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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各司其職。
晚膳的時候,殷紅豆一邊做菜一邊教翠微廚藝,翠煙在旁認真聽著,時不時也問上幾句。
殷紅豆並不藏私,翠煙問了,她就答。
翠微老實的很,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只默默地跟著學,手上的雞絲切得厚薄均勻。
過了十天半個月,殷紅豆漸漸能把廚房的事兒撂下了,早上她也不必早起煮粥,只要比傅慎時早些起來,等他穿戴好了伺候茶水便是,到了晚上,便侯在書房隨侍左右。
總的來說,殷紅豆工作變輕鬆了,但是晚上加班她很不喜歡。
譬如今日戌時正,傅慎時吃過晚膳許久,仍舊待在書房,不肯去睡,殷紅豆也只好站在旁邊,一動不動。
她抬眼瞧著傅慎時,見他神色認真投入,便悄悄地動了動腿,活動膝蓋。
又過了一刻鐘,傅慎時還在看書!
殷紅豆忍不住了,她預先輕咳了兩聲,抬頭道:“六爺,您要不要歇會兒?大晚上這樣看書,費眼睛。”
傅慎時冷眼看著她:“站不住了?”
可不是嘛!
殷紅豆動了動腿,賠笑道:“哪兒會呀,奴婢的腿算什麼呀,就是看六爺看書久了,擔心您的眼睛。”
“是麼?”傅慎時冷聲問道,這丫鬟油嘴滑舌,十句話裡,頂多可信五句。
殷紅豆拍胸脯保證:“那必須是的呀!”
兩根明亮的紅燭下,傅慎時膚色愈發白皙明亮,他靠在輪椅上,倦聲道:“是有些累了。”
累了就去睡啊!
可殷紅豆並不敢這麼說,根據她從業的經驗來看,主子說累,那可不是簡簡單單隻想抱怨一句。
殷紅豆瞥了一眼凌亂的桌子,見傅慎時眼睛也有些發紅,想來他今日看了不少書,便溫聲道:“六爺是眼睛覺得累麼?”
“嗯。”傅慎時低聲應了一個字。
“奴婢倒是會一套眼保健操,老少皆宜,簡單實用。”殷紅豆說的有些忐忑,傅慎時應該不喜歡丫鬟碰他的臉吧。
傅慎時皺了皺眉,問道:“什麼是眼保健操?”
殷紅豆解釋:“就是保護眼睛的按摩手法,可緩解眼部疲勞,管用的很。”
傅慎時才遲疑了一會兒,才道:“……去淨手。”
誒???殷紅豆微微詫異,傅慎時竟然答應了。
門口高几上放著現成的水和手巾,殷紅豆洗了手,擦淨了便過去替傅慎時按摩。
殷紅豆冰冰涼涼的大拇指,在傅慎時左右眉頭下面的上眶角處,輕輕揉按,一本正經似模似樣地道:“祖傳手法,傳女不傳男。第一節 ,揉天應穴。”
傅慎時閉上眼,並未覺得有什麼特別之處。
殷紅豆淡定道:“第二節 ‘擠’按睛明穴。”她咬重“擠”字,下手略重,傅慎時眉間微攏。
四節按下來,傅慎時睜開眼之後,不僅雙眼明亮少了重影,也確實舒服了不少,他斂眸看向殷紅豆,道:“你從何處學來?”
殷紅豆嘿嘿一笑,道:“奴婢不是說了麼,祖傳的,傳女不傳男,不可多說。”
傅慎時輕哼一聲,道:“罷了,撤下茶水去歇息吧,我要睡了。”
殷紅豆心中竊喜,面上不顯,繃著小臉道:“早些歇息好,胡御醫說了,長壽。”
傅慎時睨了她一眼,並不戳穿她,只吩咐時硯推他回去。
回上房過門檻的時候,他讓時硯停下,扭頭往廂房一看,殷紅豆蹦蹦噠噠的背影不知道多歡快。
就知道這丫頭哪裡是擔心他累了,分明是自己累了。
傅慎時眨了眨眼,疲勞消散了許多,心情也漸漸平靜,便淡聲道:“回屋去罷。”
後來的半個月裡,殷紅豆一直在傅慎時跟前當差,她愛偷懶,不過她很有分寸,又常常費些心思做點心給傅六,便未受到責罰。
到了八月中旬,天氣變涼,重霄院裡的花桃全部死光光,蟲子已經將樹幹掏空,根莖也爛了。
殷紅豆小心翼翼地同傅慎時稟了這件事。
傅慎時正用木樁子耍長鞭,老虎尾巴做的鞭子噼噼啪啪地打在木頭上,如炮仗平地炸開,響聲激烈。
過了好一會子,傅慎時才道:“全部挖掉。”
殷紅豆多嘴問了一句:“要不要再種些什麼?”
原先有東西的地方突然變得空蕩蕩的,她怕傅慎時睹物思情,黯然傷神,陡然犯病,連累她。
“你看