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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每件內衣,襪子裡全都塞了銀票,潘辰找出了六張,每一張都是五十兩的面額,讓潘辰不禁感嘆,到底還是親媽好,想著好些時候沒瞧見柳氏,心裡也怪想念的。
皇上這大半年來一直住在太和殿中,都沒聽說進來後宮寵幸誰,並且這種趨勢似乎還在繼續,太后曾多番建議給皇帝選秀,皆被皇帝以一句‘父亡子孝’給擋了回去,皇帝這是要給先帝守孝了,普通人家父親死了,兒子守孝三年,潘辰估摸著,讓皇帝給先帝守三年孝,估計不靠譜,一年差不多。
潘辰沒有侍寢,就是屬於手續不齊全的那種,連跟其他‘同事’們會面的機會都沒有,誰也不會搭理一個手續不齊全的人啊,若是皇帝從今往後想不起來她,過個十年二十年,也許潘辰就會淪為宮裡的釘子黑戶吧,就是那種被老闆遺忘在邊界,白領薪水,啥事兒不用幹的極地員工,潘辰覺得略爽。
她從御花園裡移植了兩株桃樹,兩株桂花樹,外加搭建了一個葡萄架子,一個春秋過去,幾棵樹上的枝葉全都掉光了,就連夏天裡繁盛的葡萄藤都枯萎了,纏繞在架子上,看著別樣蕭條,潘辰腦子裡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只可惜,她在宮裡沒地位,有很多事情就算要求了,內廷司那兒也不一定會立刻給辦,就好像潘辰想要做個搖搖椅,讓內廷司給她找個車軲轆,說了好幾回,內廷司都沒給她送過來。
冬去春來,潘辰在宮裡獨自過了一年,十六歲生辰是和月落星霜她們在暖爐旁圍爐夜話渡過的,潘辰還嘗試讓御膳房做蛋糕,可御膳房裡的太監們不願意費心,直接給潘辰送了一盤子發糕過來,還是不加糖的,幸好月落在春天的時候藏了一罐子槐花蜜,適時拿出來孝敬潘辰,讓潘辰的生辰才有了點甜滋滋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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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墨州將最後一份奏摺批閱完,挺著背脊伸了個腰,他身材高健,穿著一身玄色暗龍紋的對襟直綴,容貌英朗不凡,卻冷峻嚴肅,目光深邃銳利,仿若天際翱翔的鷹,洞悉一切。
王福貴是太后身邊伺候的管事太監,對這位少年英主頗有懼意,不敢有任何造次之處,恭恭敬敬的將太后的意思傳達而出,無非就是老生常談,讓皇帝答應選秀。
祁墨州靠著龍椅,一邊喝茶一邊翻看還有些爭議的摺子,王福貴說完之後,他才放下茶杯,隨口嗯了一聲,聲音沉穩醇厚,叫人油然而生一種壓迫感,王福貴只覺得背心裡發了冷汗。
祁墨州放下摺子,對王福貴抬了抬手,這就是要他退下的意思了,王福貴有苦說不出,實在不知道怎麼把皇帝的這一句‘嗯’轉達給太后知曉。想再問,可又實在沒膽,皇上登基一年,攏共沒殺幾次人,但僅有的那幾次,全都是因為‘多言’這個罪名。
所以,宮裡上下就都知道了皇帝不喜歡多話的人,誰還敢再不該問的時候出聲問話呢?又不是嫌命長。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是想補全上一章的,後來寫多了,乾脆弄個新章吧。嘿嘿,下章侍寢。
☆、第11章
王福貴退下的時候,祁墨州抬眼看了看,然後便將手裡的摺子放到龍案上,大內總管李順見祁墨州動了身,趕忙躬身上前聽後旨意,卻是不敢說話,太后三天兩頭就來讓皇上選秀,皇上早已煩了,這一年禁足後宮,為先帝守孝,一年期間還能以這個理由搪塞太后,可如今一年已過,這個理由便不成立了。
祁墨州起身走出龍案,他身量頗高,秀頎如松,英武不凡,若非面色冷峻,眼中帶煞,叫人望而生畏的話,實可稱之為英俊男子。
李順亦步亦趨,不敢跟的太近,又不能太遠,遠了聽不見吩咐,就好比現在,祁墨州走到太和殿朱漆大門前站定,抬頭看了一眼繁星密佈的夜空,忽然就開口說話:
“潘家後來送的女人呢?”
李順微微一愣,立刻就反應過來皇上說的是什麼,當即回應:“啟稟皇上,那位娘娘按照規矩安置在柔福殿中。”
“如何?”
祁墨州不喜歡多話的人,而他自己本身也不是多話之人。
所以李順更多的時候只好去猜,這也正是他厲害之處,旁人效仿不來,他是前朝的人,入宮多年,一直未受重用,直到祁氏入宮,李順才得了機會御前伺候,因比旁的人多了幾個玲瓏心肝,在唯才是用的祁家父子跟前兒得了臉面,這才一路高升至大內總管。
伺候祁家兩代主子近兩年,李順知道該如何回話。
“不驕不躁,安分守己。”
這八個字是李順自己總結的出來的,自從柔福殿那位入宮之後,他便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