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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大搖大擺的從懷裡掏出一個腰牌:“大內密探零零發。”
這是朝廷終於記起他來了?杭州同知淚流滿面,差點抱住零零發的大腿嚎哭。
“朝廷有艱鉅的任務交給你。”零零發冷冷的道。
任務很簡單。不惜一切代價,在胡靈珊身邊臥底。
杭州同知大驚失色,做二五仔很容易掉腦袋的。
“放心,朝廷會有人配合你的。”零零發安慰著他。
不管胡靈珊和革(命)黨如何的架空他,如何的把他隔離在外,他都必須堅定不移鍥而不捨的像根釘子一樣,深深的紮在胡靈珊的隊伍當中。
哪怕得不到任何訊息,也要發揮反面作用,讓所有想投靠胡靈珊的滿清官吏大清良民看清楚,胡靈珊是如何對待大清官員,如何對待科舉入仕的文人舉子的。
話說到這個地步,是絲毫沒有給杭州同知退路了。
杭州同知看著零零發鼓囊囊的腰部,就知道要是不答應,或者說什麼辭官歸隱之類的話,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忌日。
“為了朝廷,為了老佛爺,奴才萬死不辭。”
零零發滿意的離去。
杭州同知從此陷入了深深的惶恐不安。
暴露了,胡靈珊心狠手辣,把他砍成十八塊,還是給了優惠的。
運氣好,愣是沒暴露,混到胡靈珊嗝屁,朝廷光復杭州,卻也不見得下場好到哪裡去。
杭州梅花碑附近的鬥富橋的故事,可傳了幾百年了。南宋大將王佐,自斷一臂,混入金兀朮手下臥底,立了大功,結果呢?解甲歸田,銀子全部造橋。
這樣大的功勞,也不過是鳥盡弓藏。咦,似乎鳥還沒盡。
杭州同知自問,他有可能有這麼大的功勞嗎?
看來,他被按上胡靈珊同黨的名頭,人頭落地的可能性,幾乎是高達999了。
杭州同知日夜輾轉難眠。
“牢裡的那些老傢伙想見我?我管他們去死。”杭州同知這麼告訴手下。
但過了幾天,杭州同知還是去了一趟地牢。
似乎全杭州最和他處境相同的,也就是這批在地牢中的滿清同僚了。
“是同知大人啊。”看守的牢頭,早已換做了革(命)黨的人。
“牢裡的人想見我,我去看看他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杭州同知福至心靈,到了嘴邊的搪塞之言,變成了真話。
革(命)黨人笑:“鬧不出花樣的。”
杭州同知笑了笑,背部被汗水溼透。怎麼看,革(命)黨人是知道有人傳訊息出來的。
真是走運,差點就人頭落地了。
“同知大人,我們在這裡。”牢裡的滿清官員們大叫。
杭州同知恨不得砍死這群廢物,知道本老爺就為了你們這些人,剛才險些人頭落地嗎?
“同知大人啊,勞駕你問問胡靈珊那妖……知府大人,什麼時候放了我們出來?”
以為不過關個三五天,打打殺威棒,沒想到一口氣關了幾個月了,牢裡的滿清官員們再不知道胡靈珊不是開玩笑,就蠢得連豬都不如了。
“出來?能待在這裡是你們的福氣!”杭州同知大人惡狠狠的說道。
牢裡的一眾官員完全不理解杭州同知大人語氣中的羨慕妒忌恨。
正文 31。老實的興登堡醫生
慈禧認為,無視胡靈珊的各種作死,留在李鴻章的腹背之地折騰,吸引李鴻章的注意,搗亂李鴻章的佈局,不費朝廷一兵一卒一兩銀子,是一招非常妙的棋。
她錯了,這其實是爛到不能再爛的爛棋。
滿清的官員們確實陸陸續續的領悟了慈禧的真意,知道這是一招政治妙棋,但是,滿清的辮子百姓不這麼想。
缺乏政治嗅覺,不瞭解滿清朝廷格局,不瞭解世界格局,侷限在一畝三分地,從出生到死亡,從來沒有離開家二十里地的滿清百姓,瞭解世界的唯一視窗,就是那些認識幾個字的人,搖頭晃腦的解讀報紙上的新聞。
但這些文人的智力,絕大部分都用在了四書五經上,以為腐儒提倡的東西就是一切,在政治上,同樣是白痴一個。
客觀的說,滿清的政治,只要不在體系之內,不論見識多麼寬廣,多麼的開眼看世界,依然只能茫茫然不明所以。
如秋瑾宋教仁等人,是怎麼也無法理解,滿清朝廷那拐上七八次才是真正意思的公文的。
慈禧的妙棋,輕而易舉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