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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好財產,殷紅豆便準備去廚房做準備,她剛出去,時硯便進了書房。
時硯走到傅慎時跟前,稟道:“紅豆沒幹什麼,就是跟廖媽媽和翠微說話,小的還看見她在床上打滾,嗷嗷直叫。”
傅慎時眉頭微皺,道:“她病了?”
時硯微愣,道:“不是,她邊笑邊叫。”
傅慎時又問:“那她叫什麼?”
時硯摳著腦袋道:“就是……嗷嗷嗷嗷地叫,小的也不知道叫什麼。”
傅慎時眉頭皺的更深了,一個女子,這般表達喜悅之情,與有病何異?揮一揮手,他吩咐道:“斟茶來。”
時硯應了一聲,便去了廚房倒茶,傅慎時隨手撿了一本書,眉目舒展。
天黑之後,傅慎時用了晚膳,重霄院落了鎖,院子裡靜悄悄的,翠微提著酒,殷紅豆炒好了菜端到房裡,廖媽媽也帶了些糕點過來。
三人一起吃酒聊天,熱熱鬧鬧的。
書房的燈還亮著,時硯在旁磨墨,傅慎時懸腕疾書,他朝廂房那邊看了一眼,便繼續寫字去了。
今夜的重霄院,和諧寧靜。
過了幾日,傅慎時的親事有了新動向。
張家小娘子那般侮辱傅慎時,秦氏與張夫人算是撕破了臉皮,可這事兒還不能了,畢竟兩家交換過定親信物,婚約便作得數。
現在張家擺明了不想嫁女,傅家更不想娶張家女,是解除婚約還是硬性嫁娶,總得有一家人先開口。
長興侯府並不急著開口,只是退婚了事,太便宜張家。長興侯府敢隨時退婚再娶,他張家敢主動退婚嫁女嗎?傅家拖也拖死張家。
張夫人心虛又不佔理,怕傅家先下手為強壞了張閣老名聲,自那日回府,她便四處走動,四處傳長興侯夫人狹隘苛刻,傅六郎亦然。她的女兒因想著盡孝,在寶雲寺當著方丈的面,同人交談了兩句,便被準婆家揪住大做文章。
兩家是朝中排得上號的文臣勳貴,流言一出,寥寥幾日,便已經四處傳開,秦氏耳朵裡也有了風聲。
秦氏也沒閒著,張小娘子咒傅慎時的話她一字不漏地傳了出去,並且把張家的維護閣老名聲的動機分析的十分透徹。
外人一聽,多半是傾向於相信傅家,畢竟傅慎時如今什麼狀況眾人都知曉,這樣好的親事,秦氏還去挑剔人家,豈不是跟親兒子有仇?倒是張家當時看中人家傅六文采斐然,如今嫌棄人家殘廢的可能性更大。
傳了幾日,這事兒就傳進了帝后的耳朵裡。
若是旁人,帝后倒不關心,由著大臣自己解決便是。
事關傅慎時,皇帝很是上心,他把張閣老叫去問話,不問別的,只問張家當年與長興侯結親的事如何了。
出身寒門的張閣老雖是兩朝重臣,比之其他老臣,到底有所欠缺,多年來只位任群輔,經營數年,根基比不上世代襲爵的侯府穩定。
從前張閣老頂著同僚清流的譏笑聲與侯府結親,看重就是長興侯府勳貴世家的背景,張家這次再悔婚,便會被打上嫌貧愛富、汲汲營營的名聲,哪裡還有臉面可言。
張閣老誠惶誠恐,他哪裡會不明白皇帝對傅慎時的重視,根本不敢在皇帝跟前承認張家企圖悔婚,只說有些誤會。
皇帝到底給張閣老留了幾分顏面,並未逼問,當下放走了人,心裡卻還是惦記此事。
張閣老回去之後,把兒子兒媳孫女三人一齊訓了一頓,命令夫妻倆必須把孫女嫁過去!他又不是隻有這一個孫女,犯不著為了一個丫頭片子得罪侯府,還在皇帝心裡種一根刺。
捱了罵的夫妻二人回了院子一合計,根本想不出完美解決的辦法,夫妻兩個吵了一架,當爹的怪娘把女兒寵壞了,當孃的怪爹沒有本事替女兒覓得良婿。
相互責怪完了,兩夫妻最後只商議出一個辦法,趁早求得長興侯府原諒,兩家和解,以免女兒嫁過去任人磋磨。
雖知道秦氏輕易不會鬆口,張夫人這個做孃的狠不下看著女兒入火坑,只能想盡辦法去試一試。
除此之外,張夫人還要去勸說女兒服從,她在張小娘子面前邊哭邊說,小娘子也哭哭啼啼地道:“娘,總不能讓祖父名聲蒙塵,要不、要不女兒就下嫁了吧,便是念在我這份體貼的心意,長興侯夫人也不該為難我才是。”
張夫人驚呆了,木木地瞪大了眼睛,張著嘴看著女兒,幾天前明明還要死要活地鬧著連面也不肯見,現在怎麼突然就懂事改口了?
作者有話要說: 傅慎時: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