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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夜看清他的臉後,才認出面前的人是誰。
竟然是曾經的仇敵吳大桂!而因為前段時間的事情,江月夜對這人已經煩到了極點,這會兒說話就更沒好氣:“你放開我!像你這樣的人,你還期待別人怎樣對你?持強凌弱不說,還一次又一次的拿要挾當樂趣,如果被你逼迫的人不是我,恐怕還就真讓你得逞了!像你這樣卑鄙無恥,噁心下流的小人,我這麼對你已經是最客氣的了!”
江月夜嫌棄、不屑的眼神望過去,吳大桂只覺得丹田裡“轟”的衝出一股熱氣,他的理智瞬間就被這股邪火燒得精光。江月夜還沒反應過來,脖子上就被架了一把明晃晃的殺豬刀。
繆英男大驚失色:“大膽賤民,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江小姐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竟敢這樣對待她,你不怕在坐的各位鄉親將你生吞活剝?”
繆英男這會兒才弄清楚剛才的怪異來自於哪裡,正是眼前這個人身上的戾氣!可是現下說什麼都晚了,刀架在江月夜脖子上,她也不敢衝過去,萬一傷了江月夜,她真是要內疚死。
棚子裡的男女老少半響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一個個睜大著眼瞪著吳大桂,跟著便有人大吼一聲:“他媽/的!你要是敢傷害江小姐,老子把你的肉剁了餵狗你信不信!”說話的正是那脾氣暴躁的許屠夫。
受災的時候他家的獨生兒子被壓在木板下,是江月夜拼了命才將人救出來,雖然一條腿廢了,可他們還是打心眼裡的感激江月夜。
現在看到江月夜被歹徒綁架,他們絕做不到置之事外。不止他家,在場的很多人都是怒不可揭,恨不能吃吳大桂的肉,喝吳大桂的血。
可是相應的,也沒有幾個人敢輕舉妄動,就怕一個不慎使江月夜死在那把寒森森的殺豬刀下面。
江月夜呆呆的站著不動,和四下裡急得像熱鍋裡的螞蟻的大夥兒形成鮮明對比,她知道越是這種時候她越是不能慌,一旦吳大桂狗急跳牆,那她就是死路一條。
江月夜正打算先讓大家退出五米遠,帳篷裡就憑空冒出了一個清涼的聲音:“各位鄉親,在下乃是朝廷派來賑災的欽差大人。想必大家已經等得很著急了,如今我來了,大家有什麼話只管說。”
淡淡的語氣,隨和的嗓音,似乎根本不知道里面的劍拔弩張。
大夥兒本來擂鼓一樣的心跳被他的聲音奇蹟般的平復下來,一時之間四下落針可聞。
傅雲清卻恍若韋覺,輕笑一聲:“怎麼?大家不著急嗎?如果不著急的話,那我這就回去先休息十天半月再說,反正銀子擱著也不會壞,不過……”一個小小的轉折,輕而易舉的就把大夥兒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就連吳大桂也似乎忘記了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只顧著盯著場中紅色官服的傅雲清發愣。
傅雲清不動聲色的看一眼江月夜,在後者驚訝且略帶驚喜的目光中微微一笑,隨後又看向了大夥兒:“各位父老,若是想要補回損失,爭取最多的受災補償,那就趕緊去外面蕭大人處登記。晚了,銀子可就不一定還有了!畢竟大家也知道,這銀子雖然撥下來了,但是能有多少到各位手裡,那還是個未知數啊。”
這一誘一嚇的,不消片刻,大夥兒就被他忽悠去了外面,只剩下幾個老婆子還有屠戶一家因為放不下江月夜而留了下來。
江月夜沒想到,平常這麼正經的傅雲清竟然也有腹黑的時候。
眼下的情形江月夜心裡也很著急,恨不能開口把所有人都趕出去才好。沒有了人看戲,吳大桂一個人表演就會變得沒什麼意思,而且這樣也能讓他放鬆警惕。大概傅雲清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會這樣說話。
像是能猜透江月夜心中所想一樣,傅雲清低低的說:“各位,這裡有我在,一定確保你們的江小姐完好無損!所以,在下能不能請大家暫時迴避一下?”
有了欽差大人的保證,再加上心中始終惦記著災款的事情,很快剩下的人也走了,原本還擁擠異常的棚子頓時空曠起來,巨大的空間裡只剩下一臉惱怒的吳大桂,還有冷靜異常的傅雲清和江月夜。
江月夜冷冷的聲音傳出來:“人都走光了,你的表演也沒人欣賞了。說吧,你想要什麼?”這話自然是對吳大桂說的。江月夜現在的樣子根本看不出任何懼怕,彷彿勝券在握一樣。
吳大桂壓根沒想到,不過眨眼的時間,情況竟然就發生瞭如此大的轉變。原本大權在握的他瞬間就成了一個滑稽的跳樑小醜,他如何能心甘:“哼!江月夜,你別給老子假惺惺的!現在你這條小命在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