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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地打量著他枕靠著手臂入睡的模樣,蘇梓諾唇角莞爾一笑,緩緩伸出右手;指尖輕細地摩挲著他明晰的輪廓。
她發現自己受的傷已痊癒;治療者是誰除了無塵;自是沒有他人。
“…真是,愚不可及的小和尚,明明我已打破了禁制,你完全可以離開…”
“難道,你不知救了我,我還會強留你在這裡麼?!”好笑地看著他並不算安靜的睡顏,蘇梓諾終究是坐起身來,想將他喚醒,伸出的手卻又倏地停下,最終只朝他捏了個凝神決,才看到那蹙在處的濃眉,緩緩舒展開來。
……
無塵醒來時,床上早已沒了蘇梓諾的身影。他揉了揉眼,整理好僧袍便邁出門去。
庭院中的草木因為是蘇梓諾幻化而成,是以根本不隨著四季變遷而盛放衰落。只是,從無塵進入這院中就發現,這裡的花草並非處在怒放時節,而是處在綻放之前的階段。
房門外是一處櫻花林,櫻花樹上剛打著一片片花骨朵,淺淺的粉色點綴在嫩綠的葉間,別有一種初春時節的美麗。
穿過蜿蜒曲折的青石板路,過了橫亙在這片櫻花林間的一處月洞門,無塵才邁進去,墨瞳中的視線就定在了不遠處那株兩人合抱的櫻花樹下。
饒是沒有花瓣紛飛,甚至可以說院中連半點風的痕跡也沒有。但是,當那襲紫色的身影獨立於櫻花樹下,明明是那麼妍麗的顏色,但即使是這樣,她只站在那裡,就已經是一片足以傾世的風景。
當目光停在那副如靜止的畫卷上,無塵便再也無法移開,他只覺腦中被鐫刻下她的模樣,即使無法清晰地看到她的一顰一笑,靈魂深處,卻已將那妖而不媚的輪廓銘記。
兩人就這麼立於林中,良久無人打破沉默。或許,他們之間,此刻就是最華麗的語言,也無法描繪出來。
…直到那抹紫色的身影緩緩轉過來,如墨畫般的眸子不見了往日的戲謔,滿滿都是柔得如水的靜謐。
“果真是傻和尚,我都自己離開,你還特意過來…這麼做,是想讓我吃掉你麼?!”她故意挑了挑眉,細長的蛾眉彎出好看的弧度。但與往日不同,當她此刻說話時,眉目間不再有挑逗之色,反而寫滿了些許倦怠,和柔弱。
或是她的聲音中那幾分不難聽出的示弱,無塵腳下竟是不自主地朝她走去。待到那株櫻花樹下時,只見蘇梓諾你面對著樹幹,右手輕撫上樹身,眼神中透著幾分寂寥之色。
許是她今日的模樣不太平常,無塵竟是一反常態地開口道:“施主今日,可是有何心事?”
聽到他稱自己為施主,蘇梓諾先是一愣,隨後唇角半彎,笑了笑,有些兀自惱然道:“倒是我的錯,竟一直都忘了告訴你我的名字。。。”
言訖,蘇梓諾倏然轉身,並未束起的青絲在空中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那張如玉的側臉上被光線暈出一抹柔和的色彩,細長的指節上泛著幾縷暈色,直至她瑩潤的指節緩緩摩挲上他的側臉,無塵才從恍然中回過神來。欲向後躲避過她的手,卻被她用另一隻手拉住,無法動彈。
“你。。。”
頰邊染過一縷緋紅之色,無塵臉際本能地別過去,讓蘇梓諾的指尖堪堪掠過他頰邊。好笑地看著他羞紅臉的模樣,才似惡作劇未遂般抽回手,掩口笑道:“看你這模樣,竟還是個金丹修士,如此這般,若入世,還不知被世人給吃成什麼樣子~”
抿著唇未回答蘇梓諾的話,就連那對墨畫的瞳孔也緩緩閉上。無聲輕笑著收回的手緩緩移動,滑到他僧袍中央的繫帶上時,伸手緩緩解開那本就不牢靠的衣結,下一秒,最外的那件僧袍倏然敞開,露出裡面那件單薄的裡衣。察覺到胸前一涼後,無塵倏地睜眼,看到蘇梓諾臉上略帶調侃的笑容,整個人愣了下,向後退去卻被她束縛住手。
憋紅的臉上唇口輕動,他想說話,卻倏地被唇間那突如其來的溫熱感堵住,猛地一睜眼,竟是對上那對笑意盈然的眸子。想要別開視線,卻像是定在原地,半點沒法動彈。
“。。。不要憋著,我知道你這裡。。。疼得厲害。。。”言語間,她的手指輕點著無塵的胸膛,原本僵硬的臉上倏地浮現出一絲痛苦之色。
“唔。。。”
瞧著他皺眉的模樣,蘇梓諾輕聲嘆道:“我受的是上古仙族禁制反噬,你替我將反噬全部承擔,若不是你體內被你師傅種下佛陀舍利,現在又豈能還在此地。你可知假若你死,倒教我如何報恩去。。。”
無塵低眉不語,唇間殘留的香味和溫度,都讓他的心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