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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江月夜咬著指頭,語氣無辜的道:“我們沒錢。別說一兩銀子,一個銅板都沒有。要不監市大人你把這些頭巾收走吧,我不賣了,這棚子我也不搭了,你拆了就是。”
場中幾天前參與過拆遷風波的人一聽,頓時就唏噓了。
天!江家果然已經窮到這個地步了麼?
交不起攤位費也就算了,上次還拼命以死要挾不準別人拆的棚子,如今已經破罐子破摔,一句話的功夫就放棄了?
一時之間,他們也看不懂這江家的孩子們在搞些什麼鬼,剛才救小姑娘的時候還意氣風發著呢,怎麼現在就沒勁氣了?
江月夜對這些懷疑的、驚訝的、失望的表情均是不可置否。
她手上不是沒錢,只是不願意拿出來給混蛋監市而已,而且也沒有必要。等她買到了地段好的鋪子,這個冷地段的破鋪子還留著幹嘛?留著讓張氏好算計麼?
江家的老宅院江家兩老若捨不得,倒是可以留下,倒時候生意做好了,拿來做個小作坊其實也不錯。
“什麼?”吳大桂這下有點傻眼。
不願意交攤位費而被拆鋪子的人不少,但是從沒見過這樣口氣輕鬆的,這隨隨便便的語氣讓他一時還有點不知道怎麼處理。畢竟他們這也不是正規收費,鬧大了對自己沒好處。
所以他又確認了一遍:“小娘子你確定要這麼做?這棚子要是真拆了想再搭起來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衝動是魔鬼,小娘子你還是莫要衝動的好。麻煩請你家大人出來和我商量。”
廢話!要是這棚子拆了,以後再想借機調戲小娘子就難嘍!
要是她能柔柔和和的求求他,說不定他還會寬限幾天。
“不用叫大人,我們就能做主。”
江月華也捨不得自家的鋪子,但是這些年來沒少受這個監市的氣,加上他相信他三妹是個有主意的,便出來做主道:“我三妹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沒有錢,監市大人你看著辦。要拆就拆了,不拆就別處去,別擋著我家做生意。”
江月白瞪著吳大桂:“對頭!你到底拆還是不拆?不拆一邊兒待著去!”
事情發展成這樣,本來只想讓江家破財的張氏心思又活泛了起來。
只見她篩糠一樣,連忙跑過來靠在吳大桂耳畔遊說:“監市大人,既然他們家要拆你就拆了吧。這樣,大不了你沒要到的一兩銀子從我這裡收就是,順便我還送大人您一身好衣裳。您看可行?”
正文 苦果
交攤位費這事吧,如果據理力爭想要逃脫還是可以的,畢竟他們這是違規收費。不管潛規則潛到什麼地步,只要上面的人肯管,什麼都不是問題。
可問題就是,誰知道上面想不想管呢?也許是官官相護呢?也許是同流合汙呢?
所以,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還是別亂掙扎了。這是國家管理的缺陷,不是她一個小女子能撼動的,尤其還是個無權無勢的小女子。
張氏說了一大籮筐好話,又許了不少的好處,吳大桂的臉色有了動容,眼中也起了貪婪。
只是他一向不喜歡被人牽著鼻子走,轉頭再看張氏長得肥頭大耳的,眼裡便又多了幾分厭煩,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他的小娘子更可愛。
他也不是一定要趕盡殺絕的,能每天和小娘子花前月下比那些什麼衣裳美食都有意義啊。
可是小娘子好像是真的不願意呢!
吳大桂頓時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打擊,表情悲憤。他遲疑著望了望江月夜,可是卻被那淡然的面色和清冷的目光刺激到了,連最後一絲猶豫都抹殺得一乾二淨。
他惡意的想:等我拆了你家店鋪,等你被你父母兄弟怪責,看你還能這麼無所謂不!
於是,他一聲令下:“馬良,拆了!”
江月夜聽到這句,面上不僅不怒,反而笑了笑。
她站上椅子對一大票看熱鬧的鄉親高呼:“鄉親們,眼見我們家這鋪子就要被拆了,這一拆起來裡面的頭巾肯定就不能倖免了!不然這樣,我就做主將這些頭巾送給大家了,大家誰搶到就是誰的,拿回家擦桌子也好當洗碗布也罷,總是有點用的!”
眾人聽到江月夜這一聲高呼,內裡那點貪便宜的火全被引燃,腳下竟然比馬良快了好幾倍,一窩蜂的就衝到了江家鋪子裡,七手八腳的開始瘋搶起來。
張氏雖然對這些頭巾並不感冒,但是想著不要白不要,能搶回家一點是一點。
而且這批頭巾本就是從她家鏟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