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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的丫鬟來請; 傅慎時肯定要去的,他叫殷紅豆從庫房裡挑選了一套文房四寶,又叫她取了一千兩銀子出來,一道去了傅三和三太太的院裡。
三太太和傅三在上房的明間裡已經搬出了一張圓桌,夫妻兩個正坐在次間裡說話,他們沒有請旁人,只請了傅慎時一個人過來。
殷紅豆跟去的時候,有些詫異,這傅三爺倒是不怕人說,連傅慎明都沒請,只請了傅慎時過來。
她跟在傅慎時旁邊,垂首而立。
三太太性子活潑,跟傅三有說有笑,見傅慎時來了,便斂了小女兒家的樣子,起身笑道:“我去瞧瞧廚房裡的菜好了沒有。”
男人跟男人說話,女人在場總是不好的,三太太很知趣,傅慎時一來,她就藉口走了。
傅三穿著綢緞面的夾棉直裰,靠著迎枕,手臂枕在後腦勺上,一腿蹬在羅漢床上,他身量很高,腿也很長,他自小受著錦衣玉食長大,但不知道是不是從杭州受了磨礪,他眉宇之間帶有一股子痞氣,眼神也有些銳利,他揚唇一笑,盡顯貴家公子的風流態度。
殷紅豆餘光看了一眼,就趕緊收回目光,平心而論,大房的四個兄弟都長的很好看,傅慎明溫潤卻不失威嚴,傅三貴氣風流,傅慎時冷傲深沉,就連最小的盼哥兒也很清俊可愛。
傅三在傅慎時面前很放鬆,他腿都沒放下來,只往後挪了挪,笑道:“老六,我還以為你不來的。”
傅慎時示意殷紅豆將東西送上去,道:“給三哥踐行,怎麼不來?”
殷紅豆將一個大盒子裝起來的文房四寶放在炕桌上,銀票也在裡邊兒。
傅三沒有當傅慎時的面看,只問他:“我聽大哥說,你經營了幾間鋪子,鋪子怎麼樣?生意好不好?”
“很好。”
傅三“嗯”了一聲,沉默了許久,突然就問:“老六,你可有什麼打算?”
傅慎時抬眉,反問道:“什麼打算?”
傅三道:“要不等你成婚之後,跟著我去杭州瞧一瞧?成家之後就要立業,總不能一直在家不見人不是麼?”
傅慎時搖了一下頭,道:“罷了,三哥去,是帶著身份去的,我去算什麼?”
傅三身有六品官職,不是白身,否則杭州的人也難得服他,傅慎時是個殘廢,謀不了官職。
傅三嘴巴微抿成一條直線,便也沒再強求。
蘇氏挑簾子進來,道:“三爺,六弟,出來用膳罷。”
時硯推著傅慎時出去,殷紅豆跟在後邊,傅三也從羅漢床上起來,用手背掃平了衣襬,大步跟著出去。
幾個丫鬟一道提著食盒進來,擺上桌子的有紅燒兔子、燒雞等,看樣子都是傅三從圍場上打來的獵物。
傅三笑問三太太:“我打回來的東西都上桌了?”
三太太面帶笑色答道:“難得六弟過來,大廚房的菜也沒有什麼好吃的,現成的好食材也就這些了。不過也沒有都上桌啦,你打的六隻兔子,四隻雞,哪裡吃的完。”
大的鹿一類的,傅三都送給了老夫人和秦氏,三太太留下來的,只有野兔野雞。
殷紅豆注意力卻停留在“六隻兔子”上,傅慎時帶回來的兔子有六隻,在圍場上,三太太和丫鬟們討論出來的結果,分明是“傅三五隻,傅六六隻”,方素月也說的是傅三打了五隻。
現在三太太怎麼說三爺打了六隻?難道三太太的丫鬟和方素月都說錯了?
菜還沒沒上齊,三太太繼續同傅三道:“說起打獵的那天,我耳墜子掉了,還是方小娘子替我撿的呢。”
傅三問她:“就是我送你的碧璽耳墜?”
三太太面色微紅地點點頭,有點兒自責。
傅三忙攬著她的肩膀,安慰道:“丟了就丟了,我再給你帶幾對回來便是。”
三太太嗔道:“難怪母親說你是敗家子呢。”她又笑著誇讚說:“你別看方小娘子溫溫柔柔不說話,她真是個細心周到的人,那天我站在樹下看你和六弟比賽的時候,我以為你打了六隻兔子,你一拿回來的確有六隻,我還以為我數對了,要扣兩個丫鬟月例銀子呢,誰知道你說這一隻是最後白撿來的!我只好賞了她們一人一兩銀子。”
傅三哈哈一笑,道:“怎麼丫鬟和方姑娘都數對了,你數錯了?”
三太太不好意思地笑笑,道:“還不是六弟打的太精彩了,我一時看出神,估摸著就是那時候看掉了一隻。”
殷紅豆睫毛微顫,方小娘子看著不愛說話,卻有一顆玲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