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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陽白聲音不小,但因為院落開闊所以聽不到迴音。等他再叫喚第二聲時,就聽到左手邊傳來厚重門軸轉動聲,倏地一回頭,對上的就是蘇梓諾那藏在房簷陰影下的臉。
“你,叫喚什麼。。。”
明顯有些不滿的聲音配上那兩簇微皺的蛾眉,一眼便讓沐陽白想要詢問的話哽咽在喉間,半晌才有些抱歉地薅了下微蓬的金髮道:“蘇小姐,這個,我,為什麼這裡這麼安靜,就好像。。。”
好像沒有人住一樣。。。
“因為這裡除了你我,沒有其他人。”
蘇梓諾淡淡的語氣說出話彷彿驚世駭俗般讓沐陽白愕然不已,難以置信地微張著下顎,良久才捨得合上:“這,怎麼會,這裡明明是村落,卻為什麼沒有住民?”
“以前也有很多人,但後來他們都死了。。。”蘇梓諾說這句話時,語氣很冷,那張本還算溫和的臉上此刻連半點溫度也吝惜給他。這種模樣,就是沐陽白再鈍感,也明白對方顯然並不願意談及這個話題。
是以,儘管她的話中沒有透露出半點有助於他離開的資訊,沐陽白也只得尷尬地改口道:“。。。那,蘇小姐可以陪我到村口去看看麼?”
知道沐陽白是想查探村莊情況,蘇梓諾只是抬頭看著那已越過院落中央線的陽光,唇角下垂:“不要叫蘇小姐,叫我梓諾。”
言訖,整個人轉身又沒入房中,待她出來時,手裡拿著一柄白色為底畫著一簇紅梅的油紙傘,撐開後走到院中,回頭見沐陽白整個人愣著不動,秀眉一挑便道:“怎的?呆子又發愣了?!”
呆子當然沒有發愣,他只是在看那柄傘,和傘下的人。。。
油紙傘這種算是古物的東西,就算是搭配上女子,他也不是沒在古畫或者蠟像館裡上見過。然那時只單純是欣賞那種傘與女子相配,交碰出的那種婉約且古樸的氣息。
但當此時看向院中的傘下的女子時,沐陽白只覺得那傘與人渾然天成,彷彿一體。從來沒有哪幅畫,哪座蠟像能夠描繪出那種靈動,與純美。
就好像,那女子是為那傘而生。。。
“當真是呆子,再不走你便自己去,也別再在院裡亂叫吵人清淨。”蘇梓諾略帶嗔怪的聲音讓沐陽白回神,旋即立時訕笑著迎上前去討饒,得到的是蘇梓諾故作狠狀的一睨,便噤了聲,不再言語。
兩人並排著來到村口,可當沐陽白站定時,卻發就在村口處,一股迷霧籠罩著村落周圍,彷彿是束縛住獵物的繩索般。
當沐陽白欲向前走時,卻只覺得右手被猛地握住,那圈住手背的柔荑冰涼得讓他身子顫了下。回頭相顧,不意對上那雙傘下似被雨水清洗過的墨瞳,一時間,腳步竟是就此停住。
“別去。。。”
皺著眉看向沐陽白,蘇梓諾微醺的雙眸染上難以名狀的憂慮。沐陽白不懂,卻沒有掙脫她的手,只是靜靜地等著,彷彿是在等她的解釋。
“外面很危險,有其他東西。。。”蘇梓諾的解釋說不出的模糊,但在看到那眼眸間不意露出的驚懼時,他終究是習慣性地挑高唇線,勾勒出一抹與臉上陽光相輝應的笑容:
“那,能給我介紹下村裡面的其他地方麼?”
得到蘇梓諾的重重點頭後,沐陽白薅了薅頭髮,整個人似沐浴在春日和煦的陽光中。而蘇梓諾隨後帶他來到的地方,是從村內蜿蜒流過的河流。因為河面並不算寬敞,約只能容下一條小船航行,很湊巧的就是,河畔還真是就停了一艘敞篷的木船。
在沐陽白划船的提議得到肯定後,兩人便上了這艘看起來比較危險的小船。頭頂的太陽已快到正中央,炙熱的光線焦灼著這片土地,潺潺河水蜿蜒而下,其上正穩穩地擺著一艘木船。
沐陽白站在船尾,兩手拿著木漿往水中劃,帶出一串破水的聲音。而他的視線,則是一直停在坐在船頭的蘇梓諾背影上。當小河面上漸漸出現薄霧,隨後是一團濃霧時,他想起了那團纏繞住村落的迷霧。
可既然河上也有那迷霧,為什麼蘇梓諾不去阻止他,反而任由兩人就這麼陷入霧中。
自然,這個疑問他沒有問出口。可穿行在這濃霧中一分鐘後,他就知道了蘇梓諾不出聲阻止他的原因。因為,穿過那團濃得遮雲蔽月的迷霧後,他們顯然又回到了這條河流的上游。
也就是說,就算他劃過下游的迷霧,最終都會迴歸到河流的上游,這種週而復始的行為,與其說是空間,不如說是幻境更為貼切。
“抱歉,我知道你很想離開這裡,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