇家媳婦為一個沒有名份的格格守孝,她除非是活膩歪了。
至於清瑩的死她會著人去查,但她並不傷心,到是年若嫣又是怎麼知道的呢?這一點很值得考究。
她勉強笑笑掩去心中的尷尬:“妹妹這話也不無道理。”年若嫣如今有了身孕精神也好上不少,左右都刺不著清月,她也就見好就收。
這時玉沉帶了丫鬟們來到跟前:“各位主子們。剛才福晉派人來傳話,說是她事多走不開,叫各位主子不必等她,等手上的事忙完了,福晉會過來湊個熱鬧。”
年若嫣笑道:“咳。要說咱府裡,最累的卻是福晉一個人,由著這位大姐姐在前頭頂著,咳,才落得我們這些姐妹們快活風流,吃酒賞花,咳,玉沉,你回頭叫人去給福晉送上些點心果子,人不能來,咱的心意還是要到的,咳。”
清月卻只是笑笑不再接她的話,笑話烏啦那拉氏年紀太大,跟她們這群小姑娘沒有話可說,年若嫣這是仗著年羹堯的勢越發猖狂了。
“是,主子!”玉沉隨即招呼擺了些點心果子上來,又在每個圓桌前放上小爐子。
玉沉到她桌子上擺放東西時,清月用極低的聲音笑說:“玉沉越發出落地水靈,也不知你家主子有沒有給你許個婆家?”
玉沉擺放東西的手微微一頓,清月接著涼涼地道:“唉,也就本側福晉是個勞心命,眼巴巴地趕緊把我家臨雨嫁掉了,如今娃子都能滿地跑,偏生臨水與臨風是個犟驢子,寧肯自梳也不願意嫁人,我已經跟王爺說過了,找些值得放心的屬下來給兩人相看,總得給她倆找個好歸宿,我啊,才能放心,這才算沒辜負姐妹一場。”
臨水很快琢磨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主子,你又嫌棄我和臨風老去了,我明兒就去自梳。”
清月橫了她一眼,笑罵:“胡說八道什麼,你們這些年伺候我沒功勞也有苦勞,還不得許個好人家,到時八抬大轎相迎,你倆個的嫁妝比照臨雨的來,少不得以後我這裡便是你倆的孃家,金銀首飾田地房子,樣樣都給你們早早備齊了。”
臨水與臨風更是清月的左右手,比起臨雲,臨雨更親近三分。
玉沉聞言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