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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雲遙身形敏捷招式刁鑽,有著四兩撥千斤的靈巧,與他來回纏鬥。打鬥十分精彩,我連眼皮都不曾眨一下。
允彌揮舞大刀不緊不慢地嚮慕容雲遙攔腰砍去,慕容雲遙身子仰向馬背一倒,大刀掀起的風眼堪堪散亂了她的額髮。慕容雲遙傾身之際又挺劍向允彌刺去,對方收回大刀,刀面抵住劍尖,發出叮然銳響。
允彌表情輕鬆,動作徐緩,開闔之間,更像是在調丨情,他大聲笑道:“雲遙,只有本王可以給你極致的快樂對不對?”
慕容雲遙從馬上翻起身來,緊繃著臉道:“把龍將軍給我送回來。”
允彌拿舌尖舔舐著乾裂的上唇,無賴地笑道:“好啊,就拿平戎大將軍來換,可否?”
慕容雲遙瞳孔微縮,驟然駕馬上前,傾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只一瞬間,交疊的人影錯開,再見允彌卻是突然換了個模樣,不可一世的犬戎大王像是被驅走了魂魄一般,那呆若木雞的樣子再不見一絲得瑟勁頭。
慕容雲遙趁他呆愣的間隙立時掉頭駕馬回城,此刻允彌已在一箭射程範圍之內,何予恪抓住時機一箭射出,帶著勁風的利箭直鑽向那個茫茫然不知所措的呆愣之人。
眼見就要一箭穿心,允彌忽然覺醒,提刀來擋,只是略略偏移了位置,依舊被這剛勁銳利勢不可當的一箭射落馬下,身後的親衛們一湧而上,簇擁著允彌,連帶擄走了龍霆雲,不一會便撤個乾乾淨淨,只餘冉冉煙塵漂浮在馬蹄之後。
議事堂內氣氛詭異,我,慕容雲遙和何予恪三人相對,一時沉默。他們擄走了龍霆雲,我們射傷了允彌,似乎各有所獲,但戰事的滲透和蔓延讓空氣都像繃緊的氣泡膜般不知何時炸裂。
我向外面望去,城門緊閉,守城兵在城垛上來回巡走,頗有一些山雨欲來的緊張感。
“慕容將軍……,”我擠出一抹違和的微笑,“你對允彌說了什麼,讓他瞬間失了心魂?”
慕容雲遙抬了抬眼皮,依舊是無悲無喜的樣子,唇角的笑意略帶殘酷:“只是說了一些讓他難受的話罷了。”
慕容雲遙不肯直說,我也不好再問。我想她是有讓他難受的資本的,比如說,我已經嫁人了?又比如說,你的技術不夠好,比起你有人可以讓我更快樂?又比如說,你的兒子在我手上,他會是未來的平戎大將軍……
我轉頭看向何予恪,他還是那副招牌式的低垂眉目若有所思樣,人在那裡,心思不知道轉到哪裡去了。
傍晚的時候,食盒和錦盒先後送到,我先捧過食盒矇頭吃了幾口,抬頭見慕容雲遙開啟錦盒,深吸一口氣,又遞給了何予恪。何予恪看了一眼也是神色一凌,繼而把它扔在桌面上,只取出裡面的小紙條來看。
我湊過頭去看了一眼錦盒裡面的東西,不及仔細分辨,大概是血淋淋耳朵一隻,那叫一個驚悚,本能地尖叫了一聲……
大呼小叫完畢,看看二人面不改色,處變不驚的,又自覺太過小家子氣了。在現代,我也算是看到蟑螂老鼠不會叫的女人好嗎,怎麼到了這裡整個兒就一慫人。果然是沒有上過戰場的人,內心還是脆弱敏感的,哪像他們一般麻木不仁啊。
我儘量讓餘光都不觸及那鮮血淋漓之物,故作鎮定道:“那上面寫了什麼?”
何予恪冷哼一聲:“允彌用龍將軍威脅我們,讓我們讓出洵城,不然每日送上一塊鮮肉。”
“這狗賊哪來這麼愚昧的想法,臻朝怎麼可能為了一個敗將拱手相讓一座城池。”慕容雲遙義憤填膺,潮紅臉蛋上的神色又是哀慼,又是悲壯,“身為將士本就是守衛疆土的,哪有用疆土換將士的說法,提出此等要求真是異想天開,本末倒置。”
言下之意就是要犧牲龍霆雲了。我能理解她的想法,為了大局,就算是她自己也願意搭進去。
我說:“允彌有此想法,大概是因為前車之鑑。臻朝軍號稱仁義之師,為了慕容將軍撤過兵,也為了元筠公主獻過三座城池。有過這些先例,自然會異想天開一下。”
“那些先例真正辱煞我臻朝了,落入敵營是自己失職,我想龍將軍他也是寧可殉職也不要蒙羞的。”慕容雲遙說話的時候沒有看向任何人,秋水剪瞳般的眼睛蓄滿愁思,好像在回想從前,頗有點自言自語的意味。
“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救回龍將軍的呢?”我看著食盒已經一點胃口都沒有了,這樣子每天飯點送來一塊肉也真是夠噁心人的。
一直沉默著的何予恪突然抬起眼皮開口道:“那就順了允彌的意。”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