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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玄風瞥了一眼江月白,依稀之間把他的眉眼和江月夜的重疊在一起,卻發現並不是很像,尤其是那種淡淡卻不可方物的神情。
他在江月白身上感覺不到,所以淡淡應了聲,就沒再關注江月白。
江月白也怡然自得,慢慢和蕭家兩兄弟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偶爾會說到江月夜身上,這時候御玄風似笑非笑的眼神便又會轉過來。
神奇的是,往常一句話不愛說的傅雲清居然也會時不時的蹦出幾個字,像是在和江白月交談,又像是習慣性的發表意見。
總之,屋子裡的氣氛很微妙很微妙,微妙到江月白覺得壓抑。
這種感覺很不好,讓他覺得無法施展。
樓下忽然間傳來叮叮咚咚的敲鑼聲。
從半透的紗窗看出去,大廳中的眾人已經沸騰,不一會兒傳來一陣空靈深邃的琴聲。
再等一會兒,不只有琴的聲音,有簫有瑟還有箜篌琵琶,儼然是樂器大合奏。
御玄風捏著下巴,意味不明的說:“上一次錯過了,這一次終於能飽飽眼福。實在不容易。”
蕭知樂跟著附和:“從來沒聽過這樣用樂器的,也許真的會給人不一樣的感受。”
江月白細細聽著,可是他從小在泥巴中長大,那些蕭啊琴啊什麼的認識他,他卻不一定認識它們。
一般人遇到這種窘迫估摸著也就躲躲閃閃過去了。
但是江月白不一樣,他這個人很坦誠,十分的坦誠,所以他敲了敲腦袋,無奈的笑道:“原來逛青樓也不是件輕鬆的活。光是辨別簫聲琴聲就夠我腦袋大的了,一會兒估計連看姑娘的時間都沒有啦。”
憨厚,赤誠。御玄風在心裡給了江月白這樣的評價。
“哈哈。”
御玄風不期然的笑起來,打趣起江白月:“難得你妹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你卻是個不辨音律的音痴,難不成你是撿來的?”
“御公子怎麼這麼聰明?”江月白驚呼一聲:“其實我也是這麼懷疑的,但是……”
“但是什麼?”蕭知樂非常給面子的捧場問道。
“嗯,我想大概也許可能我們家除了我妹妹之外,都對音律造詣不高。”
憨厚有餘的一句話,又讓御玄風對江月夜的好奇增加了一分。
同時,也不再把江月白當隱形人。
好歹他還能逗逗樂,並且蹦出幾句有關江月夜的事情讓他知曉。
江月白卻在心底發誓,這次回去一定要開始學習,像大哥一樣的努力。
不,要比大哥還要努力。他不僅要學會寫字,算賬,還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要不都沒臉做她三妹的二哥了。
真是的!好丟臉!
往後許多年,江家幾個兄長弟妹皆養得才高八斗。
他們那時才一致性的發現,原來當初他們那樣奮發圖強都是因為……
迫切的要做一個合格的哥哥/弟弟/妹妹。
正文 熱鬧
碎玉軒。
江月夜和陳秋霜淺酌著上好的百里紅,淡淡的酒味在口中散開,隨之便是胃裡的暖和。
樓下絲竹之聲飛入耳畔,動聽的旋律讓人忍不住心靈舒暢。
對江月夜而言,還多了一份久違的親和感,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光怪陸離的年代。
江月夜斂著眼,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舞臺上四個花魁的舞姿。
優雅的,嫵媚的,輕靈的,羞澀的,各有千秋又平分秋色。要分出個一二三實在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
可這四個丫頭不知是比賽起了癮還是故意為難她,硬是要她對她們今晚的表演給出不等的評價來,這不是為難她是什麼?
在這段時間的相處裡,她和四個人的關係都更近了一步。當然最好的還是明珠。
如今她們並列洛城四大花魁的位置,明珠甚至被人提名了第一花魁的稱號。
她若是看在情面上點了明珠,這不僅是侮辱明珠更是侮辱她們之間的感情。
唉……
江月夜想到這裡不禁嘆口氣,搖搖頭準備再看看才做決定。
“咚咚。”碎玉軒的房門被敲響。
“是誰?”江月夜看向陳秋霜。
如今是個人都應該看舞蹈去了,怎麼還會有人在這個時候來打擾她們。
“是沈大少。”
陳秋霜笑著去開門,在江月夜的注視下沈千辰慢慢悠悠踱進房間裡。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